其他的傢伙呢,包括頭上有紗布、吊着胳膊的李傑在內,都拿出手機,瘋狂地拍着那大橫幅,留作紀念,個個都說這得**壇、發貼吧去。
這是對我的侮辱,**裸的。
閻妮不禁站起來,怒斥一夥傢伙:“你們這是幹什麼呀?小大叔不想東方揚雲打架,非要這麼罵人,非要這麼逼他嗎?學校是幹什麼的呀?就天天約架約架,除了約架,你們還能幹點別的嗎?”
一個東方揚雲的跟班冷笑兩聲,說:“妮妮校花,不要爲什麼小大叔說話了。他要是不敢約戰,就是個懦夫。狗比生!你遲早是東方二少的女朋友的,哼哼,不要胳膊肘朝外拐!”
“你無恥!我不可能……”
我一拉閻妮的手,讓她坐了下來。我淡道:“今天晚上十點,老碼頭。不見不散!”
頓時,全場一片掌聲。
李傑冷笑道:“狗比生,有種!”
兩個傢伙馬上收起了橫幅,嘿嘿壞笑,然後離開了我們教室。
我想。消息傳回去,東方揚雲一定是興奮得要死了吧?他要不是家勢太大,我能打得他要死。
當然,到放學的時候,學校的論壇、貼吧再一次炸鍋了……
我和閻妮是不上晚自習的,放學後就直接開車帶她回家。
我在加油站加油,等着水哥。
沒一會兒,水哥的奔馳從加油站外面開過,然後我才行駛出去,很快超越了他。我們就這樣一前一後,護着閻妮回家。
這一次回家,不再回市府老院子,而是回我的新家,二室一廳的災民救濟房。那裡沒有什麼監控,安保都是老大爺,是一片相當於出租地帶的區域。
當然,新家還是佈置了一下,主臥室女兒色調,給閻妮住。次臥我收拾成了書房,給她學習用。而我呢,睡客廳沙發就行。
這個居住地,是三天前就搬過來的。閻妮還很歉意,說我對她太好了。我沒說什麼,只是說我應該做的。
而就在這兩居室的外面,對面的房子租下來,住着飛鷹保鏢。樓下有飛鷹保鏢12人,化爲小區保安,24小時三班倒,不時就會巡視到我們的樓下。
還有一個居住地,自然是水哥的家裡。那獨棟的別墅,只是我們現在沒過去住。
車行在路上,我用內部短號與水哥交流了一下,說及了東方、司馬兩大家族,自然說起我應戰東方揚雲的事情。
水哥說今天晚上可能會很精彩,爲以防萬一,他會陪我去的。
當然,我們一起去,閻妮自然也會跟着去。她必須隨時和我們一路。只不過,我和她在明處,水哥在暗中保護。
我水哥通話完畢後,閻妮對我說:“小大叔,其實我……好想跟你學功夫。”
我看了她一眼,說:“這可不行。老哥說了,學功夫太苦了,他不願意你受那份兒罪。”
“可是……我總讓你們這麼多人力物力來保護,感覺自己就像個累贅,心裡很歉意,過得不舒服。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囂張跋扈的二代子弟,說話做事真噁心,教育都教育不好了,有時候讓我都有揍人的衝動。”
看她幽幽歉然的表情,我不禁淡淡一笑,說:“這些事情,交給我們來就行了。你不用操心。總有一天,會天下太平,真正和諧的。你呀,好好學習,做個聰明、漂亮的學霸。比什麼都強。你要是會功夫了,人家會怎麼看你啊?女漢子?”
她笑了笑,笑起來又純又甜:“做個漂亮的女漢子,感覺也不錯喔~~~~”
這丫頭,萌乖萌乖的,讓人看得滿心的柔軟。
其實,閻汪洋老哥並不反對女兒訓練的。特別是這次暗殺事件之後,他也談過這個事情。只是他一直沒時間教女兒,又覺得現在任務緊,我的工作、學習壓力也大,不能分心,所以也說了,等以後閒下來,他親自調教女兒的身手。
人家當爹的這麼說,我當叔叔的也就不能越俎代庖了吧?當然。我的任務也很重的。
回到家裡,閻妮做飯,我打下手,這是輪流來的。一人一頓飯,我做的時候,她打下手。
其實我有時候感覺是她的叔叔,在照顧着她,有時候感覺和她到底是同齡人,她比我小三個月,這就像一對青春夥伴一樣。這樣的生活。也蠻自在的。
飯後,閻妮寫作業,我也在旁邊陪着寫。她坐在靠窗戶裡,我在靠窗戶外,窗簾是拉上的,外面看不見裡面,這是安保手法了,主要是避狙擊手。
暗殺的組織很龐大,保不齊真會有狙擊手的存在。
而原來省廳給的三天破案時間,也似乎是被無限期拖延了。我甚至想去幫着求一下夜美人,看能不能撈到線索。但想想這事情有閻老哥在暗中操作,他辦案經驗也是相當豐富的,而且秘密小組也介入進來,應該沒多大問題,只是時間的關係。
我們剛剛坐下來寫作業,門被敲響了。
我讓閻妮寫作業,我起身去開門。
我沒想到,是桃姐站在門外。
一身寬大的吊擺紫裙,挎着大包,戴着紫色的太陽鏡,桃姐還是挺漂亮性感,很有女人味兒。只不過,她氣色不那麼好,顯然是辦案給累的。而我們的住處,她倒是知道的。
我忙把她讓進客廳裡,隨手關門,朝裡面叫了聲:“妮妮,快出來看誰來了?”
閻妮出來一看,頓時興奮喜叫着“桃子阿姨”,像輕靈的鳥兒一樣飛撲過來,和桃姐緊緊地抱了一回。
桃姐面對閻妮,臉上多了笑意,愁眉都舒展了不少,摸着她的頭,問東問西。問她住得慣不,這些天還好不,有沒有想桃子阿姨之類的。
看着她們那麼開心,我在旁邊給桃姐倒了水,就坐着看。也覺得挺好的。越來越感覺這桃姐啊,總有一天會是妮妮一個很好的後媽。
沒一會兒,桃姐從挎包裡拿出黑袋裝的東西,交給閻妮,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閻妮臉上一紅。瞟了我一眼,便拿着東西回臥室去了。
看那樣子,桃姐是給閻妮買了內衣之類的吧?
很快,閻妮又從臥室裡出來,去了書房,還對我們說:“桃子阿姨,你和小大叔聊吧,我先寫作業。”
桃姐點點頭,笑了笑。
書房門關上後,她看着我,我已道:“桃姐,有事兒?”
她臉上有些苦澀,甚至神色有點委屈,抱着挎包:“唉,能不有事兒嗎?老閻的案子。一拖再拖,我們專案組到處蒐集資料,但總是沒什麼頭緒。上頭三天兩頭催,不是批評就是喝斥,讓人真難受。”
我遞上水去,讓她喝水,問她吃飯沒。
她喝了水,說哪有心思吃飯啊,忙都忙死了,局裡還有其他案子也要同時做的。
我說要給她做飯吃,她卻拒絕了,對我說:“到如今,恐怕只有再去找找樑振武那個大色狼了。”
我一聽,明白了,說:“桃姐,你是說讓我去找他?”
她點頭道:“嗯!我們是不想和這類人打交道了。所以,你去最合適。當然,不能以問案子的原由去,要不然花了錢得到了線索還不靠譜。”
我有些犯難:“那以什麼緣由去比較好?”
她看了書房門一眼,說:“就以你女朋友的父親受到槍擊爲由吧,這個屬於江湖事,可能行得通。”
我愕然地看着她:“桃姐,我怎麼可以這樣說啊?妮妮是我侄女,我叫閻局老哥的啊!”
桃姐微微一笑,眼神倒是有些俏皮:“雨生,別說這個了。妮妮十七歲了,少女心事,我這個當阿姨的還不能明白?她心裡啊,早把你當男朋友了。老閻都說過,如果以後選女婿,你是個不錯的人選呢!”
我汗……這都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