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爺不會輸!!!”
東方揚雲都痛得臉上大汗冒出,竟然狂吼着,努力撐站起來,迎着我就撲過來。
然而,他衝了不到兩步,痛得實在受不了,一頭栽倒在地,右手捂着屁股,再也起不來。
就他這種意志力,只能算勉強及格。
全場一片驚然,啞聲,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
我相信在那豪華遊船裡看直播的人們,無一不是江城頂級有頭有臉的,甚至包括司馬、東方兩大家族的家主,他們也絕對是驚訝得不行的。
我衝到東方雲揚身邊,低頭看着他,倒是沒有飛起一腳將他踢到臺下去。我不至於那麼殘忍,換若是他面對我這樣的狀況,估計已是一腳過來了。
我低頭淡道:“東方二少爺,你輸了,自己下臺也行的。”
“本少爺沒輸!”他趴在地上,仰頭怒視着我,突然就右手擺拳轟向我左小腿。
我輕微一彈跳,躲開了。
可這丫的還死不饒人,左手在地面一劃拉,身體前衝,右拳又轟來了。
這速度在我面前,小兒科。我輕鬆一擡腿,又避過。
沒想到,他繼續如此攻擊,搞得我耐心妥妥地的好,幾個閃避開去,冷道:“東方二少爺,你別逼我。”
“老子就逼你了,怎麼得個啦?”
丫的,江城土話一冒出來,兩手在地上一劃撐,身體騰空前衝,竟然一陣瘋狂的組合拳打出了至少八拳。
狗比,出拳速度相當之快。這是惱怒之下的爆發,有點威脅。
我接連後退閃避。只是看在如今局勢未穩之際,不想把樑子結得太大,纔沒有過份出腳,也算是給了面子。
沒想到,這狗比身軀落地最後一拳,竟然袖口裡寒光一閃。我雖是避開了拳頭,但左小腿褲管補劃開了一大片,腳踝處皮膚上突然一涼。
我連退三米之外,低頭一看,艹!流血了!
傷口血勢不大,但傷口隱隱發麻了。
不好,這丫的用了武器,上面還有毒!
“東方雲揚,你個無恥小人,竟然動用劇毒武器!”我馬上狂退出五米之外,然後坐下來,背靠着護繩,猛地撕了t恤,幾下撕出兩根布條,拴結,死死地紮在左小腿肚子下方,扎死,不讓血液迴流。
跟着,瘋狂地擠着傷口上的血。我能看到血涌流出來,就特麼有些微微發黑了。饒是我綁得緊,但左小腿已隱然有些發麻了。血液裡有種冷腥腥的味道,讓我想起某種快絕跡的生物。
狗比生的,他竟然如此毒辣。
餘光看着他,他一臉冷毒的笑意,翻坐了起來,兩手揚了揚,道:“我哪裡有什麼武器?是你瞎說!”
臺下,飛鷹公司人衆已經有些不滿地叫了起來。
閻妮更是急着大罵道:“東方雲揚,你無恥!”
她丟下我的手機我的隨身包,衝了上來,不顧一切,低頭就狂吸着我的傷口。
我心裡一驚,叫道:“妮妮,有毒,不能吸!”
伸手想撥開她,可她狠狠地一抽我的手,已滿口鮮血,大叫道:“我知道!小大叔,我不能讓你死!我們還要贏下比賽,我要看着你贏了他,踢他下臺去!”
語落,她已淚水滾落,低頭又吸了下去。
我心溫暖,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地撫着她的頭,然後冷冷地看着對面的東方揚雲。這小雜碎,若再不識好歹,老子一招讓他滾下臺去。
一口口的毒血吸出來,吐到幾乎雪白的格鬥檯面上,觸目驚心。
臺下只有飛鷹衆人關切得要命,其他人就呵呵了。在這裡,幾乎無人在乎我的死活,因爲這是東方揚雲的主場。特別又是申海洋和一衆青年鋒會成員,個個幸災樂禍得不像樣子了。
不過,我眼角瞟到了,張高臉色還是淡淡的暖男之笑,而申海蘭的眼裡卻閃過一抹焦急,直盯着我,讓我心頭一突突。
就在那時,夜美人的聲音響起:“比賽可以繼續,規則裡沒有限定是否使用武器!請無關人員離開格鬥檯面,傷及不好!”
我擦,夜美人好狠啊!
閻妮仰天大叫:“死娘娘腔,你閉嘴!我不下去!”
小丫頭已淚流滿面,憤怒無比,然後一口含在我傷口上,又吸起了血。
就那時,東方揚雲對臺下吼道:“給我一根柺杖!”
媽比的,不愧是東方二少爺,馬上有個江湖幫派的瘸子甩了一根柺杖上來。他操在手裡,終於站了起來,冷冷地看着我和閻妮:“程雨生,你奪了我之所愛,你要付出血的代價,不是被打下臺那麼簡單了!閻妮,不識好歹的臭丫頭,你愛他是不是,我就讓你愛得痛不欲生!”
說完,他拄着拐,朝我們步步逼來。
閻妮擡頭驚叫道:“無恥的人渣,你不要過來!”
我一拍她的後背,嚴肅道:“妮妮,下去!”
“我不!!!”她一臉的淚,對我瘋狂地搖着頭。
可我卻看到了,她吸得過猛,嘴皮破了,原本漂亮紅潤的雙脣竟然有些發青了。不好,她中毒了!東方雲揚這個雜碎!
我馬上對臺下飛鷹公司的人一揮手,頓時阿英和阿梅奔上來。
我吼道:“趕緊帶她去醫院!所有人跟着撤離,拼命也給我殺出去!”
“是!”阿英、阿梅齊聲迴應,強行抱起閻妮,朝臺下奔去。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不要離開,不要離開!小大叔,小大叔……”閻妮掙扎着,驚叫着,淚流滿面,修長雪白的美腿踢騰着,纖長雪臂朝我拼命伸着,小手抓握之勢,看得人好心揪。
臺子那邊,飛鷹公司所有人都涌過來等着,氣勢顯得還不錯,連熒光牌也不要了。
柳條也奔了過來,呆在閻妮坐的地方,抓起了我的包,大吼道:“生哥,要武器嗎?”
我坐在臺上一揮手:“不用了,包給我拿着,手機繼續拍!”
我擡眼一看,呵呵,水哥已不見了身影,也許他已到外面去等着閻妮了。我們保護的對象意外受傷,他能不着急?有他,我已心裡不懼。
而東方揚雲站在離我三米遠的地方,看着這一切,特別是看到閻妮的不願離去,更是眼裡狠光狂放。他冷冷地低頭看着我:“程雨生,我要讓你重殘!”
我也冷笑,坐在那裡,背靠着護欄繩,道:“東方二少爺,你個卑鄙的傢伙,我不會放過你。”
他上前兩米,低頭輕聲道:“小子,黑青斑蛇毒不會要你的命,但大劑量下,你的行動能力將會嚴重受損,我看你怎麼放過我。此毒大劑量無解,可能你還不知道吧?小劑量嘛,像閻妮,我有針劑能解的。”
說着,他對臺下一揮手,先前幫他送卡來的男子急速起身離去,朝那邊奔去。
那時,飛鷹幫衆已強行帶着閻妮離開,都快走出了大廳,閻妮的哭叫還在聲聲傳來,悽然動我心。那一路上倒是沒人阻攔。
有那男子,我倒是放心不少了。
而東方揚雲低頭對我繼續陰沉狠道:“不出十分鐘,你將任我宰割。我得打到你全身骨頭斷完,再將你輕輕推下臺去。以後你就是好了也是終生殘廢,再也站不起來了,蛇毒會傷及你的神經系統,你會跟一個傻逼狗一樣,白癡一個!”
我一聽,便是罵道:“混蛋,你竟如此卑鄙!卑鄙!卑鄙!”
柳條在下面不知道東方揚雲說了什麼,但也跟着罵起來:“卑鄙!卑鄙!卑……”
不過,旁邊有個長恨幫的幫衆過去,一手捏着柳條的脖子,低沉道:“決鬥還在繼續,你特麼再發聲,老子捏碎你的脖子!”
柳條不敢言,只能關切地望着我,對方纔放過了他。
“哈哈哈……”東方揚雲仰頭大笑起來,目光下視,右手緊握着柺杖,似乎是怕我突然暴起傷他,爾後道:“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這裡是我的主場,我是規則的制定者,你一點優勢也沒有。”
“哈哈哈……”我也哈哈大笑起來,左手向臺下一伸:“柳條,我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