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哥說過這樣的話。
水哥說過這樣的話。
他們和雷哥來自同一個部隊——神秘的龍影部隊。
而我的父親林先兒,青道王朝一字並肩右王,他竟然也這麼說?
這裡面……什麼聯繫?
我有些懵逼地看着非伯。
非伯道:“小雨,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非伯,我們先隱蔽起來吧!”
他沒說什麼,點點頭,身形向後一彈,只是一閃,落到了巨石的後面,身法相當靈活,哪裡像個54歲的人呢?
我馬上翻落到石頭下面,和非伯一起透過眼前的幾棵落葉小樹,望着東南谷口,靜靜地等待着。
心底是安靜,但也有點興奮。張家精銳,來吧,決一死戰!張氏家族,今天就是你們徹底弱勢的時候。
張弛,你的蛋蛋準備好了嗎?水哥等這一刻已等得太久了。
沒多久,董凱旋的鷹笛聲再度響起。這是對方已經進入東南谷口一公里範圍之內了。
這樣的行進速度讓我並不是很驚訝,因爲已經聽到了一大片的發動機聲了。聲音如潮,顯然是山地摩托車的聲音。
看來,張家精銳爲了節省體力,使用了機械化行進方式。這邊的道路崎嶇,山地摩托車倒是能使用。不過,在長溝東南口那裡,有好幾塊巨石擋道,人也只能一個一個穿過去,摩托車絕對是不頂用的。
果然,沒一會兒,領頭的山摩托車到達長溝東南口,騎車的張家死士便棄車往裡面奔。他的身後,跟着一個又一個的張家死士,統一的黑色着裝,戰靴,帶着刀和長槍這兩種冷兵器。青道決戰,槍是禁忌。
死士一個一個進來,我默默地數着。
二百人進入長溝的時候,我看到了張弛、冷殘河赫然在陣中。而他們的旁邊,赫然還有另一個相對熟悉的人,連非伯也低聲道:“居然慕容宏喜也來了。”
是的,慕容宏喜來了,這是什麼節奏?難不成慕容宏喜真的放棄了身爲慕容家的榮耀,要藉助張家勢力了?
很顯然,在慕容宏喜身後的大隊人馬,清一色的白色着裝打扮,那是慕容家族的死士了,一個個跟進來,也有二百人,帶着刀和槍這兩樣冷兵器。
顯然,兩個家族的死士有同樣的陣形,都是百人兩尺刀陣,百人長槍陣。
除了張弛、冷殘河和慕容宏喜這三個領頭人之外,所有的張家死士、慕容家死士,全是三人並行,隊伍很整齊地朝着西北谷口走去,大踏步,腳步聲還輕,顯然這些死士都是嚴格訓練出來的,頗有實力。
四百人的死士隊伍,黑白分明兩片,整齊的步伐,刀光閃閃,槍鋒寒芒,相當有氣勢。腳步聲匯成略響的潮聲一樣,打破了長溝的寧靜。
張弛臉色很冷沉,竟然背後揹着一把大劍。冷殘河提着一把三尺鬼頭大刀。慕容宏喜呢,則是提着一杆兩米的長槍。
看着這樣的陣勢,我不禁冷道:“在這樣的地帶拿刀拿槍,沒有優勢,以爲真要在秘牢基地決戰呢?哼哼……”
說完,我密切注視着腳底下的隊伍行走進度。
沒一會兒,張弛、冷殘河和慕容宏喜都到了我這邊的腳下了,我當場跳了出來,站在大石頭上,冷呵呵幾聲笑。
頓時,下面的死士隊伍會都停了下來,左右相守,望向我這裡。
張弛、冷殘河與慕容宏喜面色突然一變。
張弛右手在身後一拔,長劍出鞘,光芒萬丈的感覺,喝道:“林雨,怎麼是你?”
慕容宏喜不說話,只是提着長槍,放眼四處瞧了又瞧。他顯得很謹慎,又很狡猾的樣子。
我淡道:“張家主,怎麼不可能是我呢?”
張弛眉頭一皺,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冷罵道:“小混蛋,居然是你想救孟尋非出出去?臺灣竹聯幫也是你們冒充的?其他人呢?都給我滾出來!”
我冷哈哈一笑,說:“你現在明白過來,似乎有點晚了。怎麼着,慕容家族二當家的,竟然和張氏家族聯手了嗎?”
慕容宏喜冷道:“林雨,不要以爲小雨點背靠着夜美人,你就可以爲所欲爲。孟尋非是不可能被救走的。聽聞竹聯幫來犯大陸,我慕容家族義不容辭得前來掠陣而已。”
張弛點點頭,道:“正是如此。對付竹聯幫,當然得同仇敵愾。沒想到,林雨,居然是你膽大妄爲耍的花招。你的人馬呢,放出來吧,這是要伏擊我等了,就看看到底是誰贏誰勝吧!”
我說:“張家主,這難不成二百人就是張家的全部精銳嗎?從秘牢基地調走的二百餘人呢?去了哪裡?莫不是又吞佔慕容家族的勢力去了?準確地說,是佔慕容二當家的地盤。”
慕容宏喜冷冷一笑,居然幫着回答:“這當然是張家死士精銳中的精銳,從兩處軍營副牢裡訓練出來的精英。另二百餘人去哪裡,你小子用不着管了。今天,你就死這兒吧!把人馬放出來吧,看看是你的人馬厲害,還是兩家四百精銳厲害。”
我冷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棄則活,反抗則死。”
話音落,我一揮手,頓時一陣陣咆哮響起,在長溝壁谷裡迴盪起來,好不熱鬧,好不聲威震天。
所有埋伏的人馬全數從一處處巨石暗處站立起來,一雙雙高揚的雨點戰士、死亡戰士的合金麒麟爪,在陽光下閃耀着光輝。投降的張家死士們各自的刀、槍也是鋒芒閃閃。
巨大的包圍圈,頓時給溝底的兩支死士軍形成巨大的衝擊力。他們馬上亮出武器,四面戒備,同時也將三名領頭人全部團護了起來。
就這陣仗,也是嚇了張弛、冷殘河和慕容害喜一跳。冷殘河不禁狂叫道:“林雨,你他孃的什麼時候有這樣強的死士力量了?秘牢已被你攻破了?”
我點點頭,道:“不要以爲只有你們可以擁有家軍力量,小雨點也有自己最精銳的力量。張家秘牢,不過如此,早已被破。”
張弛臉色數變,竟與慕容宏喜一起狂叫道:“孟尋非呢?”
“本帝在此。”非伯淡淡一聲,在我身後身形一展,彈跳上了大石。
冷風吹拂着他的頭髮鬍鬚和衣物,他如一尊臨戰之神,右手垂握尺長的短刀,刀芒閃閃。
張弛和冷殘河、慕容宏喜皆是驚啊一聲,相視一眼,各自兵器都舉了起來。
張弛更是驚吼道:“三十人護我!!!”
慕容宏喜更吼:“五十人護我!!!”
非伯,曾經的天下第一高手,第一代青道帝王,近三十年過去了,依舊有如此威懾力。張家和慕容家的死士趕緊開動,將張弛、慕容宏喜二人護得密不透風。只能看到他們的頭部,看不到他們的身體了。
冷殘河也被張家死士圍了起來,居然長聲冷嘯道:“家主,慕容宏喜二當家,小題大作了吧?孟尋非只是很久以前的天下第一,今年54歲了,難不成還能天下第一?”
非伯淡淡一笑,道:“你是誰?”
“冷殘河,張家家主助理、大管家。”冷殘河居然衝出護圍,跳上路邊一塊大石頭,冷吼道。
“冷殘峰是你什麼人?哥哥嗎?”非伯道。
“正是!當年哥哥死於你的刀下,今天,我向你單挑一次,接招與否?”冷殘河一橫手中大刀,狠道。
“冷殘峰,張家上一代大總管,殺我孟家軍31人,死不足惜。小子,我給你一個機會,來吧,本帝出困第一戰,拿你祭刀!”
非伯說着,縱身跳下大石頭,在亂石突兀的緩山坡上,奔跑如飛,靈動得要命。
“當年你能天下第一,現在未必,我爲兄長復仇來也!!!”冷殘河狂嘯着,提着鬼頭大刀片子,朝着非伯反衝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