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都這時候了,還特麼囂張!”岳雲龍氣炸了一樣,直接上去,啪啪幾個大嘴巴子,將慕容家二兄弟扇得牙都落了,吐了一嘴的血。
趙峰也欲上去踢兩個傢伙幾腳,但水哥的速度更快了許多。
水哥衝過去,一手抓一個脖子,將二人拖着就往廣場不遠處的宿舍樓走去。
我知道水哥要幹什麼。但也不阻攔,只讓大家在這裡等着就行。
沒一會兒,水哥帶着那兄弟二人鑽進了一樓的一間宿舍裡。很快,裡面響起了慘叫聲,然後很快沒什麼聲音了。
前後差不多就十五分鐘,水哥拖着兩個死狗一樣的傢伙出來了,往我們面前一丟,說:“已閹割完畢,縫線完畢,麻藥在起效。咱們走吧。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水哥還是很專業的,又是閹割又是縫線,搞得很快。
當下,話也不多說了,我們迅速帶着基地的後勤、醫務人員往基地外面撤。
撤出之後。水哥和老哥用秘牢裡剩下的炸藥做成最後一批炸彈,直接將整個基地給炸了。四面的山體滑坡下來,所有的建築被掩埋,連同原來被幹掉的張家死士屍體在內。
張家秘牢就那樣徹底消失,再也找不到一絲的痕跡。
我們沿着小路出去,來到離公路不以公里的地方,最後一顆炸彈爆炸,將路都炸斷了,造成了山體滑坡的假像。從此以後,外界也不知道里面曾經是什麼樣的道路,道路的前方發生過什麼樣的激戰,道路的盡頭是什麼樣的基地。
那條公路是張家特修的,路況卻並不是很好,平常也完全沒有別的車輛。因爲那一帶可以說是無人區。
公路上有五輛出租車,是來自武威的,那時老哥和毛彪等人趕來這裡所開的。老哥以新安特科辦案的名義,請求武威方面給以支持的。我和小雨點本來是打算往西寧方向撤走的,但現在所剩下的人員不多,五輛出租車完全足夠去武威,然後坐飛機先到新安。
不過,我還是留下了辦事能力極強的侍恆機靈的柳條、董凱旋,讓三人沿着公路走,將帶着行李的後勤人員、醫務人員全部帶到祁連縣城,租車各自返送回家。這些人來自全國各地,返送工作也是需要做仔細的。
我則和水哥、老哥、毛彪等人驅車前往武威,自然也是將慕容宏弛、慕容宏喜都塞尾廂裡了。
到達武威之後,那邊特科接收了出租車,然後用專車將我們送到了金昌小機場。機場那邊,我們花七十萬包了一架支線小飛機,直飛新安。
在飛機上。老哥才介紹了新安那邊對張家大本營的襲擊情況,是以特科的名義進行的。同時,配合了相關部門的反腐行動,控制了張氏家族數十名大小官員、公司集團老總,整個張家的勢力都在狠狠的打壓之下。
而這樣的行動,有反腐巨人汪總的親自命令,讓權勢通天的張家也毫無反抗和緩解之力,相關工作都在有條有序地進行。老哥在新安一年時間裡,帶領侍恆等人蒐集了很多命案、**證據,發揮了相當大的威力。
而反腐世人汪總那邊,竟然是夜美人幫着牽線搭了橋,這也實在是讓人震驚。雨蘭姐的乾爹,確實在青紅兩道的人脈相當之廣。
當然,江城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我們很擔心。但也不能着急,得落地新安之後,然後再作打算。
中途,慕容宏喜和慕容宏弛醒來,又被審訊了一番。他們失去了蛋,再聽說新安發生的一切,再也囂張不起了。甚至慕容宏喜悲嘆道:“爭天下,得天下,青道天下,頂不過紅道真神一句話一聲令下。三弟。數十年的基業和經營,恐怕是完了,完了……”
慕容宏弛地是不心服,直吼:“二哥,不要太絕望。我們還有鄭哥這一張牌。”
水哥冷道:“鄭志渝嗎?他是牛,但他逃不過應有的懲罰的。”
老哥也是一句話:“法律治不了他,非法的手段也可以,走着瞧!”
鄭志渝,是這一個太牛的角色,背景深得不能說,混得也是好得不能說了。
慕容宏弛看着老哥,有些後悔道:“閻汪洋,原本以爲你入主新安公安局,就是一個沒多久就得被逼走的小角色。沒想到,一年半的時間,你就混成這樣了。老子看走了眼,看走了眼啊!司馬晴空幹不死你,你逼得他出逃國外,和聖戰組織形成聯盟。但我可以辦到。可惜我自大了,讓你得了逞。”
老哥說:“就是得謝謝你的自大。我到新安上任,是背了整個特科組織的任務,是奉了反腐巨人汪總的命令的。如今,總算是不辱使命了。你們。將受到的是嚴懲。青道張家,滅亡在即了。只是沒想到,你們瘋狂到要肅清江城,特科總局局長樑振武同志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罪更大了。”
老哥道出夜美人的紅道身份。把我們又是驚震了一跳。連慕容宏喜、慕容宏弛也震得傻掉了。
我也總算是明白了,這個幹岳丈爲什麼那麼牛,原來江湖地位已不低,而紅道身份更嚇人。
隨後,我還問慕容宏喜二人,慕容宏基是什麼個觀點和意思。慕容宏喜直接對這個大哥表示了鄙視,說簡直是沒什麼上進心的一個孬種,只圖安守江山,不圖天下大業,混吃等死的主。以前覺得一個青道南相就不錯了,現在覺得一個青道王朝常務委成員的職務也不錯了。
老哥卻冷道:“人家纔是識時務者爲俊傑。你們宏圖天下大業,現在又如何?”
慕容宏喜被頂得啞口無言。
飛機到達新安之後,直接有新安特科的專車來將我們接回特科駐地。慕容家兩兄弟分別被單獨關押,已然是喪家之犬了。
在特科還算寬敞明亮的牢房裡,我們也見到了張公。這個白髮如銀的騷老頭,已經如同蒼老去十歲一樣,滿面的皺紋,兩眼空洞無神。
他看到我們,一言不發。就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他的親兒子,曾經是欺壓我與毛彪、岳雲龍、趙峰等人的主,可現在早已被幹掉,而他。竟然也淪爲階下之囚;曾經風光一度的青道王朝北相爺,掌控整個西北、北方青道勢力,青紅兩道人脈也廣,但現在,青道和紅道的雙重威壓之下,他一敗塗地,安能有的話說?
這也算是一代青道巨頭,晚景如此,顯得有些悽慘,但我們無法再生出同情來。
我們看了他一會兒,也不說話。想起往事,感慨連連。但趙峰還是將秘牢一戰講了出來,講給張公聽,聽得他更是頹然無比,長嘆一聲,整個人都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聲音沙啞無比道:“林雨,你是不是右王阿右和玉羅剎劉可心的兒子?”
看來,連張公也不知道我的父親叫林先兒。我的母親,竟然有那麼一個封號。多承這些當年青道惡賊之首的認可啊!
我淡道:“你現在纔想起右王和家母,太晚了。當初你們如何對待家父三兄弟,現在報應就來了。”
“呵呵……”他慘然一笑,說:“罷了罷了,善惡終有報。小子,你贏了。你殺我獨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也別得意,青道始終上不了檯面的;你若太強大,紅道終究不會放過你的。”
我道:“你錯了。世上本沒有鬼,只是心懷鬼胎的人多了,所以有鬼。你做鬼已經多年了,死了只能下地獄。而我,是紅道特科成員。說句吃軟飯的話,我的妻子程雨蘭是特科總局長樑振武的唯一的義女。樑振武就是夜美人,你不會不知道。”
張公一臉死灰似的。瞪大雙眼看着我,已然無言以對。
正那時,非伯站在牢門外,頭髮理好了,鬍子也修了,換了一身白衣白褲,整個人神采傲世,王者氣息隱隱然然。他道:“小雨,開會了,跟這等大奸大惡之人說多了,侮辱了語言文字。”
“孟尋非……非帝……”張公身軀一震,突然像狗爬一樣爬過去,老淚縱橫,瘋狂哭叫道:“非帝啊,當初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求您原諒啊!非帝,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