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卿直接無視他這渾話,低頭就朝着手中的雜誌看去。剛翻了兩頁,杜九卿就有種“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的感覺。
這上面報道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啊!
她明明就跳了個舞而已,怎麼就成了她和陌生男人去……酒店……開……房了呢?杜九卿眨巴兩下眼睛,確認自己的視力沒有問題的時候,下巴都快要掉到了雜誌裡了。
沒有什麼過多的有力證據,只有她摟着男人跳舞的照片,正面和側面還有背面,皆有。
杜九卿收起了臉上吃驚的神色,轉而淡然的掃了一眼他,輕聲問道:“不就是幾張照片嗎?怎麼了?”
“怎麼?!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這特麼都刊登到雜誌了,杜九卿,你能不能知道自愛一下,你把我置於何處?!”邢天爵的五官扭曲的厲害,真是一副被氣的不像話的樣子。
杜九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淡然沒有絲毫波瀾,黑白分明的眸子如同一汪死水,看着就讓人不自覺地寧靜下來。
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有着無可奈何的意味,然後她道:“就如同你所說,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你個賤人!”邢天爵的手一下子就抽了上來,不過他這一巴掌可沒有落在杜九卿的臉上,因爲他的胳膊被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王小吉給拉住了。
王小吉把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胳膊上,知道邢天爵的力氣大的不行,所以王小吉這麼一出場,就廢了不少的力氣。
“滾!”
王小吉哎呦了一聲,踉蹌了幾步撞到了門板上,不過也穩住了身形。
杜九卿娟秀的眉頭直接擰了起來,脣角勾勒出一絲譏諷的笑意,像是在無聲的嘲諷着他,“真是沒有想到,堂堂的邢大少爺竟然還會動手打人,九卿真是佩服佩服啊。”
“我的女人,不知羞恥,難道我不應該教訓?”邢天爵怒極反笑,冷冷的說道。
王小吉冷哼了一聲,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頭,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還你的女人,我嘔……真尼瑪噁心,九九是你的女人你可做到了始終如一?可做到了一心一意?你特麼什麼都沒做到你還說個毛啊!”
邢天爵緩緩把玩着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白玉的材質發出了瑩瑩的柔和光芒,他冷冷的笑着:“難道杜九卿就做到了?”
杜九卿嘿嘿一笑,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答非所問道:“我說邢天爵,你早撕開你這個面具多好,咱倆還能坦誠相待會,沒準我腦子一進水就喜歡上你了,還用的着如此麻煩不?”
“誰要你喜歡!”邢天爵的眸中充斥着深深的厭惡,彷彿杜九卿是一個極爲不詳的東西一樣。
王小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指着邢天爵,說出了一句讓他倆都吃驚的話語:“邢天爵當然不要女的喜歡,他要的是男人喜歡!”
杜九卿只是吃驚一下就過去了,因爲她以爲是王小吉在說笑打趣罷了。邢天爵吃驚了足足有一分多鐘,才紅着臉爆呵出聲:“別特麼亂說話!”
杜九卿還以爲是王小吉侮辱到了他的尊嚴,當即也是準備開口勸說一下,可誰知道王小吉卻搶先在她的前面道:“誰亂說話了?我說的都是事實,邢天爵,你說你這麼一個同性戀,不好好找個男的過日子,娶九九幹嘛啊?這要是以後碰到了,可是結不了婚了哦!”
這下,邢天爵的整個身子都僵硬在了原地。
杜九卿眼神中寫滿了驚詫,她一會看看王小吉,一會又看看邢天爵。然而事實證明,邢天爵的確是心虛了。
不過杜九卿卻覺得自己被打擊的不少,一直以爲他是個正常的老爺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雖然她並不歧視同性戀,但是她覺得自己的無用功都白做了。要是早知道邢天爵是個彎的,她早就去找他的另一半,讓他好好勸勸他了,省的整體沒事非要讓她嫁給他。
“我……我……”邢天爵支支吾吾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方纔的聲勢在此時也是消失了一半。
如斯重要的問題王小吉怎麼會知道的,他兩個大步跨了過去,在杜九卿喊出“小心”的那個瞬間,王小吉已經如同一隻垂死掙扎的小雞一樣被他揪在了手裡。
後脖頸子被控制住的感覺不怎麼好,王小吉掙脫了幾下都沒有掙脫開,她剛一擡頭,就對上了邢天爵那森冷的眼神。
他的話語如同寒冰一樣,沒有了平日裡的溫潤如水,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的存在。他的臉上滿是殺戮的戾氣,看起來有些滲人:“你是在哪裡知道的這個消息?”
王小吉心下一驚,不過她的反應也很快,當即就裝作無知傻愣愣的樣子看着他,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中寫滿了疑惑,“天啊,邢大少爺,你……你真的是啊?我就是和九九開玩笑說的,說你是,沒有想到……”
王小吉裝瘋賣傻的本領還真是不淺,只見她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那微張的嘴巴被小手捂住,整個人都是驚詫滿滿的樣子。
邢天爵的臉色都黑成煤炭了,然後又轉成鐵青,整個一多變的顏色,看的杜九卿在一旁在心裡偷樂。
然後他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把王小吉放了下來,懷疑的眸光在她的臉上游移了半天,才道:“抱歉,我以爲你誣陷我,所以才忍不住的動手。”
王小吉強忍住自己因爲笑意而抽搐的嘴角,揮了揮手,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沒事沒事,只是這事情吧,實在是不能怪九九……因爲昨天,是我陪她一起去的。”
邢天爵的眼峰一轉,牢牢的鎖住了她,銳利的眸光如同鷹爪一樣的叩住了她修長的脖頸,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哦?那你倒是說說,昨天晚上,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情況呢?”邢天爵似笑非笑的發問道。
即使沒有和杜九卿眼神交流,王小吉也知道她想讓她表達的是什麼,在邢天爵咄咄逼人的眸光當中,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