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卿忍不住的咂舌,“你怎麼能這樣呢?羅特兒幫我們的已經夠多了,你不能……”
“九兒。”邢牧野打斷了她的話,“不管你如何說,都不要忘記當初是我把他從那個惡人的手裡救出來的。”
杜九卿微微一怔,旋即不再言語。
是啊,要不是邢牧野的話,羅特兒現在指不定得受到多麼大的折磨着。
而她……卻還在一個勁的爲着自己的心理安慰去責罵邢牧野。
杜九卿的心裡瞬間不舒坦了。
她到底做了多少蠢事啊!
恐怕也只有邢牧野才能這樣包容她了吧。
杜九卿親切的環住了邢牧野的胳膊,沒有絲毫的躲藏之意。
她對着邢牧野撒着嬌的道:“你說你老是對我這麼好,我要是沒了你以後可怎麼辦啊?”
邢牧野的神色微微一怔,他忽然道:“還有五天。”
杜九卿被他這冷不丁的話語弄的微微一個愣神,沒有反應過來的道:“什麼?”
“你就開學了。”
“……”
杜九卿瞬間不說話了,她軟軟的靠在了邢牧野的懷裡,一陣的唉聲嘆氣。
這可怎麼辦啊!
邢牧野舔了舔有些乾澀的脣瓣,卻覺得滿是苦意,他道:“去連城的話,對你的發展還是不錯的。”
杜九卿張嘴,即便她知道她的要求是不大可能會實現,但是她還是想問。
“那大叔,你會陪我去嗎?”
邢牧野的身子驀然一僵,在杜九卿那嗜着淡淡渴望的眼神中緩緩搖頭,“對不起。”
傷感之意瞬間涌上了心頭,杜九卿強顏歡笑着:“還說什麼對不起啊,反正林躍也得跟在你身邊,我也有小吉作伴啊!”
“委屈你了。”
杜九卿佯裝生氣的樣子道:“你丫要是再這麼說的話,信不信老孃把你綁過去?”
邢牧野深深的凝視着她,忽然捧着她的臉蛋,毫不避諱的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吻了下去。
我次奧這裡是邢家的老大!
可惜杜九卿那狂吼出聲的話語並沒有出來,就被邢牧野吞到了肚子裡。
什麼邢家,他都不管。
其他人的眼光,他也不看。
他的眼裡心裡,在乎的擔心的,喜怒哀樂都被一個人所牽動。
杜九卿。
熾熱之感四下而落,杜九卿和邢牧野相擁而吻,無視周圍傭人那鄙夷或者羨慕的眸光。
一吻過後,杜九卿軟軟的癱軟在邢牧野的身上,嬌嗔的話語四下點火。
“大叔你這是幹嘛啊?真是臉皮越來越厚了。”
邢牧野啞然失笑,把她橫抱起來就朝着車裡走去。
……
臨近開學只有五天的時間,杜九卿先是去公司把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特意提拔嚴廳爲經理。
嚴廳不由得是感恩戴德起來,因爲杜九卿還十分闊綽的給他每個月的工資多加了一千塊。
杜九卿的眼神清淡,沒有什麼波動,“空降經理自然是會有很多人對你不滿,能不能再度坐穩這個職位就看你的了。”
嚴廳堅定的點了點頭,臉上竟然浮現出二十歲出頭的少年衝勁。
“放心吧杜總!”
杜九卿點了點頭,對着張帆淡淡一笑,“張叔,我不在的日子裡就麻煩您了,我會下發所有總裁職權,您可以代替我處理公司的任何事物。”
“好的,你放心吧。”張帆慈祥的看着她。
杜九卿眯了眯眸子,“我會按時來寄設計圖紙過來,還有,邢家的人除了邢牧野之外,任何人說的話都不要信。要是有記者滋生挑事,就讓他們來連城找我。”
“是。”
再度說了一下公司目前的狀況,杜九卿也是在大部分員工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離開了。
出了公司,杜九卿很想去看看陸塵。
只是她去醫院的時候還撲了個空,說是陸塵已經出院了。
於是杜九卿還不嫌費勁的查了陸塵的住址,特地買了點東西前去拜訪。
可想而知,陸塵看着杜九卿的眼神是何等的氣憤。
“你來幹嘛?看我笑話?”
杜九卿對着她淡淡一笑,輕聲說道:“陸塵,你也太刁鑽了吧,難怪邢牧野不喜歡你,我要是個男人啊,肯定也受不了你這種性格。”
邢牧野向來是陸塵心底的一根刺,現下杜九卿公然提及,陸塵差點沒從牀上飛躍起來把她狠狠的揍上一頓。
杜九卿看着她還沒有好的腿,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要走了。”
“走?”
陸塵先是叨咕了一下,旋即眉眼間滿是喜色。
“真的嗎?!什麼時候走?!”
杜九卿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嘖嘖了兩聲:“你這反應可真是讓我難過,你難道就不能做個戲什麼的?”
“很抱歉,不能。”
杜九卿沒有絲毫客氣意思的就坐在了牀上,淡淡的說道:“我要去上學啊,肯定得離開運城。”
“真是太好了。”陸塵已經開始琢磨着怎麼才能把邢牧野給弄到手了。
杜九卿打了個哈欠,悠然自得的半趴在她的牀上,微眯的眸中泛着惰懶的神色,像極了一隻高貴的貓咪。
“好什麼啊,就算你把衣服脫光了站在他面前,邢牧野也不會看你一眼的。”
這句話無疑是戳到了陸塵的脊樑骨上,她的手驀然伸到了杜九卿的脖頸後面死死叩住,言語威脅:“你再說一遍!”
“明明都聽到了,何必再聽一次尋找不快呢?”杜九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過你還真可以試試,或許我也在連城重新找一個呢。”
陸塵連連冷笑,“如果你今天來是找我說這些的話,那你可以離開了。”
“別啊,我找到你家可是費了不少的勁呢,我現在怎麼說也是運城的名人一個啊,小心你哪天惹了我,我就好好的收拾一下你。”
陸塵沒有理會杜九卿的抽風,轉而問了一個對於她來說十分嚴重的問題:“那次打我的人是誰?”
雖然杜九卿知道,但是她卻是不想說,於是她只能嘆道:“我不知道,我又沒有看見她,怎麼會知道她是誰。”
陸塵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眸中神色不言而喻,“杜九卿,你特麼別跟我打啞謎,你以爲我不清楚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就問你,她是誰?!”
杜九卿遲疑了半響,方纔問道:“你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