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這不確定的話語一出,邢牧野當時就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宋城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默默的不言語了。
邢牧野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有些僵硬:“你的藉口能不能好一點?”
邢牧野以爲宋城是沒有查到,所以纔會這麼說的。
宋城當時就欲哭無淚了,他笑着道:“我可真沒有跟你開玩笑,要不你給九卿打個電話看看吧。”
“我打了,沒人接。”邢牧野煩躁的說着,腦袋幾乎要伸到袁元明的電腦裡去了。
“可是我這邊真的顯示不出來什麼,會不會壓根沒有人綁架杜九卿,是你們疑神疑鬼的。”宋城抿了抿薄脣,淡淡的道。
邢牧野的手瞬間一頓,眸中也是充斥着淡淡的不可思議,旋即他猛地跑了出去,袁元明在身後叫了他好多次。
邢牧野的腳步頓住,疑惑的轉頭,冷冷的道:“怎麼了爺爺?”
“你幹嘛去啊?”袁元明喘着粗氣,伸手抹了把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又扶着自己的老腰,感慨年輕人就是活力旺盛。
“我去九兒學校看看她在不在。”邢牧野的語句十分匆忙,卻是讓袁元明一愣。
“你剛纔不是說九卿被綁架了嗎?”說話間,袁元明已經帶上了狐疑的眸光,顯然對於邢牧野的話語抱有着極大的懷疑。
邢牧野的眉心緩緩擰緊,他的語氣冰冷沒有絲毫溫度:“剛纔我朋友查了說查不到,應該是沒有被綁架纔對,所以我現在去看看,瞧瞧九兒到底在不在學校。”
“邢牧野!”袁元明的手一下子拍到了身邊的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袁元明的眼皮跳動了兩下,顯然是疼的厲害。
“你說話能不能有點譜!把我們當成傻子似得耍呢?!”袁元明立馬吼出了聲,伸手摁着自己的心臟。
“爺爺很抱歉,因爲事關九兒,之後的事情我回來再跟您解釋。”邢牧野乾脆利落的說着,轉身就走。
袁元明本想拉住他,手一伸卻拉了個空,“這個該死的邢牧野!”
邢牧野一路狂奔而出,車速也是飆到了極致。
他坐在那裡,清楚的可以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他想急迫的看見杜九卿,不想自己的擔憂懸掛着。
約莫二十分鐘後,邢牧野終於到了學校。
因爲不清楚杜九卿是上什麼課,邢牧野也只得隨手拉住了一個人,問道:“今天杜九卿來了嗎?”
Wшw⊕Tтka n⊕¢Ο 開學僅僅兩天,杜九卿就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又怎麼可能沒有人認識她?
那女孩剛撇着嘴想說什麼,一擡眸就瞧見了邢牧野這張俊秀的天怒人怨的容顏,當即只會指着他犯花癡了。
邢牧野眉眼間的不悅愈發凝重,連手上的力道也是悄然加重了許多,女孩兒登時悶哼了一聲,連道:“我並沒有看見她。”
邢牧野剛剛放鬆不久的心緒瞬間又被提了上來,他緊忙又拉了個人詢問,不過得到的仍然是這個答案。
一連問了四五個人,邢牧野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萬念俱灰。
正當他失落的準備回公司繼續查找杜九卿下落的時候,一道幾不可聞的聲音悄然響起:“我好像看見她了……”
邢牧野以全速衝到那個女生面前,焦急的視線緊緊的鎖住了她,“杜九卿在哪?!”
似乎是被那猩紅的眸光嚇了一跳,女生一個哆嗦,本來順暢的話語也是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好像……好像請假回家了,我也不清楚她去哪裡了。”
邢牧野的心頭咯噔一聲,請假?
回家?!
邢牧野想也不想的重回車上,朝着自己留給杜九卿的那棟別墅駛去。
這一路上,邢牧野好似在生與死當中徘徊了許久。
不過……得到的結果仍然是!
她沒有回來!
邢牧野癱坐在客廳的地上,頹敗的氣息從內至外的散發出來。
“少爺……這……太太沒準出去有事情呢,不然現在應該是上學纔對。”
邢牧野擺了擺手,有種嗎生無可戀的感覺。
就在此時,邢牧野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竟然是袁元明!
邢牧野忽然有種對不起他的心思,要不是自己來了連城,杜九卿也就不會被綁架了。
想到他出公司時袁元明吼出來的那句話,邢牧野好半天都沒有接。
直到手機鍥而不捨的響第三輪的時候,邢牧野才陰沉着臉接通。
“你在哪呢?”袁元明不悅的問着,語氣不善。
“我在九兒家裡……我剛從學校回來,有人說看見了九兒,但是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邢牧野遲疑的道,眼神有些飄忽。
袁元明當即就冷哼了一聲,不耐煩的說着:“九卿現在在公司呢,你趕緊過來吧。”
邢牧野的身子驀然一僵,不可置信的胎眸,眸中充斥着驚訝,他的語調急速上升:“您說什麼?!九兒在你公司?!”
話音一落,邢牧野便是聽到了那熟悉的幾乎要深入他骨髓的聲音:“爺爺您還沒打完嗎?說個話真的好慢哦,果然成老年人了。”
“哼,那是你沒有瞧見爺爺威嚴的時候。”
杜九卿咯咯咯的笑了出來,聲音溫柔:“那爺爺哪天讓我見識見識。”
“行,你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袁元明跟杜九卿說話的時候,完全就是長輩對晚輩的溫柔,可是一到邢牧野那裡,就瞬間變了樣。
“讓你過來你就趕緊的!九卿一直吵着要見你呢!”
邢牧野有着短暫的失神,他傻愣愣的點了點頭,喃喃的道:“好,我馬上就過去。”
掛斷電話之後,邢牧野覺得自己的世界好像重新開滿了花朵。
他的滿腦子都是一句話。
杜九卿沒有被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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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有被綁架!
邢牧野此時是說不出來的興奮,如果杜九卿要是因爲他受到了傷害,那他得愧疚死。
一路上,邢牧野的車幾乎是奔馳在馬路上,還險些出了車禍。
抵達公司的那一刻,邢牧野是喘着粗氣下來的,明明並沒有跑路什麼的,卻覺得壓迫心臟壓迫的十分難受。
“九兒……”邢牧野在心底喃喃的道,長腿一擡,腳步邁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