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剛剛購進的柯尼塞格在運城外郊的公路上疾馳着,旁邊也不時的呼嘯過其他飆車的熱血青年。
邢牧野很少這樣衝動的,這一次,又是爲了杜九卿。
從前兩個人無論是冷戰還是熱吵都沒出現過像杜九卿今天這樣避而不見的情況,這也讓邢牧野立馬亂了陣腳。
邢牧野紅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漫無邊際的黑暗,手緊緊的握着方向盤。
烈風嘯嘯,廝磨着邢牧野的耳鼓,像是猛獸張開血盆大口一樣企圖吞噬掉這裡的一切。
不管自己現在是有多麼的神志不清,他只是把油門踩到最大從未鬆開過。
凌天一開着在邢宅閒置已久的奧迪在後面玩命跟着,生怕邢牧野出了一絲一毫的閃失。
哎,前面那車怎麼感覺不對呢!怎麼感覺好像在剎車呢!哎,不行,他那車比我車性能強!啊,不行,追尾了!!!
邢牧野突然鬆開油門,把剎車一腳踩到底,驚得凌天一一個轉向,車輪與地面摩擦劃出一道美麗的火光。
“媽的你智障啊,差點追尾了!”凌天一重重的甩上車門,衝邢牧野吼道。
“上車,我們回去,我要跟九兒解釋清楚!”邢牧野語氣平淡,就像是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也沒了醉意。
“哇靠,飆車還能解酒呢?”凌天一上了柯尼塞格還不忘仔細繫好安全帶。
邢牧野懶得理他,一腳油門下去,柯尼塞格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把車停在了鋒程總部的樓下,就直接衝了進去。
小混蛋,白天你能讓人攔住我,我看你晚上怎麼辦!
總裁辦公室的燈還沒有關,杜九卿依然是面對着巨大的落地窗,摸着肚子發呆,戴着耳機子,一直單曲循環着陳奕迅的那首《愛情轉移》。
邢牧野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生怕被杜九卿聽到,靠近了之後直接把她打橫抱起,兩隻胳膊都用了很大的力氣緊緊勾着,就怕她跑了。
“大叔。”杜九卿之前所有的委屈與憤怒都被他這強勢一抱給打的灰飛煙滅了,舉起胳膊環住邢牧野的脖子,腦袋又在他胸前蹭了蹭。
“別亂動!”自古小別勝新婚,邢牧野對杜九卿的感覺,就是杜九卿隨隨便便一個動作都能把邢牧野撩撥得不要不要的。
邢牧野一直緊緊抱着杜九卿直到把她放在了車的後座上,也還細心的爲她紮好安全帶再去開車的。
“這就是你天天唸叨那九兒吧,就是在你家裡隨處可見她的照片的那個?”
“嗯,杜九卿,我的九兒。”邢牧野這一次緩慢的開着車,沒有之前那麼快了。
“杜九卿?!哈哈,我叫凌天一,是牧野過命的兄弟。”
回到邢宅後,邢牧野還是把主臥讓給了凌天一,自己帶着九兒去住客房。
“九兒,你知道你不見我,我有多着急嗎?”邢牧野從身後環抱住杜九卿曼妙的腰身,聲音漸漸低下去,“對於姜唯伊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給你聽纔好。”
杜九卿生氣的撅起了小嘴,邢牧野的內心也是十分矛盾,兩個人都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畢竟杜九卿心地善良,要是讓她知道了邢牧野是怎麼折磨姜唯伊的,恐怕她以後就要對他敬而遠之了。
邢牧野想要的結果,可不是這個。
“咳咳,”凌天一現在門旁輕咳,終於打破了這沉默,“牧野不方便告訴你,我就讓我跟你說說唄!”
二人轉身,好整以暇的看着凌天一。
“那個……牧野啊,”凌天一皺了一下眉,給邢牧野使了個眼色,“我跟她聊會天,你就別在這待着了,出去該幹嘛幹嘛去。”
邢牧野看着凌天一,面無表情。
“我就跟她聊會天,把昨天的事情說清楚了,又不跟你搶人!”凌天一看着邢牧野小氣的樣子有些無語。
“那九兒就跟他聊聊吧,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情喊我。”邢牧野撫摸着杜九卿的頭,給了她至高無上的恩寵。
邢牧野出去後,凌天一就把房間門給關上了,還上了反鎖。只留邢牧野一人在門外插着腰鬱悶。
“九卿,真的是你誤會牧野了。”
“嗯。”杜九卿半信半疑的看着凌天一,眼神中充滿了戒心。
這讓凌天一看了覺得很不舒服,立馬換乘了輕鬆的語氣。
“來吧,說說,你昨天半夜都在主臥門外聽到什麼了,”凌天一一臉壞笑,湊近了問,“怎麼樣,感覺激不激烈?”
杜九卿猶疑了一下,腦子裡閃過昨晚接收到的音頻與視頻等等,還在想邢牧野和姜唯伊做的苟且之事,點了點頭,嘲諷道,“呵!激烈!真激烈!”
“哎呀!”凌天一拍了一下大腿,“昨晚,主臥裡的男人,是我!”用肩膀拱了拱她,裝出一副嬌羞的樣子。
這小賤樣,還真合杜九卿胃口!
一來二去,杜九卿也就放下了對凌天一的戒心,等着聽故事。
“就是昨天我剛從美國回來,跟着牧野剛到家裡,時間也不早了他就說把主臥讓給我了,誰知道從哪出來個女人就把我給撲倒了!”凌天一手舞足蹈,表情誇張的講着,“我還以爲是牧野特意爲我準備的,也就沒客氣,好好享受了一晚!”
凌天一瞭解邢牧野,知道他的顧慮是什麼,所以特意避開了敏感的地方來講,不過整體上看來表達的意思都差多。
“講完了?”
“嗯,講完了。”凌天一看杜九卿一臉輕鬆的樣子,覺得也應該是解釋清楚了,便也沒再多說。
走到門前剛要開鎖,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對杜九卿說,“邢宅裡現在隨處可見你的照片,九卿,邢牧野那種萬年冰山都能爲你做到這個份兒上,是真的用心了,好好珍惜他!”
“我會噠,叔叔!”沒了心事的杜九卿又恢復了調皮可愛的樣子,只不過這稱呼用的倒是讓凌天一有些心難受。
叔叔?!他有那麼老嗎?
凌天一摸着下巴,才發覺今天跟着邢牧野跑了一天太忙了,連鬍渣都忘記颳了,嗯,可能是鬍渣顯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