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卿,你找死!”姜唯伊再也顧不得什麼禮教形象就想給杜九卿一巴掌,可是她的手還沒從邢牧野胳膊上拿下來就被按住了。
“牧野哥哥!”杜九卿拿不開手,氣得直跺腳。
邢牧野不看姜唯伊,目光停留在杜九卿決絕地臉上,輕聲說:“對不起。”是他讓杜九卿傷心難過,是他選了一個不合適的人讓杜九卿受到侮辱,是他沒有兌現不讓杜九卿受傷的承諾……
邢牧野一直安慰自己,無論他和杜九卿之間存在什麼樣的誤會都是可以解釋清楚的。現在他真正看到他自己親手摧毀了杜九卿眼中的希翼,讓杜九卿絕望他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不必。”杜九卿果斷拒絕接受邢牧野地道歉,她本身就是一個聰明果敢的女子,但在邢牧野身上軟弱了太多次了。她一次這樣交付所有的真心,把所有的愛情和熱情給了一個人,換來的只是滿身傷痕……
邢牧野,我累了。杜九卿收回手,美目流轉間似有無限風情,只是眸子中再無半分柔軟的神色。
“邢牧野,從今天開始,我們兩清了。”無論你要和誰在一起都和我再也沒有關係了,杜九卿說:“從此以後,我們恩斷義絕。”說完杜九卿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樣就讓杜九卿走了姜唯伊哪能甘心?她還沒有好好羞辱杜九卿呢!興許是邢牧野被杜九卿的話傷到了,手中力道並不大的可怕姜唯伊一用力就掙脫開了。
用力過猛,姜唯伊踉蹌着後退了兩步,看着邢牧野看着杜九卿的背影久久不回神,便不再管他追着杜九卿出去。說什麼都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報復杜九卿。
“杜九卿,你站住!”
姜唯伊追着杜九卿下了樓,還沒說話就被珍瓏珠寶店門前不停閃爍地閃光燈閃得睜不開雙眼。
“杜小姐,請問您現在和邢牧野關係如何?”
“杜小姐,聽說您現在和邢牧野離婚了,是真的嗎?”
“杜小姐,您的先生現在和姜唯伊小姐整日出現在公衆視線上,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杜九卿一下樓,走到店門口就被這些瘋狂的記者截住,他們瘋狂涌上來記着問杜九卿尖銳的問題。她不用想就知道是姜唯伊搞的鬼,急着想看她笑話。
杜九卿冷着臉說:“無可奉告。”我真想詛咒裡面那一堆狗男女,沒心情和你們糾纏。她一肚子怒火準備發火,記者們就在她身後發現了新目標——不死心追出來的姜唯伊。
可惡!姜唯伊沒想到這樣的如意算盤竟然害了她自己。她只能迅速調整表情,裝出一副無辜而溫柔的模樣接受記者的提問。
“姜小姐,聽說你和邢牧野先生訂婚了,是真的嗎?”
“姜小姐,請問您是和邢牧野先生一同來這裡挑選訂婚戒指的嗎?”
“姜小姐,請問準備什麼時候和邢牧野先生訂婚。”
姜唯伊靦腆一笑,醞釀一下情緒。就有記者問出了一個讓姜唯伊十分討厭的問題。
“姜小姐,外界人都指責您插足杜九卿小姐和邢牧野先生的婚姻,是真的嗎?”
喲,還有長眼睛的嘛。杜九卿贊同的點點頭,準備趁早脫身。
“我對牧野哥哥的感情怎麼會是第三者插足呢?應該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纔對。”姜唯伊笑着回答,心中早把那個記者罵的狗血淋頭,她話鋒一轉,把矛頭對準杜九卿,“再說,杜九卿和牧野哥哥已經離婚了。不信你們可以問她。”
杜九卿冷着臉看記者再次圍了過來,心中對姜唯伊已經成負數的好感繼續往下降。
“杜小姐,姜小姐說的是真的麼?”
“杜小姐,您真的和邢牧野先生離婚了嗎?是因爲什麼原因?”
“杜小姐,您今天來這裡是巧合嗎?”
“當然不是。”姜唯伊搶過話頭,站到杜九卿身邊抓着杜九卿的手說:“是我想讓九卿祝福我和牧野哥哥。牧野哥哥和她在一起一直不幸福,雖然我和牧野哥哥在一起了,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得到她的祝福。”
杜九卿今天真是見到睜眼說瞎話、不要臉的極致了。她毫不顧忌地推開姜唯伊,在姜唯伊淚光閃閃的控訴中說:“我是被姜唯伊邀請過來的。她讓我來見證她和邢牧野至死不渝的愛情。”
“杜小姐,您這樣被姜小姐邀請心裡不會不高興嗎?”
“怎麼會?我還祝福她了呢。”
姜唯伊有了不好的預感,下一刻她的預感成真了。
“我祝她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不就是挑個訂婚戒指?我相信姜唯伊還有很多次挑訂婚戒指的機會。就是不知道下一次對方能不能像我這麼大方的祝福她了。”杜九卿勾起一個譏諷的笑容,眼中的嘲弄在她漂亮臉龐的掩蓋下也顯得楚楚動人。
“杜小姐,對於姜小姐的做法您沒有不滿嗎?”
“杜小姐,您是在詛咒姜唯伊小姐嗎?”
對於兩個知名女人的戰爭,記者們總是樂此不疲地發問。
杜九卿現在完全掌握了話語權,她坦然地說:“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形容她。有句話說的好,渣男賤女真絕配。在我眼中的姜唯伊,不過是個綠茶婊而已。”
“杜九卿你找死!”姜唯伊掄圓了胳膊想給杜九卿一耳光,卻看到杜九卿眼中的算計悔悟過來,她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姜唯伊,你要是打了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城市裡裝模作樣,怎麼混得下去。杜九卿充滿惡意地想。
“好了,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不想說的想說的都說了,我要回公司了。”杜九卿斂起笑容,冷冷打量着攔路的記者。不一會兒,杜九卿的保鏢都從車裡下來給杜九卿開闢出一條道路。
杜九卿連一個餘光都不施捨給姜唯伊,邁着婀娜的步伐走到她的車旁,司機已經替杜九卿打開了車門。
杜九卿側身坐回車裡,司機回到駕駛座上發動車子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