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牧野這邊着手徹底徹查白啓,袁元明那邊也有了動作。在邢牧野徹查白啓第二天袁元明就找上了邢牧野。
袁元明和邢牧野的關係本身就不好。袁元明不看好邢牧野,杜九卿要和邢牧野在一起他也只能盡力妥協。杜九卿當年負氣出走,袁元明正好因爲談公司項目,人在巴黎。
等到袁元明回來的時候,杜九卿已經不知所蹤。爲此袁元明真是和邢牧野大吵一架,指責他沒有好好照顧杜九卿,不配做一個男人。他想要把邢九接走,邢牧野哪能同意,兩人之間又是一場戰爭。
最後,因爲小邢九不願意離開邢牧野的懷抱,嚎啕大哭爲結束。袁元明嘆了口氣,說:“我的小九兒啊,你捨不得離開邢牧野。你就捨得離開你媽媽了?”
這一句話命中邢牧野的痛處,他也是神色黯淡,哄着邢九,不讓邢九再哭了。
邢牧野不願意讓他和袁元明的戰爭牽扯到兒子,他只能盡力說服袁元明,“邢九是我的兒子,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袁元明橫眉冷對,不屑地說:“你曾經也對我保證過會好好照顧九兒,現在呢?人都被你弄丟了。你覺得我還該相信你嗎?”
邢牧野心中一痛,沉聲說:“我沒有照顧好九兒,這個我承認。但是邢九是我的兒子,血濃於水。他不會離開我跟你走的。你也看到了。如果你真的要和我鬥,只會兩敗俱傷。”
邢九是杜九卿的兒子,袁元明也捨不得邢九難過,只能負氣離開。之後生意場上的競爭,他沒少給邢牧野下絆子,刁難他。可邢牧野愣是如數吞下,一點怨言都沒有。
當然,白啓兩年來和鋒程的惡意競爭袁元明也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鋒程就算是邢牧野現在掌管又能怎樣?一旦杜九卿回來那還是杜九卿的資產。
擠兌鋒程,這不是明擺着欺負杜九卿嗎?袁元明這護短的性子哪能容他,也開始着手調查的白啓。這不,邢牧野剛開始徹底調查白啓,他就收到了消息,二話不說就去見了邢牧野。
袁元明來的時候沒有空手來,而是提了一大堆東西,後面的助理手上也是搬了好幾件。
見此,邢牧野皺眉說:“小九不在這兒。”
袁元明雖然現在不和邢牧野爭邢九了,但是她對邢九的疼愛一點兒都沒落下,隔三差五就找些好東西送給邢九,來邢牧野這兒也絕對不空着手,每一次都給邢九帶各種禮物。
邢牧野很頭疼,光袁元明這幾年送的禮物都夠堆滿他家一倉庫了。他也疼邢九,可是沒有袁元明這麼恐怖。袁元明也不知道從哪兒找出來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真是送了那麼多都不帶重樣兒。
你說袁元明要給邢牧野送到家裡還好,這一下送這麼多到公司裡,邢牧野再好說話也忍不住額頭滑下黑線。
袁元明對此還說的可憐兮兮的,“現在我乖孫女不在身邊,連個想說話的人都沒有。我想着盡全力對她好,她不在眼前兒只能對重孫子好點兒了。”
得,袁元明說得這麼可憐心酸,杜九卿的離開又和邢牧野脫不了干係,他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習慣真是一個不好的東西,邢牧野忍了忍就選擇果斷轉移話題,“你來幹什麼?”
“看小九啊。”袁元明厚顏無恥地說。
邢牧野扶額,咬牙切齒地說:“那你應該去家裡。”你來這兒湊什麼熱鬧?你公司不忙嗎?
“看小九之前,我想先從你這兒打聽點兒消息。”袁元明賴在沙發上不走,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聽說你查到白啓的總裁是誰了?”
邢牧野一下就明白袁元明的心思了,他在乎杜九卿,袁元明也在乎杜九卿。現在杜九卿不在這兒,杜九卿的鋒程現在就是兩個人的心頭寶,白啓這麼明目張膽和鋒程對着幹,估計袁元明也早就看白啓不順眼了。
“是查出來了,白啓現在的總裁是一個叫韓豐的。他以前是在道上混的,後來不知道什麼情況接手了白啓。”邢牧野拿出一個檔案遞給袁元明。
“那他擠兌鋒程的理由呢?”袁元明不相信一個人會無緣無故擠兌鋒程。鋒程有他和邢牧野兩座靠山,發展勢頭正好,誰會敢這麼明目張膽不計後果的擠兌?
邢牧野眸色變深,裡面有着危險的神色,“他女兒玲子曾經涉嫌綁架九兒,後來犯了事兒被送進監獄。在她進監獄前受了我一點兒照顧,估計被韓豐記上了吧。”
邢牧野本能地不想讓更多人知道關於御景朝的死這件事,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可以,他甚至能希望瞞一輩子不讓杜九卿知道,這種愧疚和負罪感,讓他一個人揹着就好。
袁元明說:“那麼說是你連累了鋒程?”如果是這樣,他對邢牧野的好感就已經降到爲負數了。
邢牧野點點頭,也不加掩飾地說:“算是吧。誰讓玲子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綁架杜九卿本身就是一個死罪,玲子還殺了御景朝,不讓她百倍償還怎麼能對得起死去的御景朝。
綁架杜九卿確實是不應該,這種事情放到袁元明身上他也不會輕饒了玲子。從某些方面來說,邢牧野做的沒錯。他也就不再計較了,他相信邢牧野應該沒少給獄中的玲子使絆子……
“那現在你只是查出來白啓的總裁?”袁元明想了想,說:“查到這兒也就差不多有了頭緒。下一步你準備怎麼做?”
“韓豐現在想從監獄中把玲子救出來,想了一個保外就醫的法子。他現在正在上下疏通關係……”也多虧了韓豐開始着急,不然一時半會兒邢牧野還查不到他。
“這倒是個好機會啊。”所有想傷害杜九卿的人袁元明都不會輕易姑息,他說:“你繼續查吧,我這邊也會開始着手。到時候我們一起給韓豐來一個大局,區區白啓就能囂張這麼久,這可不是我的作風。”
邢牧野笑着說:“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