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牧野在派人監視玲子的同時,一直在派人調查韓豐幫玲子脫罪的證據,只要找到了韓豐幫玲子拿錢賄賂別人的證據,那韓豐和玲子就再也無法脫身了。
不對,應該是跟殺害御景朝有關的人都不能輕易放過!邢牧野心想,他和袁元明分工合作。他的身份適合調查這種見不得光的交易,袁元明在商業界地位調查起白啓公司也更容易一點。
現在玲子和韓豐看似都逃開了別人視線,實則都在邢牧野的監控之下。
袁元明在知道玲子重症不治死亡的消息後,立刻打電話質問邢牧野,“玲子死了嗎?怎麼可能這麼短時間就死了?”
邢牧野慢悠悠地開口:“有什麼不可能的?她不是就是因爲得了不治之症纔會被保外就醫的嗎?這麼快病死了不也很正常?”
“你少在這兒廢話!玲子究竟是真死了還是假死,你心裡難道不清楚?”袁元明沒好氣地打斷他,玲子剛從監獄出來沒多久就死亡,這一看就像是有人想辦法用假死脫身!
“關於韓豐的事情我也多多少少知道一點!他那種手段的人,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再說他住院的時機也太巧了。玲子一死他就躲到重症病房,這其中絕對有貓膩!”
袁元明說的一句比一句肯定,幾乎就已經篤定了玲子是非正常死亡。他非要逼邢牧野說出實話不可,這人竟然連他都有所隱瞞。
“既然你都猜到了,還問玲子有沒有死幹嘛,”邢牧野的聲音聽上去還是慵懶倦怠沒有起伏。
“那他們現在哪兒?我可不想最後你把人弄丟了。”袁元明直接奔入主題,“我們的合作可不能因爲一方面失誤而功虧一簣。”
邢牧野彷彿從袁元明的話中嗅出什麼苗頭,說:“你已經有進展了?白啓公司的資料查到了?”
袁元明學着邢牧野吊人胃口的語調說:“只是找到了點兒證據,還是遠遠不夠。直覺告訴我白啓後面還有更大的秘密。我還在繼續追查。”
邢牧野追問道:“什麼時候能查出消息?儘量越快越好,不然時間長了我擔心會生出變故。”
“我會盡快查出消息。最多三天,一切都會有一個結果。你那邊把人給我盯好了。我不管你有沒有查出什麼消息,認可不能給我弄丟了。”袁元明警告邢牧野。
最開始袁元明並不擔心玲子這樣一個已經進監獄的女人能翻出什麼大風大浪,但是如果那個女人的爸爸是韓豐就另當別論了。白啓迅速崛起,操控它的韓豐能在他和邢牧野夾擊下生存,還能鎮對鋒程。這樣的人物怎麼能讓袁元明不擔心?
現在看來,袁元明的擔心是有道理的。玲子竟然能成功逃出監獄,就說明了韓豐的能力。他很慶幸自己提前和邢牧野合作,不然現在恐怕是另一番局面。
爲了不在橫生意外,袁元明不惜投入與往日相比近十幾倍的資金去調查。既然要着手去做他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自從玲子逃走後,韓豐就在加護病房裡躺着,對於各種訪客都拒之不見。
警察不相信玲子猝死,前去停屍房查看的時候,確實看到了和玲子一模一樣的屍體。他們想取了基因作比對,可是受到多方阻攔,秉着逝者已逝的原則醫院不允許直系親屬以外的人動屍體。
警察想去找韓豐徵求他的同意,讓他允許他們採血驗證停屍房玲子的身份。但是韓豐心臟病突發,人是他們送到醫院搶救的,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他們見不到人,就算見到了一個昏迷中的人怎麼回答他們?
韓豐不是真正的心臟病,他只是買通了醫生演戲而已。一旦等到過了時間,屍體的血液凝固無法比對,那麼玲子就自由了。
韓豐只是躲在重症病房裡不見警察,同時他也沒辦法見任何人,現在他的一切恐怕都在警察監視當中。他不敢輕舉妄動,現在一着不慎滿盤皆輸。但願玲子能沉得住氣……
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逝,袁元明帶着白啓公司的消息去找了邢牧野,正好趕上邢牧野要出門。
“你要出去?”袁元明看着正在換衣服邢牧野問話。
邢牧野自顧自地穿好衣服,對袁元明說:“一起走吧。”
袁元明對於邢牧野這種發號施令的語氣十分不喜歡。他皺眉說:“去哪兒?”
“去舉報啊。”邢牧野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袁元明被迫跟上他,邢牧野繼續說:“我已經約了檢察院的幾個人見面,你看來你已經掌握證據了。正好我們一起交給他們。”
袁元明也明白這些消息給一般的官員只會被強壓下來,只有給檢察院的人才是最好的選擇。沒想到邢牧野這麼快就安排好了。
“檢察院的人這麼好約?”袁元明不相信。
邢牧野挑眉說:“我只是告訴他們,我要以暗街之主的身份舉報一些人。他們就很配合了。”
暗街之主!袁元明瞬間明白了,暗街是什麼地方?這個市最魚龍混雜的地方,有多少然在那裡進行見不得光的交易?政府早就盯上了這塊地方,只是邢牧野太過謹慎又勢力龐大,一直沒有動他而已。
現在邢牧野主動站出來說要檢舉,那些檢察官估計巴不得邢牧野這麼做呢。袁元明不得不承認,邢牧野這招棋下的高明,這下可不是什麼人想躲就能躲得了。
韓豐足足在加護病房待了三天,纔對外宣稱脫離危險了。他已經做好警察來找他詢問玲子事情的準備,甚至想好了怎麼表現出無辜而悲痛。
警察沒有辜負韓豐的期望,在下午找上門來了。他們沒有詢問玲子的事情,而是對韓豐下了逮捕令。
韓豐怎麼也沒有料到警察回來抓他,“什麼!你們要逮捕我!我沒犯法爲什麼要跟你們走!”
警察一副公事公辦地口吻說:“我們只是將你作爲犯罪嫌疑人進行調查,請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