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急診室外等了多久,主治醫師才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3人見主治醫師出來了,都着急地圍了上去。
“醫生,病人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見他們3個人這樣,有些奇怪,但是病人的情況只能跟病人的家屬說。
“請問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杜九卿:“孫琦她是孤兒,我是她的老闆,你跟我說可以嗎?”
主治醫師確認之後,纔跟他們3個人說了孫琦的情況。
“病人的情況很複雜,這次車禍真的撞得太嚴重了,我們已經穩住了基本生命體徵,如果她能夠挺過今晚,那就沒什麼大事了,只要能夠挺過,今晚就能轉去特護病房了。”
“好,醫生,謝謝你!”
送走了醫生,杜九卿癱坐在牆角。
今天這一天過得真是太……刺激?
不對。
害怕?不對。
心驚肉跳!
邢牧野見杜九卿這樣,不禁有點心疼,慢慢走近她,溫柔的撫摸她的肩膀。
“好了,沒事的,沒事……”
過了好長一陣時間杜九卿才恢復過來,擡頭看着邢牧野的臉,虛弱的笑了笑。
“我沒事,只不過我覺得我們今晚還是守着孫琦比較好,我怕……”
接下來的話杜九卿沒有說出來,但是邢牧野知道她的意思。
杜九卿是害怕,害怕有人會趁着今晚再來加害孫琦。
“好,我給你弄一間病房,你去裡面休息,孫琦我來守着。”
邢牧野知道杜九卿是不會回去的,只能給她安排一個病房,讓她休息。
而杜九卿也知道,自己是沒辦法和醒目也硬碰硬的,現在只能聽他的話,乖乖去休息。
杜九卿交代助理離開之後,就去了特護病房休息。
邢牧野則去到了重症監護房的對面的一個辦公室,透過玻璃注意着門的動向。
夜已深,整個醫院都靜謐謐的,透露出一絲別樣的詭異。
整間醫院,靜得可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走廊盡頭緩緩走來一個白衣服的醫生。
頭戴手術帽,臉上帶着加厚口罩,身前推着一個小推車,上面有許多瓶瓶罐罐的藥劑。
那個男醫生,走到孫琦的病房前停了下來,四處環顧了一下,緩緩推門而進。
對面辦公室的醒目也看到了這個情況,冷冷的笑了笑,隨後緩緩推開門,朝着對面走過去。
男醫生走到孫琦的病房之後,從小推車拿出一隻黃色的藥劑,用針管把它吸出來,正準備打到孫琦的吊瓶中的時候,突然被人抓住了胳膊,然後被人撂倒在地。
找個男醫生,扭臉一看,臉都白了。
是邢牧野!
完了……
……
陰暗的地下室,到處滲着水,空氣中瀰漫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啪!啪!啪!”
鞭子摔打在人身上的聲音,瀰漫在整間地下室。
一個男人被兩根鐵鏈吊在空中,站在地上的男人不斷的拿着手中的剛鞭抽打着他的身體。
在角落裡,邢牧野手裡端着一杯龍舌蘭,優雅的品嚐,彷彿周圍的環境與他格格不入。
“停!”
鞭聲立馬停了,邢牧野慢慢起身,走進那個男人面前。
“你現在交代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一點的死法!”
“呸!”
被吊住的男人吐了一口吐沫,向着邢牧野狠狠地翻白眼。
邢牧野也不生氣,他知道這個男人最終都會說的。
轉身走向角落,扔下一句:“繼續打……”
“啪!啪!啪!”
民生繼續瀰漫在整間地下室,男人這時候的意志已經有些薄弱,鞭打的男子很有眼色地從地上拎了一桶冰水,朝着他的臉潑過去。
男人瞬間清醒,血紅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那個男人。
鞭打的男人也不生氣,只是甩了甩手中的鞭子。
“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
鞭打聲繼續瀰漫在整個房間,男人的意志力一點一點的被磨損,直至……消耗殆盡。
“停!停下!我說,我說,不要打了……”
邢牧野聽到這句話後諷刺地笑了笑,他還以爲這個男人有多堅強,原來也不過如此。
“說吧,我聽着!”
邢牧野給了那個男人一個眼神,那個男人很有眼色都偷偷打開了帶在身上的微型錄音筆。
“這件事情……是姜唯伊交代我做的……”
能說這句話的時候偷偷地看了看邢牧野的臉色,見邢牧野沒有一點驚訝,自己反倒有些驚訝。
“你難道不感到意外嗎?”
邢牧野微微一笑:“是她乾的我早就知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們的具體計劃。”
“她讓我注射的藥,我不知道是什麼,我只是按計劃行事,不過她說過:‘打了這個讓她慢慢死去’,推測這應該是一種慢性毒,夠讓人的聲音漸漸衰敗,而且不留一絲痕跡……”
聽着男人的話,邢牧野眼色明暗不定。
他沒有想到,姜唯伊已經很毒到了這個地步,甚至不喜歡大價錢買來慢性神經毒,這個姜唯伊……已經不是原來的姜唯伊了。
“做掉他!”
邢牧野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起身離開了地下室,沒有回頭,沒有看到裡面的那個男人最後是怎麼死去的。
走出房間,邢牧野上樓去了另外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裡,有他珍藏的寶貝,足以讓姜唯伊難忘一輩子……
姜唯伊……
呵呵!
你敢動杜九卿,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打電話找來了下屬,把一隻粉色的針管遞給下屬。
“這裡面的東西,想辦法注入到姜唯伊的身體裡,而且不能讓她發現,發現的話……”
邢牧野露出了殘忍的笑:“就沒意思了……”
“是!”
忙完了這一切之後,邢牧野回到了醫院。
剛剛連夜審問那個人,現在天已經微微發白,不知道杜九卿在醫院怎麼樣。
到了醫院之後,發現杜九卿還在睡覺,邢牧野就坐在牀邊看着杜九卿的臉。
就這樣一直看着,看到天色大白。
牀上的杜九卿微微擰了擰眼睛,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眼睛看到了邢牧野,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就知道,我起牀的第一眼一定能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