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牧野看着她鼻青臉腫的樣子心裡也是十分心疼的,只可惜他現在兩隻手橫抱着她,不然一定要摸一摸她的臉蛋。
終於是上了直升飛機,邢牧野也終於騰出手來了,只是還沒有等他碰到杜九卿的臉呢,就被她直接躲過。
邢牧野低聲嘆了一口氣,頗爲無奈的說着:“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杜九卿特有骨氣的抿了抿脣瓣,緩緩搖頭,卻沒有敢看他的眼神。只是在自己做完這副動作之後連她自己都怔然了,明明錯的是他啊!
“我可不敢生氣。”杜九卿賭氣的說着,一字一頓的生硬語調已經彰顯出了她此時的心情。
邢牧野猩紅的舌頭舔了舔脣瓣,溫涼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顎,強迫性的讓她對上自己的視線,“你就非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嗎?”
二人在後面說不清是調情還是什麼,不過不管是什麼,都苦了前面的林躍啊!他雖然開着直升機,但是這耳朵卻堵不上。
後面這你儂我儂,濃情蜜意的樣子,實在是讓他身上的雞皮疙瘩都開始唰唰唰的往下掉啊!
“大叔,不是我用哪種口氣,也不是因爲陸塵她跟我說了什麼。哦對了,當時她給我打電話說的那些你應該都知道吧?”杜九卿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得,忽然問道。
邢牧野還以爲是陸塵說的髮帶的事情,當即就急忙澄清:“是,但是那個髮帶,我沒有想到她會戴那麼多年,當年我也沒有別的意思的。”
杜九卿用着質疑的眸光睨着他,好半響才冷冷的搖頭,眸光當中的溫度急速下降,她冷笑道:“我偶然在你家找到了一條珍藏了許久的髮帶,還以爲是誰的呢,沒有想到竟然是陸塵的。邢牧野,要是你心裡真的沒有她,那你爲什麼要把髮帶藏起來,而且還放了那麼多年?”
“藏起來?”邢牧野一字一頓的咀嚼着這三個字,大腦已經開始高速運轉當中了。他怎麼不記得自己藏起來發帶這個事情呢?
“你是在哪裡找到的?”邢牧野問出了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
杜九卿的臉色瞬間變得怪異起來,她總不能說是她自己撬了禁地的鎖,所以才進去的吧!
於是她咳嗽了兩聲掩飾住自己的尷尬,涼涼的說道:“你問這個幹嗎啊?怎麼啦?髮帶放的地方太多,所以你記不起來了?”
邢牧野尷尬的搖頭,臉上滿是苦惱和迷茫之色。杜九卿瞧見之後,試探性的問道:“你真的想不起來了?”
他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就算是我放的,也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九兒,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好嗎?”
林躍在前面也是幫着自家老大說好話,“是啊是啊,你就原諒他吧!實在是受不了你們這樣子。”
杜九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接着甩開了邢牧野伸過來的示好的手,反覆了兩次,她才緩緩的扣緊。
陸塵的那番話確實是有些打擊了她,她恨自己爲什麼沒有早幾年出生呢?這樣陪伴在他身邊的就一直會是她了吧!
她也知道,陸塵說的都是爲了刺激她,然後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那樣就着了她的道了!杜九卿可不想承認自己是個傻逼。
直升機緩緩降落,邢牧野抱着杜九卿從後門進去,生怕別人瞧見了他的容貌。杜九卿見此疑惑的問道:“你幹嘛不讓他們看見你的臉啊?”
“我身後是邢家,這件事情要是被捅出去了不好。”邢牧野犀利的眸光蒐羅着周圍,警惕的樣子讓她微楞。
到了房間之後,邢牧野便是緊忙找人來給她上藥。杜九卿連連擺手說不用,可是在觸碰到他那霸道的眼神之下反抗聲卻愈發的小了。
等到他戴好面具的時候,護士也來了。
杜九卿只是覺得自己身上都是小傷,又不會出什麼破相的情況,何必如此小題大做。只是在邢牧野的眼中,杜九卿哪怕是嘴角流血了,他都覺得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上好了藥之後,邢牧野便是心疼的坐在了牀邊握緊了她的手。杜九卿無語凝噎的看着他說道:“別搞的我像是晚期的病人了行不行?”
提到晚期這兩個字,杜九卿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於是她急忙說道:“對了大叔,你手下那個叫李立的人,他……”
杜九卿的話還沒有說完,邢牧野修長的食指就已經附在了她柔軟的脣瓣上,只聽他輕聲說道:“此次我待的時間不多,讓我好好看看你,我們不說別的,這件事情,可以等我回去了再說。”
杜九卿的心裡一緊,直接攥住了他的手,用的力道十分的大,她驚詫的問道:“你還回去啊?”
話語之中的不捨很是明顯,邢牧野寵溺的伸手勾了勾她高挺的鼻樑,“是啊,邢家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不過快了,再有一個星期就可以了。”
杜九卿瞬間哀嚎出聲,她撲在了他的懷裡,不悅的嘟囔着:“怎麼還要一個星期啊?你走的時候不是說就一個星期嗎?我跟你說我成天呆在暗街特無聊。”
邢牧野菲薄的脣瓣珉成了一條直線,他摸了摸她柔順的髮絲,輕聲安撫着她:“再堅持一下。”
杜九卿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一樣,可憐兮兮的看着他,清澈的雙眸中沒有摻雜絲毫的雜質,“要不你帶我出暗街吧?我保證我會特別聽話,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的!”
眉尖輕挑,邢牧野帶笑的眸光落在了杜九卿期盼的臉上,好整以暇的輕聲問道:“那你知道,東在哪邊嗎?”
杜九卿的臉色瞬間一囧,小手直直的朝着他的胸膛打去,小臉氣的漲紅。
“你真討厭!我不要跟你說了!”
邢牧野眸光一深,修長的手指觸及着她的脖頸緩緩向下遊走,聲音中充斥着隱晦的含義,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討厭?哪裡討厭?是這裡還是這裡?難道是這?”
杜九卿的臉色羞紅,還沒有等她說話,脣瓣就被堵住,緊接着一具欣長的身子直接把她壓倒在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