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卿本以爲自己出發的時候姿勢會很帥,但是現實遠遠沒有理想豐滿,杜九卿本來以爲自己出發的時候會像箭一樣射出去,但是到了實際出發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根本滑不出去……
四處看了看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邢牧野,你走遠一點可以嗎?你壓到我的滑板了……”
這句話的語氣,簡直就像是在說:請你讓開一點可以嗎?你要到我隱形的翅膀了。
……
果然,邢牧野是一個很好的老師。
杜九卿第一次嘗試滑雪的時候,都按照邢牧野說的話去做了,但是無一例外的,每次都撲街。
等到邢牧野着她的身子,教她滑雪之後,她這技術真的是嗖嗖的往上漲。
雖然說不是滑的特別好,但是正常的直道滑行還是沒有問題的。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的姿勢可能很醜,但是杜九卿依然很開心。
終於可以滑雪了呀!終於可以不用一出發就撲街了呀!終於可以像別人一樣裝逼的滑行了呀……
咳咳,最後一條刪除,雖然現在不是像別人那樣滑得非常的流暢,但是還是可以過把癮的,對於杜九卿,現在的程度已經很好了,如果基本的自己都掌握了,那麼接下來就僅僅只是練習的問題了。
杜九卿扭頭看着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邢牧野,猥瑣的笑了一下,露出了一個自認爲很帥氣的pose實際上非常的銼醜去問邢牧野。
“嘿,邢牧野,覺得我滑的怎麼樣?”
邢牧野冷漠臉看着那個慘不忍睹的姿勢,爲了不打擊杜九卿的心,還是昧着良心誇了一句。
“嗯,特別的帥,你現在比滑雪場上所有的人都帥。”
“哈哈哈哈哈,是吧,我也這麼覺得,其實我吧……啊!!”
杜九卿現在特別相信那句話:裝逼遭雷劈!
她這纔剛剛擺出那個姿勢沒幾秒,就被前面的一個突起的樹根被絆倒了,而且倒在雪地上的姿勢一點都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麼帥,完全就是狗啃x的姿勢。
“啊呸!這裡爲什麼會突然多一個樹根?不是說這個地方學很厚,很適合新手的嗎?扯淡了吧!”
看着地上把自己絆倒的“罪魁禍首”,杜九卿的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了,似乎是想要用自己眼神中的火,去把那個樹根燒成灰燼。
“這裡爲什麼會有樹根?”
“我也不知道,不過你現在還是先起來吧!你現在的姿勢特別的……嗯……”
“……你不說我也知道,但是我現在的問題是我根本起不來。”
杜九卿倒地時的姿勢有多醜,那麼她現在趴在地上的姿勢就有多醜。
杜九卿現在的雪橇板是一個特別扭曲的姿勢纏繞在一起,整個人是正面趴在山上,頭上也沾滿了雪,臉上也沾滿了雪,看起來特別的狼狽。
“你就不能來扶我一下呀!我現在這個姿勢倒在這裡好難受。”
“不行!”
邢牧野想也沒想的就回絕了,態度特別的堅定。
“爲什麼?難道你不愛我了嗎?”
果然,女人是一個很可怕的生物,一個輕微細小的舉動都能夠讓她們聯想到對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或者說是已經不愛自己了。
“……我只是想,讓你自己爬起來,你現在這個程度就像是小孩子學走步一樣,如果第一次摔倒的時候就扶她們起來,久而久之,她們就會養成一個習慣,那就是每次一摔倒,家長就會來扶自己,如果等以後家長不在的時候,她們自己摔倒了就站不起來了。我想讓你從一開始就學習着自己站起來,然後等你會滑雪的時候,你就會變成一個真正的高手。”
“……邢牧野,難道說你有一天會離開我?”
“當然不會,我會永永遠遠的陪在你身邊,但我只是想培養你,讓你跟我並肩面對這個世界而已,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軟弱的人,所以與其讓你呆在我的身後,白白的接受保護,還不如讓你跟我肩並肩去面對這個世界的風雨……”
那樣子的話你會更依賴我。
這句話是邢牧野沒有說完的後半句,她想讓杜九卿與他肩並肩是一個原因,如果讓杜九卿知道了這個世界是有多麼的危險,那麼杜九卿便會更懷念以前依賴他的生活……
“什麼嘛……算了,我還是自己起來吧!”
說是沒辦法站起來,但其實站起來很容易。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看着一個問題,以爲自己沒辦法解決,但那也僅僅是站在遠處看而已,如果一旦走進這個問題,去解決的時候,就會發現這個問題其實是很簡單的,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麼的困難。
杜九卿雖然覺得自己的姿勢很扭曲,但其實只要調整一下雪橇的位置,就輕而易舉的站起來了,剛剛沒有站起來,是因爲有一隻雪橇壓着另一隻雪橇,而把那一隻腳擡起來之後,另一隻雪橇就會輕而易舉的出來,然後屈膝慢慢的坐起來,最後站起來……
所有動作非常的自然,沒有一絲停頓,其實站起來特別的簡單。
剛剛邢牧野對杜九卿說的那一番話,杜九卿其實還蠻意外的。
在她的印象中,邢牧野就是一個**的人,心裡有什麼想法絕對不會表現在面上,想要做什麼事情的話,也絕對不會簡單明瞭的告訴你,而是自己暗戳戳的把一切事情都做好了之後,等着遲鈍的你慢慢發現而已……
“沒想到啊!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呀!你也覺得我能夠成爲你肩並肩面對風雨的女人是不是?”
這一句話,行爲也在無形之中,把自己的地位擡高,而且又無形之中拍了邢牧野的馬屁,一個字自我憑藉:真好!
“但是以你目前的這個玻璃心,想要跟我肩並肩去面對外界,你還太嫩了,還不如站在後面,讓我保護,整天吃吃喝喝混日子,就由我來保護你,多好?”
雖然這句話之中帶有一絲激將的成分,但是杜九卿還是中招了。
“誰說我玻璃心了?你給我看好了!”
杜九卿拍了拍身上的雪,整理好雪橇之後,重新慢慢滑了出去,雖然動作很慢,很遲鈍,但是依舊可以看出來滑的是很小心的。
看着杜九卿認真地背影,邢牧野在心裡默默的說:這纔是杜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