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污穢之物

“此番擒獲秦軍主將,某要處以車裂極刑!”

聽着申差這一句怒不可遏的暴怒聲,魚叟也是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隨即便是將視線看向了那秦軍兵陣,頓時驚道:“不好,秦人的高車正在抵進!”

望着那顯目的高車緩緩逼近,申差也是面色陰鬱,道:“魚公不必緊張,潁川軍正在集結,雖然還沒到達城南,但是眼下卻是憑藉着現有人馬,抵擋住秦兵必然是沒有多大的問題。”

“這……”具甲騎兵的全軍覆沒,已經是讓魚叟對申差的話產生了疑惑,不免抱怨道:“若是申將軍早聽某言,何故到了此種地步!”

聞言,申差卻是有心反駁,卻是無力可以回嗆魚叟方纔所言,正是自己自大,方纔讓潁川軍措手不及,因此也是心虛的告罪道:“此事是某大意了,還請魚公勿怪罪!”

眼下兵臨城下,魚叟就是想要說些什麼,也是要不得不考慮當下的情勢,申差也是知道這一點,不過卻是怕魚叟向申相稟明此事,不得不放下來了姿態向魚叟告罪。

魚叟道:“眼下還是擊退秦兵要緊,兵馬聚攏速度要快,再者某還要派出人馬向申相求援!”

申差本來不願答應,不過想到了具甲騎兵全軍覆滅,潁川軍已經是失去了一張底牌,反觀秦人倒是沒有什麼損失,因此申差也是裝作沒有聽見這一句話,便是讓魚叟去求援了。

“隆……隆……隆……”

秦人高車滾動前進發出來低沉的車軲轆轟隆聲,由遠及近,頃刻間,便是已經是近在眼前,觸目可觀。

“好狡猾的秦人!”申差啐罵一聲,就是方纔,己方的一名斥候射出來了韓國的【八百步弩】,不偏不倚,距離秦軍陣前僅僅三四丈的距離,便是落地了……秦人掐的位置還真的夠好的!

魚叟何嘗不是眉頭緊鎖,面色陰鬱,他已經是察覺到了此番秦人來勢洶洶,極有可能是一場大動作!

與申差一樣,魚叟也是十分好奇秦人哪裡來的膽子居然敢在韓國聚攏了十數萬兵馬在潁川的時候,還來攻打南樑,難道就不怕韓國的怒火麼!

不過此時還並不是糾結此處的時候,魚叟便是見到了秦軍烏泱泱的人馬逐漸匯聚,尤其是那幾十家高車格外顯眼,就像是已經露出來獠牙的猛獸一般。

“居然會是投石車!”看清楚了秦人推出來的高車究竟是何種類時,魚叟也是面色一緊,投石車這已經是出現在中原數十年的利器,一般只有攻城必要的時候,纔會打造這種利器,要不然這麼繁重的傢伙,拖着軍隊,根本就難以行進。

魚叟一瞥,看着身邊的申差已經是面色詫異,其中還有一絲擔憂之色,魚叟不禁皺眉問道:“申將軍,究竟還有多長時間,穎川軍才能夠集結完畢!”

申差面色一窘,這纔對魚叟如實相告道:“魚公,這幾日聽聞姬周天子冊封韓侯,將士們興奮不過,便是放開了軍中的禁酒令……”

“你!”魚叟被申差氣的就差暴跳如雷,旋即便是知會自己的副將招募起來周邊可守戍的郡兵,組織起來前線的防禦。

申差也是在一旁催促身邊的副將前去督促人馬。

申差耳聽八方,忽然聽見一聲極爲刺耳的破空聲,還未看清楚,便是攔着魚叟大聲道:“魚公,秦人的拋石!”

那拋石轟隆一聲,便是落到了腳下的城門處,不過並沒有直接砸碎城門,相反,卻是在碰撞到城門的時候,居然是撞碎了。

拋石居然會被撞碎?

申差雖然是不常用投石機,但也是知曉投石機所用的拋石乃是經過打磨的,一般的時候就是砸中厚實的城牆,也會直接陷進去的,怎麼會輕易被砸碎。

這一拋石可能只是秦人試驗準度的,因爲那十幾架投石機僅僅是發出來了一個拋石,申差便是伏在城牆上打量那被城門碰撞碎的【拋石】,頓時瞳孔一縮,惱怒道:“居然只是木桶!”

聞言,魚叟也是眉頭緊鎖,隨着申差伏在城頭,果然,秦軍用投石機拋射過來的的的確確只是一個木桶,木屑被城門撞出來散落在城門四處。

“不對!”

魚叟察覺到了怪異之處,因爲空氣四周居然散發着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之味!

魚叟四下打量,發現那惡臭之味正是從破碎的木桶之中散發出來的,魚叟定睛一看,那木桶的殘屑四周,居然有黃褐色或者黑色的液體,其中夾雜着的東西浮狀物有不少,像極了人體排泄的污穢之物。

“秦人安敢如此辱人!”申差暴跳如雷,因爲他已經是認爲這木桶中盛放的惡臭之物鐵定是污穢之物。

魚叟雖然是覺得這與污穢之物有些差別,但是鬼知道秦人在裡面還摻了什麼東西,眼下兩軍交戰,不偏不倚剛好是砸到了城門處,魚叟也是認定這東西看來就是秦人來羞辱自己的。

這個時候,秦軍的十幾架高車投石機已經是找準了力度和方向,朝着南樑城內開始了投射,剛開始魚叟和申差有些擔心秦人用拋石擊碎南樑的城牆,但是待十幾架高車投石機拋射的東西砸過來落地之後,發現皆是砸中在城門口的污穢之物一般無二。

頓時空氣之中散發出來難聞的味道,這是一種不同於血腥之味的刺鼻味道,簡直是臭不可聞。

“嗚……嗚!嗚……”

南樑城後方響起來鳴笛,申差見狀,這才怒聲道:“穎川軍已經是集結完畢正在趕來,再要半刻的時間,某就要擊碎這些噁心的秦人!”

聽聞申差這番話,魚叟這纔是心中稍稍安定,眼下局面幸虧沒有到達最壞的時候,秦人沒有動用拋石這等東西,僅僅是盛放污穢之物的木桶,除了幾個被砸中的倒黴鬼,恐怕還是造不成什麼威脅的。

不過這刺鼻的噁心氣味,魚叟始終覺得有些奇怪。

魚叟心頭怪異,卻是聽見了南樑城內齊聲聲的腳步聲,是穎川軍趕來了。

申差顧不得其他,臉色稍稍放鬆,便是站了起來,暴怒着叫喊聲傳開,指揮着兵馬開始組織對秦人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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