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看着地上哀嚎的高衙內,高俅一下衝過去,抱起高坎急聲道:“你···你們·這羣野蠻的賊配軍啊!!來人啊1!開找郎中啊!!!兒啊!!兒啊!!”
劉平冷冷的望着痛哭哀嚎的高衙內和高俅,冷聲道:“欺壓良善。多行不義必自斃!!今日只是將你這撮鳥的狗爪剁下!看你日後還如何爲禍百姓!!若是再有別什麼別的事情!老子就直接取了你的性命!!我也知道你恨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我!告訴你!有什麼暗招便用就是了,不過下次若是在犯在我手裡!老子就活颳了你們這對狗父子!!”
吳敏氣的渾身顫抖高聲道:“你~~劉平~好大的膽子,當街行兇!!來人!來人!!給我抓了他們!!!劉都統!還愣着作甚!!還不給本官抓人!!”
劉仲武高聲道:“當街行兇!其罪難逃!劉平,你和你的手下隨我去一趟開封府!!若是敢反抗!本官絕不放過你等!!”
劉平嘿嘿一笑道:“不放過?哼!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個不放過法!!”說罷,劉平一把抓起劉仲武的衣襟獰聲道。
“你···你要作甚!!”劉仲武被劉平一抓,竟是被劉平兇悍的模樣震懾的有些結巴。
“哈哈!!!走!!我看哪個敢攔!!”劉平放聲大笑,一把鬆開劉仲武,轉身大步離開。身後的衆人也都跟隨着劉平向外走去,神衛軍已經被劉平的兇悍嚇得沒有人敢上前阻攔,只是眼睜睜的望着劉平等人離開。
“狂徒!好大膽子的狂徒!!本官要去面聖,要去狠狠的參他一本!如此惡人,定要從嚴處置,以正國法!!”吳敏憤怒道,恨恨的望着劉平離開的身影,又看了一眼尷尬的劉仲武,一跺腳,轉頭來到高俅父子身前。
“劉都統!!先將高公子送往醫館吧!!遲了可就危險了!!”吳敏道。
高俅扯了衣衫,將高坎受傷的手腕包裹住,鮮血不住的滲出,哀求道:“快!!快將我兒送往醫官啊!!”
衆人七手八腳的擡着高坎便向着醫官而去。高俅心中充滿的了怒火。“劉平!你等着。今日老夫與坎兒受的罪!!來日定要十倍百倍的報仇雪恨!!”
劉平一路直接回了軍營,劉平一路無話,徑直的回了永定軍在城外的大營,進了大帳之中,林沖低頭跪下告罪道:“侯爺!給您添麻煩了,屬下有罪!”
“起來!!”劉平厲聲道。
林沖聽到劉平的命令,依言起身,只是低頭!!
“老林!!這種事情!是個爺們都忍不住!不要怕給我惹麻煩!!若是換別事情!老子連管都不會管!!可是咱自家的兄弟收了這份窩囊氣,劉平第一個不同意!!不過是個雜碎而已!!不用擔心!!”劉平拍了拍林沖的肩頭笑道。
“侯爺!!!”林沖心中感動不已!!眼睛都有些紅了。林沖這個原本衣食無憂的汴梁禁軍教頭,原本有一個美滿的家庭,若是沒有發生當日調戲的事情。沒準還能更進一步,成爲兵馬司的行走裨將!一輩子在汴梁之中做一個安穩的公務員,可是這天有不測的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林沖被高俅陷害,原本一輩子都是翻身無望!可是如今在有這個橫空出世的劉平,也算是因禍得福,加上自己也是有真才實學的本事,如今也是永定軍的老人!!連林沖自己都不自覺,當日拜服在劉平麾下哪曾想到今日的成就!!
“林沖願意肝腦塗地!以報侯爺!!”林沖激動的跪下道。
劉平笑吟吟的扶起林沖笑道:“都是兄弟!!說這個外道了!!好了!!一切有我便是!!我的林大將軍!做好你的事情便是了!!”
“謝侯爺!!”林沖依言道。
“三多!!”劉平衝着帳外喊道。
“侯爺,有什麼吩咐!?”楊三多急忙進來道。
“通知營衛以上的將官!來大營!!議事!!”劉平道。
“諾!!”楊三多領命而去。
不過盞茶的功夫,各個營的將主全都到了,韓世忠、岳飛、林沖、魯達一干大將俱都按照座次坐下,劉平坐在主案臺的上座,望着衆人。韓世忠和岳飛這幾日是忙的要死,原本追擊金人的任務是劉光世和曲端的主要任務,西軍打頭陣,其他諸路人馬都是做做樣子!原本以爲十拿九穩的立功戰,卻是被人家金人殺了了半埋伏,丟盔卸甲的死傷了不少,還是岳飛等人接應了一番纔將劉光世等人接應出來,宋軍卻是不敢再次追擊,任由金人安穩的離開了大宋,韓嶽二將心中暗罵劉光世等人膽小,但是說歸說,畢竟是人家的隊伍,自家的永定軍拼殺的太狠,也沒法再進行追擊,只得無奈回撤。原本以爲回到營地的諸將都能喘口氣,誰料想,那位奇思妙想的大宋皇帝趙桓趙老闆非要辦什麼慶典大會,還要諸路大軍在萬勝門入城誇功,彰顯軍威。
於是,劉平無奈的又命令休整了幾天的永定軍進行列陣的訓練;劉平命令韓世忠岳飛林沖幾人加緊訓練,作爲的後世看慣了共和國慶典閱兵的劉平,自然是做了一番安排,對於諸軍而言,其實對於慶典大軍入城誇功,還是很興奮地,畢竟汴梁神京百萬百姓,當那日定然是要萬衆矚目的,此等光耀門楣,顯赫於人前的事情,誰都是憋着一股子勁發狠的訓練,只是這次訓練的方式全都是自家侯爺一手製定的,那些古怪的方陣,還有奇怪的動作,不光是普通的永定軍的軍士覺得費解,就是連林沖魯達這種禁軍邊軍之中出身的老兵油子都有些摸不着頭腦,可是自家將主有令,必須要練好!沒說的,那就練便是了。一練就是一起八個時辰,各種站立行走,弄得永定軍的戰士都有些吃不住勁了。
劉平心裡卻是知道,此次的誇功,卻是自己能不能在汴梁站穩腳步的關鍵,想要博得趙家人的信任,這場戲可得做足嘍!否則,朝中的勢力肯定是都盯着自己呢!自己雖然有李綱作爲靠山,畢竟李綱也只是一個兵部尚書。權利再大,也抗不過那些勢力龐大的文官體系。自己今日裡算是將高俅和吳敏徹底的得罪了,連帶着那個趙佶身邊的神衛軍劉仲武,也算是結下了樑子。既然如此,自己只能是先投靠在趙桓的那裡,就算是趙佶這位太上皇爺能力再大,如今在皇帝位置上坐着的畢竟還是趙桓不是。何況,自己也從李綱的口中得知,趙桓和趙佶表面上是子恭父親。可是暗地裡早已經是勢同水火了。自己既然選了趙桓,那就拼一拼。大不了自己再回燕京便是了。好歹自己手中還有這麼多忠心的永定軍不是。
劉平望着諸軍將,問道:“大軍訓練的如何了?”
“回侯爺!諸軍士都在按照侯爺您制定的訓練方式訓練,苦是苦了些,不過咱永定軍什麼苦沒吃過,豈會被這點困難嚇到。練了七八日了,總算有些模樣了!”韓世忠起身回答道。
“恩!將士們有沒有怨言??”劉平問道。
“這個···。”韓世忠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老韓!啞巴了麼?”劉平道。
岳飛在一旁站起道:“侯爺!!的確是有些怨言,諸軍兒郎們剛剛在城外廝殺,還未休整過來,弟兄們都盼着休整一段,哪成想還要訓練方陣,不光麾下兒郎們有些怨言,便是有些裨將和營衛,都有些意見了。”
“其中也包括你麼??!”劉平笑笑道。
“呃···是!!”岳飛一愣,望着劉平,硬着頭皮道。
“軍士都說,這等訓練,還不如和金人上陣廝殺來的爽快!!”韓世忠在一旁支吾道。
“你們是不是也都有怨言!!!”劉平一皺眉,望着大帳內的諸軍軍將高聲道,俗話說,慈不掌兵,義不掌財,劉平經過這麼久的歷練,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間,形成了一股威嚴的氣場,諸軍見劉平臉色凝重,都是沒有做聲。誰都知道,自家的這位侯爺平日裡怎麼調笑都行,哪怕是有的軍將說話莽撞,侯爺也絕對不會如同其他軍中的統帥一般呵斥打壓,對待下屬從來寬待,這是所有的永定軍軍將忠心服從,魯達等這等新附之將誠心歸附的原因,可是一旦劉平若是真的動怒了,可真是誰都不敢去觸這個眉頭,便是平日裡最沒大沒小,的楊再興和牛皋這些悍將見劉平這個樣子也都是低頭做鴕鳥,沒有人說話。
“怎麼?都啞巴了??”劉平道。
半晌,憋了半天的魯達也忍不住起身道:“侯爺!俺想不通!咱們當兵吃糧,打仗殺敵!便是咱們的本分,爲啥還要讓咱做這個勞什子的事情!不過是個入城誇功!俺以前在西軍裡也曾做過,也沒這麼費事的。人站的筆直,還要按照方陣走。這···咳!!俺確實想不通啊!!”魯達粗聲粗氣道。
劉平點點頭,沒有說話。卻是直接的站起了身子,只是直直的望着衆人。
大帳之中甚是安靜,衆人都是看着劉平,等着劉平說話,半晌,劉平才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