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什……麼真的假的,我怎麼不認識你啊?你別那麼搖晃我,我的腦子都好被你搖晃散啦!”傷者依舊微閉着眼睛,情緒很不友好地斥責道。
“疤臉,我是文凱啊,你這是怎麼啦?爲什麼深更半夜的和人在街上打架啊?”文凱搖動着疤臉的肩膀,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
“誰?”疤臉突然醉意全無地睜大眼睛,雙眼死死地盯着文凱的臉,繼而狐疑地將目光遊視着文凱,“大哥!真的是我的大哥周文凱嗎?”疤臉的臉上,徐徐不斷地從捂着頭的手指中向下流淌着血。
“是啊,我是文凱啊。”文凱驚訝地張大嘴巴,一臉驚喜的面容。“疤臉,你不是回老家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會是在這深更半夜的?”
“哎——大哥別提了,我被這些小王八糕子給騙了。”疤臉垂下頭嘆口氣,接過文凱遞過的溼巾,咬着牙,擦拭着額頭的傷口。“等有時間我再對你說吧,沒想到老子能吃這個啞巴虧。”
“嗯!咱們現在還是去醫院,叫醫生給你檢查檢查,要是沒事豈不是更好!”文凱轉過身來叫司機開車,文凱不想給疤臉留下解釋的機會。
“哎——那就算了吧,我沒事。”疤臉話語一揚,顯得若無其事的樣子。
“什麼沒事,都被人家打在地下都爬不起來了,還說沒事。怎麼纔算有事?”文凱回頭瞟了疤臉,衝着司機喊道,“司機,開車!去市中心醫院。”
“文凱大哥,我真的沒事。我剛纔是因爲被那小子用棒子給打在了頭上了,雖然當時挺痛,可沒多大關係。休息一下就會好的,別那麼小題大做。”
“真的沒事?”文凱想了想,再次回頭瞅了一眼疤臉,“那好,那就去我家吧,我幫你處理一下。”
“不,就不去你家了,這裡離大軍家近,他一個人住,還是到他那裡較方便些。”
文凱想了想,覺得也好,便同意了。
兩人乘着計程車來到了大軍住的樓下,發現他的窗戶裡還亮着燈光。文凱很是納悶:大軍平日裡很少獨自飲酒,說不定是家裡來了客人。可是大軍來此地不算太長,但時間也纔不算短了,文凱也沒聽說他交上什麼要好的朋友,嘔!或許獨身的大軍在談戀愛?
付完了計程車費,疤臉望着站在車旁駐足不前的文凱問道,“文凱哥,你倒是走啊,傻愣愣地闖在這,你要幹什麼?”
文凱皺着眉頭,“疤臉,咱們還是去我家那裡吧,萬一大軍家裡來了什麼特殊客人,叫咱們這一打擾,是不是攪亂了人家的好事!”
“大軍他呀,不可能?這事我知道,過去我聽大軍說過,他在心裡喜歡上一個女人,結果卻可能會一輩子得不到她。因爲那女人有了稱心的家。”疤臉無所不知地一語道破大軍的老底。“文凱哥,別想那麼多了,咱們趕緊上去吧!”
文凱沒有再多想什麼,便又跟在疤臉的身後往樓上走。
“梆梆”疤臉此時完全如同一個神志清醒的大男人,站到門前,伸手敲響了大軍的家門。
沒有人回答,細碎的響聲嘎然停止,寂靜的樓內似乎只有呼吸的聲響。
“大軍,開門啊!我是八哥老弟。”疤臉洪亮的嗓音如同沉悶的宏鍾,在樓內迴盪。
疤臉的性子急,嘴裡不乾不淨地一邊嘟囔着什麼,一邊又擡起手,重重地敲響大軍的家門。
“誰啊?”
“誰啊,聽不出來了?我是老八,……就是疤臉!”疤臉很不理解地粗魯地回答道。
大軍既沒回聲,也沒有說明不見的原因。
“大軍,你在搞什麼,到底讓不讓進去。”屋裡隱約傳來門合葉的扭動聲。
“哎——這就來了!”疤臉的耳朵裡終於想起了大軍那熟悉的聲音。
疤臉衝着站在門中的大軍善意地開着玩笑道,“怎麼,鬼鬼祟祟的,莫非是金屋藏嬌吧!”
“疤臉,你這是幹什麼?你沒事吧!”大軍望着血跡斑斑的疤臉,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砰砰跳個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