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一拳舉擊中了飯店老闆的臉腮,使毫無反應的老闆一個趔趄摔到在地。他慘叫一聲慌忙跳起身來,情急之下,剛想躍躍欲試,卻發現施暴者原來是那個叫於老闆帶來的人所爲。便自認倒黴地轉身向廚房走去。
“怎的?老闆。”從後廚的門裡又衝出一個手提菜刀的廚師模樣的年輕人,愣頭愣腦地和老闆撞了個滿懷。見老闆嘴角滲着血漬,立即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有種的給我站出來!”廚子殺氣騰騰地揮舞着菜刀與施暴者叫板。其實,此時的店內,並沒有多少食客,李逵就站在老闆的不遠處,很明顯誰是肇事的人。這個又矮又小的廚子,年齡不大,聲如雷鳴,那完全是爲了虛張聲勢,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他與老闆只是僱傭關係,並非願爲老闆出生入死,只是藉機充分表現自己的社會抗衡能力。
“沒事沒事,回去吧!”老闆慌忙將廚子往後廚推。儘管他心裡明白,廚子不會爲自己兩肋插刀,但張狂的不可一世的樣子,只怕到時候騎虎難下,把事情鬧大。
“幹嘛回去?他這不是欺負人嗎?”廚師把手一揚,那架勢非得整個明白不可。老闆越拉那廚師越向前衝撞的厲害。廚師最後把眼光落在了李逵的臉上,“怎的兄弟,你閒的沒事找事啊?”
“喂!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來質問我?”李逵雙臂環抱胸前、仰臉鄙視着對方身材矮小的廚子。
“呸!你他媽的,王八蛋X的,憑什麼打人?”廚子把眼一瞪,橫眉倒豎地擡起手,用握着菜刀的手指着李逵怒罵道。
“小X崽子,瞧你那德性,還沒斷奶就想蹦躂和我叫板。當心老子把你折成兩節當柴禾燒。”李逵嘲諷地戲弄着對方。
曹局接手後,剛想從衛生間出來,猛然間聽到室外的大廳內有人在吵架,便停下腳步,豎起耳朵細心傾聽。處於對自己的處境考慮。曹局沒有露面。他將衛生間的門輕輕地推開一條縫隙,偷偷地向外邊窺探着。
“你他媽的,別在我眼前吹牛,不好使。不服?咱們到店外比劃比劃去!叫喚啥?”廚師說着一口典型的東北話,氣勢毫不遜色。
“那好啊,我正想讓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品嚐品嚐,捱揍是什麼滋味!”李逵發出嗤鼻的壞笑。
老闆懼怕事態擴大,影響到飯店今後的生意,只好忍氣吞聲地自認倒黴,死死拉住廚師的胳膊阻止他前行。他見廚師怒氣十足,有些阻攔不住,便回頭對李逵低三下四地哀求道:“這位顧客,都是我的不是,請您不要和他一般見識,請您趕快回屋休息,啊?”
李逵也感覺遇到破布長腿,此時心裡也打起了退堂鼓,可事已至此礙於面子也騎虎難下,“就這麼塊料液敢出來蹦躂?除了捱揍還能有什麼結果!哼!自不量力。”
“別他媽的吹牛X,站着喊啥號子,有種的敢和我到店外比劃比劃嗎?別看你膀大腰粗的,在我眼前不好使。告訴你吧,我擺弄你,就象撥弄一根草一樣。”廚師的聲音異常高昂,衝撞的力量卻明顯減弱下來。其實,這廚師就是逢場作戲有目的的演戲給別人看,事不關己憑什麼爲老闆拼命。但口頭上大話連篇,特牛氣。“怎的,不服是吧?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馮二狗,當年在於老闆的逐月舞廳裡,別說是你這樣的,比你更厲害的也得敬我三分。”
“唷!這是誰呀,竟然敢盜用我的聲望在這裡耀武揚威?”於老闆等在屋子裡許久,仍不見女孩回來便想出來看看,正巧碰見兩人在吵架,還敢借用自己的名聲便邊說邊走下樓來。
“於老闆!”馮二狗驚訝萬分地望着於老闆走來的身影,怔住了。他根本就在此時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彷彿就象在做一場夢,他用手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無意中忘掉了手中海我這一把菜刀,失手後的菜刀,‘咣噹’一聲,掉在地上,差點削去二狗的腳前尖。“於老闆,真的是您嗎?我是馮二狗啊?”
於老闆定睛仔細一看,也辨認出了對方,陰霾的臉上頓時綻放出驚喜的笑容。“啊?你真的是二狗子!”
“於老闆,是我!我是二狗子啊。”二狗子推開飯店老闆箭一般地衝到於老闆的身前,就象一個走失許久的孩子,找到了慈愛的父親,相擁而熱淚盈眶。“大哥,這幾年你去哪裡了,爲什麼悄悄地離開了我們,叫我們好爲你擔心啊!”
於老闆不知爲什麼此時鼻子一酸,傷心極致,彷彿見到了久別的家人一般。心中全是委屈和辛酸的苦水。但他很快的理智下來,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牽強地笑道:“哎!我的好兄弟,真沒想到,咱們會能在這裡相見,真是天意!”
“是啊,大哥!我還以爲這一輩子恐怕見不到大哥吶!”二狗邊說邊留着眼淚。
“哎——你大哥我福大命大,上天保佑我長生不老!”
“大哥,您這一走就是幾年,默無聲息地讓我們這些弟兄好擔心你啊!“二狗動情地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淚如雨下。他想起了當年在逐月舞廳做事的快樂日子,也想到於老闆走後,自己失業流Lang街頭的辛酸日子。那淚水的確是從真情中流露出來的。
“大哥,我今天能見到你,我高興,今天的這頓酒,給我個心願——我請!”馮二狗臉上掛着淚花,心情格外激動。
於老闆遲疑了一下,望着二狗坦誠的樣子,會意地點了點頭欣然地接受了這份情誼。“好。二狗子,那就要我們在一起慶祝一下吧!”
“您稍等。”二狗字突然拉住於老闆,“於老闆,我有一件事情搞不明白,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二狗神秘的樣子,讓於老闆感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