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被送到了醫院,經檢查是心臟出了問題。而且十分危險,差一點就救不回來了。
所以,司機即便是沒死。也算是丟了半條命。
這下子女主人再也不敢再在別墅裡住了,司機住進了醫院,這別墅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很顯然,如果再出事。就是她了。
這種情況,任誰也不敢再住在裡面。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於是,女主人不得不想到要低價賣掉別墅,套現之後。自己要遠離省城。
聽完了門衛的介紹,我們拿着鑰匙走進了別墅羣。
正如我所感受的那樣,這個別墅羣裡上風上水,陰陽平衡,是個風水極佳的所在。但是我往小區裡面走着走着,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在那別墅區裡,綠化面積很大,滿眼都是綠色。
路邊都是那種低矮的灌木,圍起來的草坪大多如地毯一般。看着很是養眼,但是我注意到,在我們經過的路邊,有那麼幾塊草坪是斑駁的,甚至露出了下面的沙土。
整體看起來,那幾塊斑駁看着就像是一頭茂密的頭髮,中間卻出現了幾塊癩痢頭一樣。很是難看,我想這不應該是園區的物業故意留出來的地方。
我們繼續順着園區裡的路往前走,每走一段距離,就會發現一塊這種癩痢頭。
但是這種癩痢頭卻不是所有的草坪上都有,好像只有一條路的路邊存在。
我心裡一動,便和張真仁順着那種路邊有癩痢頭的路走下去。
最後我們停在了一棟別墅的前面,那別墅的院門緊緊關着。
我趕緊拿出門衛給我的鑰匙,上面有個門牌號。我跟這個別墅大門旁邊的門牌對了一下,發現我們跟着那些癩痢頭,還真的就找對了。這正是要出售的那棟凶宅別墅。但是我看到這別墅,就是一驚,因爲我雖然沒有看到別墅的裡面,僅僅從外圍就能感受到一股陰寒之氣。
這是一種直覺,在很多次踏勘中都得到過驗證。
但是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以及我們走進來之後看到的整體園區的構造,僅僅從風水而言,這棟別墅應該是整個別墅區裡數一數二的了。
整個園區的風水佈置,應該是走的星月位。而這棟別墅正是居於月位,其他的那些別墅佔着星位。這棟別墅正是吉星擁月的中心。
別的不敢說,單就財路來講,住在這棟別墅裡的人,本應財源廣進,財神入位。不說是富可敵國,也應該是日進斗金纔對。最起碼的,也不應該成爲凶宅啊。
但是這棟別墅,偏偏是先從財路上出的問題,進而導致了一系列的死劫。
這麼看起來,肯定是在風水上某個地方出了問題。
既然從外面看,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我便帶着張真仁進了別墅裡。
這別墅裡面,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就是那種沒有人居住的缺少人氣的感覺。但是這不是成爲凶宅的理由,畢竟沒成爲凶宅之前,這裡是有人住的。
我和張真仁的這次初勘,可以說是地毯式搜尋。因爲這是我的分公司接到的第一筆凶宅業務,我一定要把它做下來。
但是遺憾的是,這三層別墅樓裡,不但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反而是特別的乾淨。和整體的風水格局十分相稱。
我們走出別墅,按照正常的套路,我們應該晚上再來第二次踏勘。因爲如果這凶宅裡有問題,通常會在晚上表現出來。
但是我並不想這麼早進行第二次踏勘,因爲我總感覺這別墅是出在了風水上。如果不能把風水問題解決,即便是抓到別墅裡的鬼,以後有人住進去之後,依然會出問題。
見我一籌莫展,張真仁突然說道:“大哥,我對風水懂的不多。你說這陽宅沒問題,那麼陰宅會不會有問題?”
我心裡一動,“陰宅?你是說……這家主人的祖墳?”
張真仁點頭,“我只是隨口一說。”
我擺擺手,“不,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在這陽宅風水上,真的看不出任何的問題。但是我就是有種直覺,這房子就是出在風水上。照你這麼說,還很有可能陰宅出問題了。我們得去他們家的祖墳去看看了。”
張真仁苦着臉,說道,“省城是一座大城市,一般都是買公墓,咱們也不知道他們家有沒有墓地,更不知道他們家的祖墳在哪裡啊?”
我點點頭,吩咐張真仁,“你這樣。給登記房源留的聯繫人打個電話,我估計可能是那個女房主。你就跟他說,我們想購入這套房產,但是因爲死了人了。我們必須先去他們家的祖墳去拜祭一下,才能購入。我想女主人被死亡事件鬧得也是瀕臨崩潰了,現在巴不得把這房子賣掉,聽說這個,肯定會告訴咱們的。”
張真仁點頭,說這招準行。
賣房人在公司留了聯繫電話,張真仁往那個電話號撥了過去。
在進行了一番交流之後,那人給張真仁的手機上,發了一個地址。
張真仁拿着手機說道:“是個女的,應該就是那個女主人。她給我傳來個地址,說他們苗家的祖墳在一個什麼雲峰嶺的地方。”
我點點頭,“先回公司,準備準備,下午去雲峰嶺。”
回到公司,我們簡單吃了個午飯。我把吳經理找了來,問他:“廖光明給咱們先期撥了多少錢?”
吳總答道:“十萬。”
“還剩多少?”
“先期裝修用了一部分,剩下的錢咱們做了廣告,然後又購置了一些必要的設備和用品,現在還剩下不到五萬。”
“五萬?”我心裡盤算了一下,如果要購進這套別墅,靠公司的錢,肯定是不夠了。實在不行還得動用我自己的存款。先期跟廖光明賺的錢,本想還給廖光明,可他卻說先不急,讓我先存着,說是對爸媽有個交代。
這下總算能派上用場了。
我想了想,又問吳總:“那這不到五萬塊錢,除了留出來必要的資金週轉,還能動用多少?”
“這段時間,公司業務剛剛開展,用錢的地方很多,暫時還沒見到收入。所以可供流通的資金並不多,多說也就兩萬塊錢。”
我點點頭,“好吧。把兩萬塊錢提出來。我下午要出一趟門。”
到了下午,我領着張真仁去了二手車交易市場,我覺得沒有個車子,我們出門辦事很不方便,有些裝備還很不好攜帶。
所以當務之急,我需要先弄一輛車。
兩萬塊少了點,我本來想動用自己的錢,但是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賺的血汗錢買車,又有點捨不得。
我們在二手車市場裡轉了好幾圈,市場裡的業務員換了五個。臨走的時候,都撇以鄙視的眼神。我估計他們肯定心裡罵着說兩個窮鬼,兩萬塊錢還想買車?
最後第五個業務員也想跑,被張真仁一把拉住,說今天這車還就必須買了。
最後業務員都要哭了,實在沒轍了,指着市場倉庫邊上一輛車說道:“那車放這半年了,要價三萬,你們要是想買,我找老總商量商量,兩萬五給你們。”
張真仁看了一眼,罵了一句,“尼瑪,你要不說這是輛車,我還以爲是堆廢鐵呢。你跟你們老總說,就兩萬塊,多一分都沒有。不賣我們,我們明天再來。”
最後業務員無可奈何地離開了,不過這輛老式的桑塔納轎車最終還是被我們兩萬塊買來了。
買來之後我開着那車一路煙塵回了公司,在旁邊一個小修配廠進行了簡單的維修。這就算是公司的固定資產了。
只是那車開出去,根本就不用按喇叭,離多遠就能聽到。
我這才體會到創業的艱難,這還是有總公司投入資金的情況下。
這樣的話,第一筆生意我就更想做成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裝好了必要的東西,拉着張真仁去了雲峰嶺。經過打聽,雲峰嶺是在距離省城轄縣的一個雲峰村裡。據說那個顧家成的老家就是雲峰村的人,所以他們家的祖墳設在雲峰嶺也就不足爲怪了。
雖然買的這車外觀破了點,速度慢了點,開起來響了點,其他的還是不錯的。
我們花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雲峰嶺的山腳下。
雲峰嶺是方圓百里之內,最高的山了。
那個房子的女主人在短信裡說,祖墳是在靠近雲峰村的嶺上。我們按照她的指示方向,慢慢朝着雲峰嶺上爬。
一邊走,我一邊觀察。這時候,我很希望自己能看出風水的問題來,如果能在陰宅上找到問題,也算是對那凶宅有了判斷了。我也好想辦法破了兇局。
如果在陰宅這方面再看不到問題的話,那麼這個凶宅我們還能不能接下來,都是個難題。
因爲我已經找不到突破口了。總不能接到的第一個凶宅,我就要向廖光明求助吧?
但是我越往那山裡走,就越是擔心。
我對陰宅的瞭解並不多,因爲我沒有相宅十三篇的下冊,但是經過爺爺和廖光明的指點,對這個也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