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疑問跟他們說了出來,廖光明也是眉頭緊鎖。
想了好一會,他說道:“雙七,我總感覺咱們處理這些凶宅。這些未解的疑惑有朝一日會一股腦地一個不落地呈現在我們面前,現在可能是時候未到。那既然想不明白,咱們也別費那腦細胞了。就像那鐵柺金牙,他有意躲着咱們。咱們越是想找出他就越是找不到。就像這幾次,我特意留意看着有沒有鐵柺金牙的蹤跡,但是他們就像消失了一樣。也許我們不再留意他們了,他們自己就會出來的。”
我點點頭。廖光明說的有道理。很多事,不是憑想就能想明白的。
特別是我們所經歷的這些事件,原本就超出了正常事件的範圍,這種玄學事件的原由始末更像是隱藏在空氣中的微塵,你看的見,卻抓不住。
我們從郊區回到了市內之後,廖光明讓我把車開回了分公司。他下了車之後,卻跟我說:“你那破車就別開了,扔在我那吧。這車還是留給你用。”
我一愣,急忙推辭,這怎麼行?這是公司的資產。
廖光明看着我,說道:“雙七,我可沒把咱們倆之間的關係,分的這麼細。”
經廖光明這麼一說,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的確,自從從棋盤井回來的那一次,我感覺和廖光明之間似乎多了一層隔閡。但是廖光明對我卻是一如既往地熱情似火。這倒讓我感覺自己是個小人了。
這次讓我成立分公司,廖光明也是爲了讓我多賺一些錢。而且在我遇到棘手的事情的時候,他還不遺餘力地幫忙,這次如果沒有廖光明在,我恐怕也已經遭遇不測了。
我點點頭,“行,光明哥。那車放我這,我當你司機,你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廖光明拍拍我的肩膀,“這就對了。行了,我打車回去,有事就來找我。”
說着,廖光明伸手攔了一輛車,回了公司。
我們三個回到分公司,來到樓上之後,我讓劉曉翾具體負責和醫院的入股事宜,等候醫院方面的消息。
隨後我第一時間去了赫連雙的學校,但是去了居然撲了個空,我去她的寢室的時候,剛好陳楚在。她見到我很興奮,拉着我問東問西。
可是我等了一會,依然不見赫連雙回來,便問起陳楚赫連雙去哪了。
陳楚說幾天前,赫連雙接到一個電話,聽着好像是老家來的。然後赫連雙就急着收拾了東西,跟學校請假離開了。陳楚問她去哪,她也沒說。
然後給她打電話,總是無法接通狀態。
我一聽有點懵,赫連雙的老家我們去過啊,不就是那個赫連老宅那裡嗎?而且前不久剛剛還幫了她爸爸。這才隔了多少時間啊,難道又有事情發生?
陳楚又說,當時赫連雙離開之前去找過我,然後公司的人說我正在外面辦凶宅,所以就沒給我打電話。
這個情況讓我心神不寧起來,算起來我和赫連雙雖然同在一個城市,但是自從上次分開,我們各忙各的,已經有很長時間沒碰面了。這次赫連雙又離開了省城,我要不要去找找她呢?
我回到公司以後,苦等了三天。連續給赫連雙打電話,都沒接通。
而這三天之後,醫院方面卻消息傳來,說可以進行淨宅超度了。
我和張真仁趕過去,按照正常的程序,對住院大樓裡的那些遊離的鬼魂,進行了超度。這方面張真仁信手拈來,做起來也很順利。
之後我們拿着相關的東西,對住院大樓裡的每一個房間進行了淨宅處理。
在地下二層的那停屍間,也進行了處理。儘管那裡陰氣很重,我也在門上方和房間裡貼了幾道符紙。其實這些多是給院方做樣子的,這種停屍的地方,本就是陰氣彙集之地,即便是貼上符,也就只有幾天的效果。但是隻要沒有外人操控,這些屍體是不會有什麼異動的。
我告訴劉軒瑋,對於那些車禍或者是自殺的屍體,儘量讓警方處理,或者拉到殯儀館,或者由警方拉走。如果必須要停到停屍間,就去公司取幾張新畫好的符紙回來貼。
劉軒瑋點頭答應。
隨後,醫院的住院大樓順利再度啓動。
在第一批病人出院之後,劉軒瑋和我們簽署了合作協議。
只是由於我們只是入乾股,並沒有什麼管理權限。所以我讓劉曉翾具體負責和醫院年終分紅的工作。這樣一來,我們的分公司算是有了一個固定的收入,即便是一年都接不到中介和破凶宅的業務,也不至於餓死。
醫院的事基本上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醫院和公司的經營也進入了正軌。
而我一直沒有得到赫連雙的消息,已經急得跟火上房似得。
結果我正準備去赫連池的公司去問問的時候,我竟然突然接到了赫連雙的電話。
我接聽之後,聽到赫連雙那熟悉的聲音,我差點沒哭出來。
“你個丫頭,你跑哪去了?怎麼電話也接不通啊?到底是什麼事啊?你回省城了嗎?……”還沒等赫連雙再說什麼,我一連串的問號就甩過去了。
赫連雙許久沒說話,等我緩了口氣,她在那邊嘻嘻一笑,“嘿嘿,樑雙七,你這麼關心我啊……”
“少廢話。快說在哪呢?我過去找你。”
“得了吧。你不和你的曉翾一起辦事呢嗎?”赫連雙不無醋意地說道。
我知道這是赫連雙的一貫脾氣,不過她這個樣子倒讓我放下心來。這說明她遇到的事,應該不算是很棘手,不然她也不會有閒心跟我吃醋。
不過接下來,赫連雙的語氣突然就變得低沉起來,“雙七,你有空嗎?”
“有空啊,醫院的事剛忙完,你怎麼了?我聽陳楚說你回老家了?是在老宅那邊嗎,我去找你。”
“我不在老宅那邊。我在我媽媽的老家這裡,搖旗堡的雙塊石。我們遇到點麻煩,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把廖大師帶來,等下我發個詳細的地址給你,我現在是在搖旗堡給你打的電話,雙塊石那邊沒有信號。”赫連雙說道。
“搖旗堡?雙塊石?這名字怎麼這麼怪?”我這邊剛想問個仔細,赫連雙就放下了電話。
隔了一會,赫連雙就把詳細的地址給我發了過來。
我看了一下,搖旗堡是鄰省的一個城鎮,那個雙塊石是個村子,應該是屬於搖旗堡的。我去找了個地圖,仔細看了看,還好搖旗堡離這裡大概有七百公里左右,我決定馬上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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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赫連雙在電話裡說了,想要廖光明跟着過去。我特意去找了廖光明。
廖光明欣然同意了,說雙姑娘的事義不容辭。
我在分公司把張真仁給留下了,讓他照看凶宅的業務,跟以前的套路一樣,棘手的留着,小的可以馬上接手。
由於劉曉翾這次在醫院的事上,出力不少,而我也有過承諾。所以她已經被我提拔成爲分公司的副總,原來的吳經理,重新回到總公司去做事了。
所以這次我離開之後,公司其他的經營交給了劉曉翾。劉曉翾的經營能力,其實比我強多了,交給她比我自己更放心。
我和廖光明決定還是開着車去,路上也方便一些。
赫連雙既然讓我們倆過去,想必遇到的事不小。我本想電話裡再問個明白,但是廖光明說沒必要,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我們倆把相關的東西裝了滿滿一後備箱,便驅車前往搖旗堡。
我們在高速上開了七八個小時,又下了道,順着省道開到了搖旗堡。
到達搖旗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赫連雙在搖旗堡的一家旅店給我們開好了房間,說休息一晚,再去雙塊石。
見到了久違的赫連雙,我發現隔了這麼些天,她有些憔悴,看的我有些心疼。
礙於廖光明在,我也沒辦法過多地噓寒問暖。
我們在附近的飯店吃着飯,我催着赫連雙趕緊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赫連雙嘆了口氣,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搖旗堡有個雙塊石村,那裡是赫連雙的媽媽出生的地方。而且赫連雙小的時候,也是生活在那裡。
後來赫連池的事業發展起來了,才全家搬離了雙塊石。
然而在赫連池的事業如火如荼的時候,卻和自己的妻子離婚了。
隨後,赫連雙的媽媽又回到了雙塊石村。
然而這次回來,她媽媽卻遇到了很多怪異的事情。
我一愣,問道:“怎麼?你媽媽有危險了?”
赫連雙搖搖頭:“那倒沒有,廖大師,雙七,你們知道村廟嗎?”
“村廟?”我一愣,這個我還是很熟悉的。相信廖光明也應該知道。
最起碼在我們棋盤井也有這種村廟。
所謂的村廟,顧名思義,就是不是那種大型的寺院,而是在村子裡面由村民出資修建的廟宇。
這種廟宇供奉的一般不是佛祖或者是菩薩,多是供奉一些民間的廟神,因爲據傳說這種神仙更接地氣,更能保佑一方水土。
但是我知道這種村廟,由於香火一般不旺,所以經常會被一些邪孽異物佔據。
赫連雙所說的村廟,難道就是因爲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