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喬木也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不用說,他肯定也沒聽說過。
古靈蹙起秀眉,沉聲道:“血結……聽名字似乎並不可怕,但其實完成的過程十分之恐怖,詭異的程度要比冥婚高上許多。”
接下來,她就給我詳細解釋了一下。雖然我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但聽她講完之後,我仍然感覺渾身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胃裡也一陣翻滾。
血結,其實就是兩個人結婚。只是,在成婚儀式上,一方要將另一方的皮生生的剝下來,從腳到頭皮,一絲不落。而剝下去之後,再用一種用奇特藥水浸泡過的布,將那具沒有皮的屍體給包裹起來,放在一個風水極陰的環境裡供養着。
做好這一切後,存活下來的那一方,要將皮放進湯藥鍋裡熬煮,搗碎,混合着符籙吞下去,接下來,這人會沉睡上一兩年,直到死掉的那個人的皮,一點點的從這人的身上長出來,他纔會甦醒,不僅如此,從此以後,這人的身體裡,便住進了他們夫妻二人的靈魂。
而且據說血結是很難完成的一種古老的邪術,有的人,需要重複許多次這樣的過程才能完成,也就是說,在這之前,要有好多人都被這麼殘忍的殺害掉。
一想到我媽竟然是這麼死掉的,我就感到無比的難受,但古靈說完成血結的兩個人,必須是情投意合,且你情我願的,也就是說,我媽爲了成就我爸這個變態,甘願就這麼殘忍的死去麼?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不光不值得同情,還有些可恨了,因爲,是她造就了一個大奸大惡的變態。
可爲啥我心裡還跟被刀剜似的疼呢?
喬木有些困惑的問道:“可是他們爲何要進行血結,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呢?”
我點了點頭,看向古靈,她淡淡道:“傳說血結的儀式裡,存有一本囊括了各個領域的神書,只要得到這本書,那麼此人便可隻手遮天,成爲天下的主宰,所以一些有野心的人,就開始打血結的主意。不過書上說了,這種詭異的邪術,只存在於傳說中,即便曾經真實存在過,但也早已經消失了。”
說完,她看着我,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爲何會問這個?難道……你見到了這種人?”
我苦澀一笑,低下頭說道:“何止見過?我跟他還關係匪淺呢。雖然他戴着面具,但是……我已經肯定了,他跟我媽,兩人已經成功完成了血結。”
聽完我的話後,饒是古靈,臉上也露出了幾分不可思議的神情,芊芊更是摟着我的脖子,有些怕怕的說道:“天啊,你是說,那個愁三千就是那種變態嗎?”
我點了點頭,車裡一時鴉雀無聲。
我低着頭,不敢擡頭去看古靈,生怕她因爲我父母而用另類的目光看我,我可以忍受天下人對我的偏見,獨獨怕她用異樣的目光看我。
這時,一個杯子突然被送到我面前,我有些錯愕的擡起頭,就看到古靈正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一個裝滿面包袋子的麪包,望着我說:“別人怎樣是你無法決定的,你能決定的無非只有你自己的路而已。所以,不要再想了,吃點東西,然後睡一會兒吧,現在,我們回家。”
現在,我們回家。
聽到這話,我心裡涌入一種深深的感動,我用力的點了點頭,接過她遞來的東西,開始狼吞虎嚥起來,想來昨天一天到現在都沒有吃過飯,我的確已經餓得發昏了。
芊芊一邊溫柔的給我擦拭嘴角,一邊柔聲說道:“老公,你慢點吃,別噎着了。”
我不好意思的衝她笑了笑,同時好奇道:“對了,芊芊,你什麼時候修爲提高了這麼多,都成鬼主了?”
“鬼主?”古靈和喬木異口同聲的說道,從兩人的表情來看,似乎他們也沒有看出來芊芊已經如此厲害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古靈可是一眼都能看出他人修爲的,不過很快我就明白過來,這大概是芊芊刻意隱藏實力的原因吧。
芊芊衝我柔柔一笑,低着頭紅着臉,千嬌百媚的問道:“這就要問你那天對我做了什麼壞事啦。”說完就害羞的轉過臉,背對着我。
我傻眼了,而古靈則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隨即露出瞭然的目光,不等我說話,她就別過臉去,不再理我。
可作爲當事人的我,真的是一頭霧水啊!我自然知道芊芊說的壞事指的是什麼,按理說我們是夫妻,所以發生這種關係也並不稀奇,但重要的是,我根本就沒有對她做什麼好吧?
而且她自從上次跟我做過以後,知道了這件事對我的身體有影響,所以從來不主動挑逗我,更不會跟我有什麼太親密的接觸,乖得讓我根本對她“無從下口”,可爲啥她現在會這麼說?
我拉了拉芊芊的袖子,小聲問道:“芊芊,你是不是記錯啦?我們沒有啊。”
古靈偏過臉來看了我一眼,芊芊則轉過臉來,紅着眼睛望着我說:“老公,你忘啦?就是前天晚上啊,那時候你不知道怎麼的,身體熱的不行,我抱着你想給你降溫,結果你突然就對人家……哎喲,人家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總之,老公壞壞!”
說到這裡,她伸出粉拳在我的肩膀上捶打了兩下,再次羞澀的轉過臉來。
我仔細的回想着,前天晚上,那晚不是我媽和愁三千入我夢的時候麼?難道在那之後我真的無意識的對芊芊做了啥事?
難道這纔是我昨天一覺睡到晚上的原因?若真是如此的話,芊芊又爲何要騙我,說我練了一晚上的功呢?難道她指的是牀上功夫?
想到有這個可能,我只覺得臉上一陣發燙,心說自己怎麼這麼蠢,非要在古靈面前問這件事,這下好了,又被古靈知道我跟鬼妻那啥了,她會不會因爲我再次泄露了我可憐的陽氣而對我有意見啊?
不過古靈似乎並未將這件事看在心上,此時她正望向車外,想必是在看到哪裡了。
我鬆了口氣,一方面因爲她的不在意而感到鬆了一口氣,一方面又有些不是滋味,總覺得她還是和之前一樣,壓根不關心我的感情生活……
也就是說,她是真的單純把我當成盟友看了,對我壓根沒別的想法。
胡思亂想間,車子突然就來了個急剎車,緊接着,喬木沉聲道:“姐,你發現了麼?這個地方,我們剛纔已經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