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兔回去,席少川已經睡了。封弈看到她,“發生什麼事了嗎?”
一臉有心事的樣子。
“有事要我幫忙嗎?”
一臉有求他的神色。
商小兔:……
什麼都還沒說,就全被看出來了。
神棍就是神棍,果然厲害,果然嚇人。
“封先生真厲害,我確實有點兒想請你幫忙。”
“嗯。”
“我有一個同學,因爲誤會……”
把事情真實的敘述了一邊,除了掠過她跟王嬸的那段。
封弈聽完,看着商小兔神色淡淡,“我可以給他算算他還剩下多少時間。”
一大苦大悲的故事,只是沒人能扭轉結局。
“麻煩您了。”
也許三天的危險期他能度過,也許,他還有一段時間。也許,她還能找到王嬸,還能有一個奇蹟。
“少川留言,讓你回來上去找他,睡了就叫醒他。”
聽着,好像有什麼要緊事找她。
“那我上去看看。”
“嗯!”
就席少川現在的身體情況,給他小雨傘他都用不上,他找商小兔也只能是純純的事——地球人都這麼想。
只是……
“我打盆水,你趴在牀上,我會給你擦的更好,你也會很舒服。”站在浴室裡,商小兔盯着席少川的臉。也只能盯着臉,脖子以下不知道往哪裡看。
“我覺得這樣更舒服。”席少川拿起花灑對着自己的腿衝,“在牀上就不能這樣。”
好吧!你高興就好。只要萬一碰到傷口他別哭就行。
商小兔拿過花灑,拿過毛巾,洗衝同步進行。兩輩子加起來她還是第一次給人洗澡。
男朋友是什麼,是祖宗,活祖宗。
我洗,我洗,我洗洗洗。
洗到膝蓋,往上大腿,商小兔嘴巴抿了起來,看到了,紅色內褲。
騷的還能再直白些不。
“我今年本命年,穿紅色辟邪。”
紅色辟邪,這點兒反駁。不過,他還是放屁。二十八的老牛,哪門子的本命年。
就是騷氣,還不承認。
“商小兔。”
“嗯!”
“我童年那點兒你都知道了?”席少川隨意問。
商小兔給他擦胳膊的手頓了一下,沒看到他,點了點頭。
“你怎麼想?”
“站着說話不腰疼的想:你好好的活着,在所有的不幸中你也是幸運的。”
席少川不由揚了揚嘴角,“如果是自己切身經歷呢?”
商小兔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擡頭,看着他,認真臉,“肯定沒你做得好。”
那樣的過往,只是聽着,看到齊安娜那理直氣壯來求救的樣子,她都沒忍住動手了。
如果是當事人,她絕對做不到如席少川這樣平靜。
有着那樣的經歷,沒有憤世恨俗,沒有成勞改犯,必須承認……
“老師,你很棒。”
看着女孩兒一臉肅穆的表情,真誠的眼神,真心誇讚的語氣,席少川靜了一會兒,開口,“小兔,如果我說,我想親親你,你還會不會覺得我很棒。”
商小兔:……
仰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隨着站起來,“我去拿浴巾,你自己再衝衝吧。”
席少川轉頭,看着某兔的背影,少時擡手摸摸自己臉頰,攻其不備,她很會。
想着,低頭,看一眼自己某處:必須承認,這種氛圍起反應,真煞風景。
戀愛,戀愛,用心的去戀愛!
前進,前進,向着席少川前進。
心裡默唱着自己編的奮鬥之歌,商小兔拿着浴巾往洗手間走去。
“我走了,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給席翊打電話了,他一會兒過來接你。”
看吧,席少川還是挺好的,很細心。
“坐一會兒吧,我剛好有件事跟你說。”席少川拍拍牀邊。
商小兔走過去坐下,聆聽。
“你還是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