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麗姐。”
放學，吳雅麗剛走出學校門口，就聽到有人叫她。轉頭，看到不遠處對她招手的人，吳雅麗有些意外。
康淼她怎麼在這裡？
“雅麗姐，好久不見。”康淼笑着走過來。
“真是好久不見了。淼淼，你什麼時候來帝都的？”
其實，吳雅麗想問康淼是怎麼來帝都的。要知道，除非有必要的事，否者康雯是不准她來帝都的。
“前天就來了。”康淼說着，伸手挽住吳雅麗胳膊，“雅麗姐，許久不見你現在美的都有些晃眼了。老實交代是不是談戀愛了？”
“我倒是想談。可惜，我這樣的好像不太有男人緣。”吳雅麗半玩笑着說，眼神意味深長。
“雅麗姐真是會開玩笑，你這樣的要是沒男人緣，那我們這模樣的豈不是要單身到底了。”說着，往學校看一眼，“對了，少川哥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出來。”
吳雅麗聽了，笑了，果然還是奔着席少川來的。
剛剛問她有沒有戀愛的潛在意思，也不過是想知道她有沒有跟席少川在一起吧！呵……
康淼對席少川，從十六七到現在，她也有二十三了吧！六七年了，對席少川她還是這麼癡迷。
這種執着，說好聽點兒是癡情，說難聽點就是執迷不悟。
“雅麗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吳雅麗微微一笑，“少川他下午沒課，提早走了。”
“這樣呀！”說着，岔開話題，“雅麗姐，好幾年沒來帝都了，你可要帶我好好逛逛才行。”
“沒問題。”
***
“哥，你沒跟媽說吧！”
關於席少川在她哪裡的事兒。
“說了你還能這麼清靜，這麼悠哉。”商文用看白癡似的眼神看她。
“我哥果然一諾千金。”
“少拍馬屁，工資三七分，我七。”
“好，好。你是我哥，你說了算。”
給他三七分，分了以後，等着抓他把柄。
兄妹相處之道，互相掩護，互抓把柄。
“小兔，那邊有一桌客人請你過去。”桑傑走過來，說道。
商小兔聽了，擡頭，順着桑傑指的座位看去，看到坐在窗邊的兩人，商小兔擡腳走了過去。
商文撇嘴，女生外嚮，長大了都是人家的，沒良心白眼狼。
“席先生，陸先生，你們來啦。”
席少川點頭，擡手，很是順手的給商小兔整理了一下衣領。
陸明：純撩妹，跟體貼完全無關。
“小兔，這才幾天沒見，你怎麼就瘦這麼多呀？是不是有人苛待你。來，跟陸叔叔說，陸叔叔給你做主。”
純挑事，跟關心完全無關。
商小兔點頭，“是呀！席先生每天都不給我飯吃。”
“這麼兇惡，麻溜的甩了他。”
“甩了他眼下還有一點兒捨不得。”商小兔把菜單放他們跟前，“你們先看，我去給你們拿點兒水來。”
商小兔一走，陸明嘖嘖開來，“小丫頭之前多害羞呀！現在都會秀恩愛了，被你帶壞了。”
看着小兔身影，席少川：是變壞了，都會說甜言蜜語了。
“少川，站在吧檯前的那個男孩兒是不是商小兔的哥哥？”陸明擡擡下巴對着商文。
“嗯。”
“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可是不太友善呀！”說着，往席少川面前湊了湊，若有所思，“難道是因爲看清了你長了一顆負心漢的心。”
席少川看他一眼沒說話。
“想吃什麼？確定了嗎？”商小兔拿着水過來，問。
席少川掃一眼，“這個香辣蝦看着不錯。”
“你不能吃辣的。”
“爲什麼？”
商小兔擡手在他背上輕拍了一下，“再忌口一段日子。”
“好吧，那就吃點兒清淡的。”
陸明：看看商小兔，看看席少川。一陣子不見進展神速呀！而相比席少川，他就跟個沒人管的孤兒似的。單身狗感覺被虐到了。
“小兔！”桑傑忽然走過來，不由分說拿過小兔手裡的菜單和筆，低聲道，“你身體不舒服去休息吧！這裡讓我來。”
商小兔：她沒有不舒服呀！
“吧檯有糖水，你去喝點暖暖肚子。”
商小兔：……
轉頭望吧檯看一眼。
商文若無其事的回視。
看此，不等席少川和陸明開口說話，商小兔擡腳往吧檯走去。
跟商文做兄妹十多年，對商文她瞭解。他剛纔那表情，就是‘我折騰我有理’的表情。
走過去拉着商文走到一沒人的包廂，“哥，你在搞毛？”
“我沒做什麼呀！”
“別裝糊塗。”
好吧！
“我就是讓桑傑去向你獻個殷勤，讓席少川看看，我商家的女兒有的是人喜歡，可不是沒人稀罕的狗尾巴草。”
商小兔聽了，伸手抱住商文的胳膊，望着他眼裡滿是開心。
商文瞪她一眼，“傻子一樣。”找男朋友都不會找。
找一個商家完全壓制不住的男人，看她以後吃了虧怎麼辦？
“哥，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哥哥。可是，這招數是不是太幼稚了點兒呀！”
“你知道什麼。這種事不需要高深，就是要簡單粗暴，直接了當才能見成效。憑着席少川的閱歷，他該懂得是什麼意思。”
商文沒什麼表情道，“你跟席少川以後怎麼樣，我們不知道，可眼下他既然是你的男朋友，我就希望他知道要懂得潔身自愛，主動的抱別的女人絕對是錯的，而被動的讓女人抱也同樣不對。既然做了人家男朋友，就要懂得跟女人保持距離，就要懂得乾脆的拒絕。拒絕任何曖昧。一個男人如果不能許諾你未來，不能保證喜歡你一輩子。那麼，最起碼要在相戀的時候給你該有的尊重和安全感。”
“兔子，媽說，她對席少川沒什麼要求，只希望他能在你最美好的年華給予你最美好的回憶。那樣，就算你們不能走到最後也沒關係。戀愛時大膽的去喜歡，緣盡時學會乾脆的轉身離開。你沒了席少川，還有家人。”
商文說完，商小兔抱着他忍不住哭了。
商文輕嘆一口氣，擡手揉揉商小兔的頭髮，體會着當一個哥哥的滋味兒。
養兒子跟養女兒就是不一樣。
養兒子揮着棍棒教會他責任感就行。而女兒，拎着棍棒護在她身邊或許還擋不住她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