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撩到席家二少,還能說她瞎眼?
吃瓜衆人:沈小爺的話很奇怪。
奇怪嗎?那是因爲他們沒跟席少川接觸過,只看到他高富帥的外在,不清楚他的秉性。而沈浩接觸過,還跟他相處過……席少川就是他童年的陰影。
高富帥?!屁,他就是一頭披張羊皮的惡狼,隨時都有可能獸性大發把你撕吃你的那種。
想到那段往事,沈浩身心都開始不舒服,“爺爺,你慢慢玩兒,我要回房間冷靜冷靜。”說完,上樓。大白天遇惡夢,難受。
看着沈浩竟有些步履蹣跚的背影,沈鴻轉頭看向封弈,低聲道,“沈浩這一見到席二就犯慫病的毛病還有救嗎?”
“有。”
“怎麼救?”
“讓他去把少川的女朋友搶過來,膽子練出來了,以後再見到他自然不會再發怵了。”
沈鴻聽了呵呵兩聲,“你真是席二的親舅舅。”
不知道的還以爲封弈是跟自己外甥有仇,是對商小兔不滿呢!可其實呢?他是讓沈浩去做席少川戀愛的催化劑,讓他去做炮灰呀!不過……
沈鴻心裡透亮,可是,還真想試試。
沈鴻和封弈在這裡打着小算盤。宴會內吃瓜羣衆,眼睛盯着王月,王星怎麼都看不夠,表情實在是太精彩了。
席少瑩死死盯着王月,更是移不開眼,跑到這地方來作幺,你作成了,她也敬他們是條漢子。可現在……全特麼的混扯淡。
席少川包養商小兔的人?!
封弈另一個包養商小兔的人?!
我靠。
她可真是敢說,如果都是造謠也就算了,關鍵還不是,席惡魔跟那個叫兔子的女孩兒是真的有一腿。這下好了,王月,王星,這倆二逼雙王,沒炸到別人,等着原地自爆吧!
“媽,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席少瑩走人。
如果跟姓王的沒關係,她一定捧場看樂子看到底。可現在,想到這倆二逼竟然跟她家是親家,席少瑩要膈應死。還有,高仿的請柬?
他們竟然拿着仿冒的請柬來參加宴會!
席少瑩嘴巴緊抿,這事十有八九跟她哥脫不了關係。
***
席少川牽着商小兔離開沈家,之後直接開車帶她去了飯店,給她點了一桌吃的,大部分還都是她愛吃的。
“今天做的都是掏力氣的,多吃點兒。”席少川溫和道。
這話,在丟仙人掌都是刺兒。但,也都是事實,打架開溜確實都是力氣活兒。關鍵她真的餓了。
商小兔端着米飯往嘴裡扒。
席少川給她夾一筷子菜放她碗裡,“你覺得自己今天表現怎麼樣?”
商小兔搖頭,嘴巴含着飯,含糊不清道,“表現不好。”
“是嗎?我覺得倒還不錯。被欺負了沒忍着直接打回去又罵回去了,打不過還知道躲,這很好。”
商小兔聽了,看看席少川沒說話。這是誇獎嗎?她不能確定。
“你覺得我今天表現怎麼樣?”
商小兔豎起大拇指,“棒呆了。”
這就棒呆了,對他要求還真不高。但,席少川並不滿意。
“帶你從沈家出來時,我對沈家老爺子說的那句話,你不覺得哪裡有問題嗎?”
商小兔想了想,搖頭,“沒發現吶。”席少川當時表現的謙遜又紳士,禮貌又周到,沒毛病呀!
“拉着你,跟人道着歉,這會兒再想起來,自我感覺我當時散發出的好似一個慈父的氣質,帶闖了禍的熊孩子回家。”
聽言,商小兔不由自主的回想了一下當時的畫面,然後……望着席少川咯咯笑了起來。
因爲席少川的話,畫面一下子有些抽象了。可是……帶熊孩子回家。這幾個字,動聽了。
“老師,你真的覺得我今天做的好?”
席少川點頭,不鹹不淡道,“跟人打架看到我不用跑,不讓自己吃虧委屈都是對,吃虧是福都是扯。要委曲求全那是別人的事,你最不用學的就是這個。”
席少川若是按這理論教導商小兔。那……他是想教出一個沖天炮,竄天猴麼?
席少川,你這甜言蜜語講的不止是犯規甚至有點兒犯法。
“在沈家,那兩人又對你擡手了嗎?”
“沒有。”
席少川沒再問,看一眼商小兔貼着創可貼的手,夾一個雞爪放商小兔碟子裡,“以形補形,多吃點兒。”
商小兔:……
心裡正翻涌,他就來一句以形補形。就不能好好撩嗎?搞毛突然歪樓。
商小兔拿起雞爪,看着席少川,啃。
一個會做飯,會撩騷,連她叉腰罵人打架也只會問她吃虧了沒有的男朋友哪裡找?
雖然他以後還是不免會招蜂引蝶,雖然他真的很難琢磨,雖然他們可能走不到最後,雖然……他們只要一分手,他或許馬上就能斬斷所看她如路人。可是,那又如何呢?
不講理只護短的樣子,此時沒有誰比他更動人,更撩人。
***
動人?!撩人?!
如果商小兔這想法讓沈浩和席少瑩知道了,一定會大罵她瞎。
席少川動人?天大的笑話。
席少瑩坐在回去的車上,想到席少川,腦子裡一片血淋淋……
那時她六歲,席少川九歲。在那件事之前在她幼小的記憶裡,她的這位堂哥就跟童話故事裡的王子一樣。
長的精緻,舉止優雅,脾氣溫和,而且還特別會講故事,簡直完美。
在那無知的年紀,對他喜歡的不得了,甚至還說過長大要嫁給他的傻話。可是在那一次家庭聚餐之後,她才知道,什麼溫和優雅都不過是表面,童話王子實際是撒旦惡魔。
在她五歲生日的時候,她的媽給她買了一隻小白兔作爲生日禮物,她特別喜歡,到哪裡她都帶着,包括每次去找席少川時,一直都相安無事。
可那一次家庭聚餐,在席少川不在時,她擅自帶着小兔子去了他的臥室。他們關係這麼好,堂哥一定不會介意她在房間裡玩兒。當時,她是這麼想的。
席少瑩想着,扯了扯嘴角。如果,如果他放在牀頭的魚缸沒碎掉,裡面的魚沒死掉,或許真的沒事。可惜沒有如何。
當席少川回來,看到地上死掉的魚,臉色當即就變了。而她當時是怎麼說的?
“堂哥,你別生氣,兔兔它不是故意的,它就是想跟小魚魚玩兒,想看看小魚魚肚子裡都有什麼。”
“不就一條魚嘛,我明天還你十條。”
當她說完,席少川看她的眼神也隨着變了,那時她只覺得他眼神怪怪的,卻還不知道害怕,因爲還沒意識到他那眼神意味着什麼。
直到她的兔兔不見,在她鬧了好久,哭着快要睡着時,席少川提着一個小籃子去了她房間。
“你的小兔子。”
“堂哥你找到我的小兔子了!”歡呼一聲就去拿,然後……
席少川讓她見識了兔子肚裡都有什麼。
一籃子的器官,切割的完整,擺放的整齊。
昏黃的燈光下,除了那一片血紅,就是席少川那張柔和精緻的臉,還有那溫柔的聲音……
“它肚子裡的東西你喜歡嗎?”
“惡……”
“小姐,你怎麼了?”聽到乾嘔聲,前面司機忙問。
席少瑩沒說話,閉上眼睛,有些事無論什麼時候想到都是胃裡翻涌,心口發抽。她怕席少川,從骨子裡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