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聲怒吼入耳。
席翊:撫額。一句話,屋內氣氛猶如車禍現場。
商小兔;木着一張臉,表示她聽不懂,她什麼都聽不懂。
“小兔,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問叔叔拿藥過來。”看眼前少女眼見僵的都快石化了,讓人都不忍心看了,席翊交代一句,麻溜出去了。關門時,看商小兔已跟蝦米一樣把自己縮進了被子裡,不由失笑。
席翊以爲她是害羞,其他,她是縮進去罵娘。
席師尊直接下手式的教育已夠她疲軟的了。現在……日,她一點兒也不想知道師尊內在尺寸,更不想知道什麼粗大。忽然心好累。
樓下,看着氣的跳腳的陸明,席翊不由好奇,他叔叔又做了什麼竟把人氣成這樣。
“陸叔。”
“席翊,以後離你叔遠點兒,別被他給帶壞了。”丟下一句金玉良言。然後,他自己湊過了過去。
走到席少川跟前,陸明把手中報紙丟在桌上,指着上面兩個姿態曖昧的男人,很是不滿道,“你就是要整我,也選個差不都的照片行不?這張是什麼狗屁,我鼻子都歪了。還有這標題‘某地產大佬的兒子疑出櫃,攜男伴親密遊街’。還遊街,我是陳世美嗎?是死刑犯嗎?有沒有文化。”
“確實差強人意。”席少川掃一眼報紙,頗爲贊同,“看來,明天要重新發一次才行。”
“川川,表這樣嘛,你這樣我以後在夜店不好混人。”
不應該是在世上不好混嗎?怎麼會是在夜店?
席翊搖頭,這人生觀驚人。
不過,他叔的朋友,他無權置評。擡腳走過去,“叔叔,小兔的情況要怎麼緩解?”
“小兔?什麼小兔,你家養兔子了?”陸明訝異。
就席少川這獸類竟然還會養寵物了?他養寵物不會是爲了吃肉吧!自己養的宰起來更有快感?!
席少川沒說話,起身,往廚房走去。少時,端一杯水上樓。
陸明看到,剛要跟過去,被席翊攔下了,“陸叔你可有一陣子沒來了,在忙什麼呢?”
“忙什麼?忙着鬧心!”
這樣呀!這一點兒,席翊感覺倒是跟自己一樣。
“你叔忒不是東西。”
呃!雖是事實,可是身爲侄兒輩分在哪裡壓着,沒法應聲附和。
“陸叔,喝茶!”轉移話題,不由往樓上看了看。心裡多少有些不放心,可又不好上去,留下陸明一個人在樓下。
“席翊,你說,你叔爲什麼想起去當老師了?”
“這個,叔叔沒說過。”席翊也好奇過。
陸明撫着下巴道,“他不會是想把年輕的一代都教成黑老大才去的吧?”
席翊:……
“都說少年強則國強。你叔這一上手,手下少年不是成強盜就是成流氓,說不定就此開闢了新國情。”
席翊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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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少川走進屋內,就看某少女趴在地上,一臉的隱忍,表情很是複雜。
商小兔聽到開門聲,眼睛亮了一下,只是當看清來人,頭直接耷拉了下去。
席少川揚了揚眉,在她跟前蹲下,溫潤斯文,“想去廁所?”
除了三急不能忍,找不到她從牀上翻下來的理由。
席少川問話出,看那顆腦袋直接縮到地上去了。
“在找縫隙嗎?”想鑽進去。
商小兔抿嘴。
“要我帶你去?或,自己爬過去?”
商小兔不說話。
席少川點頭,“我知道了。藥和水放這兒了,一會兒記得吃。吃了就好了。”說完,起身,一步未邁出,褲腳被一隻小手抓住。
席少川轉頭,一張紅撲撲又可憐又滿是拒絕的小臉兒,巴巴望着他,“帶我去廁所。”
話落,人被抱起。身體騰空,商小兔反射性的伸手……而後抓住了他襯衣。
席少川看一眼胸前的小手,這次紳士的什麼都沒說,抱着她往廁所走去。
商小兔縮在席少川懷裡,更是沉默。當席少川把她放在馬桶上時,商小兔深吸一口氣……
糗事不過是重生帶來的副作用。所以,她應該抱着感恩的心接受了,接受了。
“好了,叫我。”
“謝謝老師,麻煩老師遠點兒等。”求噓噓不被旁聽。
“我下樓一趟,十分後上來。”
“謝謝老師。”重生者應該不懼小節,應該大愛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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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從廁所出來,席少川把她放在牀上後,商小兔覺得,她重生後也有修爲了,也能處變不驚了。
“喝了吧!”
“是!”拿起藥丸,就着水喝下。就聽……
“我好像拿錯藥了,這個好似是瀉藥。”
商小兔聽言,眼睛都直了,端着水杯的手顫了顫,什麼處變不驚,瞬時就破功了。
“席少川……”
看着那氣的紅撲撲的臉兒,聽着那咬牙切齒的聲音,席少川輕輕笑了,擡手揉揉商小兔的頭,分外柔和道,“傻孩子,騙你的。好好休息!”說完,轉身走了出去,並貼心的幫她把門帶上。
商小兔;……急需一粒速效救心丸。
世上爲什麼還有這樣的人。席少川若非天生就長了一顆魔心。就是他的叛逆期尤其的長,所以才這麼能作妖。
不過,到此商小兔也明白席少川爲什麼同意她住進來了。他無聊,急需一個猴子解悶。而她,就是那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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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去了?”陸明抿一口酒,隨意問。
“逗兔子去了。”
“你真養寵物了?”
“寵物說不上。不過……”席少川把酒斟滿,不疾不徐道,“我想生個女兒。”
陸明:……這話題轉的,詭異的,讓人一時直愣神。他說什麼了,讓席少川生出這逆天的念頭。
席翊側目,直直看着席少川,他叔又想做甚?
陸明放下酒杯,正色道,“你連女人都沒有怎麼生女兒?準備變性,自攻自受?”這麼能耐,你咋不上天呢?
“女兒養起來好像比較有趣。”說完,看席翊一眼,一眼嫌棄。男孩子等於熊孩子,已厭。
席翊:……性別不對也是他的錯?
“你先生出來再說呀!不過,從你手裡教出來的孩子,長大後不是魔教頭子,就是邪教老大,兒子女兒都有趣不到哪裡去。”話說完,被席少川斜睨一眼,颼颼的涼。
陸明頭皮一麻,趕忙道,“不過,你的女兒一定非常可耐。”
第二天
商小兔起牀,席少川已做好了早餐,把牛奶和三明治遞過去,“你的。”
“謝謝叔叔。”接過,端出去,放在桌上,卻沒開吃,只是盯着。
盯了幾眼,轉頭望望廚房,看席少川還在忙活。商小兔伸手摘下脖子上的白銀項鍊,頂着‘我真不是神經病’的巨大精神壓力,把項鍊微頂端的一點兒插入了三明治裡……
都說銀能測毒,她只是想試試,跟神經真的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