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先生?!”
商小兔熬粥熬到一半,聽到動靜,伸頭望了望看封弈走進來。
看看他手裡的鑰匙,商小兔:這裡是封弈的家呀!
封弈看到商小兔,神色淡淡,疑惑訝異什麼都沒有,直接問,“席少川呢?”
“哦,他在睡覺。”
“他傷的怎麼樣?”
看來封弈應該差不多都知道了。
“謝院長說還好。”
封弈點頭,看一眼商小兔手裡的勺子,“多做點兒。”
“哦。”
看封弈上樓,商小兔去廚房跟食材奮戰。
飯剛做好,就聽封弈站在樓梯口喊,“小兔,席少川醒了,把口服藥拿上來給他吃了。”
“好,我馬上來。”
封弈:態度倒是挺積極。
商小兔上樓,看席少川趴在牀上,蔫蔫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兒可憐,“傷口很疼嗎?”商小兔湊過去,輕聲問。
“皮外傷而已,一點兒也不疼。”席少川皺着眉回答,逞強的樣子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明顯。
商小兔看了好笑,大男人死要面子。
把藥倒在瓶蓋裡,遞到席少川嘴邊,“吃了藥你會感覺好一點兒。”
看着商小兔遞過來的藥,席少川直接別過臉,臉上的嫌惡一覽無遺,“我討厭吃藥。”
“廢話!我還沒聽過有誰喜歡吃藥的。”商小兔又把藥往席少川嘴邊送了送,“良藥苦口,吃了藥身體才能快點兒好。來張嘴,啊……”
席少川:……
封弈靠在門口,清清淡淡道,“你這哄孩子的方式在他這裡行不通。要他張口,最直接最省時的辦法就是在他傷口處拍幾巴掌,他馬上就張口了。”
席少川看封弈一眼,伸手接過商小兔手裡的藥,一口悶。
商小兔趕緊把水送上,心裡:敬酒不吃吃罰酒,席少川也是欠抽型的。
“我熬了粥,要不要吃點兒。”
“嗯。”
“那我去拿。”
商小兔下樓,封弈開口,“對小兔感覺怎麼樣?”
“一個只具觀賞性,不具實用性的女朋友,感覺不怎麼樣。”
不滿意的點兒在不具實用性上。這直接說明了什麼呢?
確定席少川對商小兔有企圖心,封弈就放心了。
“對我下黑手的人找到了嗎?”
封弈搖頭“沒有。”
“那你來做什麼?”
“只是算到有人會來找我。而找我的那個人,或許跟你這次被暗算有關。”
席少川聽了不再說話。
席少川由商小兔餵過飯,藥勁上來又睡了過去。
商小兔把廚房收拾乾淨,看封弈在講電話,等他掛斷,走過去,“封先生,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再過來。”
“等會行嗎?”封弈把手機放桌上,“我有件事兒想請你幫忙。”
商小兔:請她幫忙?她能幫什麼?
待封弈講完,商小兔臉色變來變去的,內心波動明顯。
“封先生,這個忙……”
叮咚。
“客人來了,去開門吧!”
商小兔心頭緊了緊,再看封弈平靜寡淡的表情,商小兔嘴巴動了動,最終把話嚥下,走過去按下開門鍵。
“封先生。”
“齊小姐。”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齊安娜。
“冒昧打攪,還請封先生諒解。”
諒解?沒此想法。
“請坐。”
封弈客氣也平淡的沒有一絲起伏的表情,讓齊安娜心裡更加忐忑。
封弈這平靜,是已經不記得她曾經做過的事了?還是……算到她會來找他?
齊安娜希望是前者。
看齊安娜坐着,手攥着包包琢磨着怎麼開口,封弈率先打破沉默,“我聽席遠說,你剛剛成年的兒子被人綁架了。”
齊安娜聽言,心頭一跳,席遠竟然都告訴他了嗎?
“也許是席遠是覺得,把事情都告訴我。那麼,他把我住址告訴你的事,我就不會再跟他計較了。”
齊安娜聽了,輕輕吐出一口氣,開口,“既然您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再重複耽誤你時間了。”說着,站起來,對着封弈深鞠躬,“希望封先生開個金口,讓席少隨我去一趟b國。”
因爲綁架者直接點名要見席少川,只要見到席少川就會放了她兒子。
爲了見席少川就綁架她兒子?!見席少川的方式應該有很多種,齊安娜不明白那惡徒爲何偏選這一種,爲何還找到她的頭上?
只是,不明白歸不明白。結果,那惡徒如願了,爲了自己的兒子,她來求封弈了。
“你憑那一點兒認爲我會幫你?憑你綁架過席少川,並害的他差點一命嗚呼嗎?”封弈不鹹不淡道。
齊安娜拿包的手攥的更緊。果然,那樣的事怎麼能輕易忘記。
“我知道,過去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年少無知不懂事,是我對不起席少,都是我的錯……”齊安娜連連認錯。
只是,封弈卻從其中聽不出任何懊悔或歉意。
“如果我不幫忙呢?”
封弈話出,齊安娜聲音頓時停下,擡頭,“積德行善,對於席少來說也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不是嗎?”
封弈:“看來席遠告訴你不少。”
積德行善,對於席少川來說確實是有益無害。但是……
“世上可行之善有很多。但這其中不包括對你。”
齊安娜噗通跪下,哽咽開來,“封先生,是我說錯話了,是我口不擇言了,請你看在佛主的面上幫幫我,幫幫我吧,請席少跟我去b國一趟吧!只要我兒子平安回來,我一定好好跟席少賠罪……”
封弈站起,轉頭看向一邊,“小兔,剩下的你看着辦吧!”
齊安娜隨着轉頭,才發現屋裡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