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什麼一樣異樣?”權少璽在那頭詢問。
連六思前想後默了片刻,回答道“沒有任何異常,她一個人坐公交從钂鈀巷子到經偵局,途中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好,我知道了,繼續盯着她,她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這責任你擔不起!”
“好的,二爺。”
隨即,連六便與那頭的權少璽掛了電話。
至於爲什麼瞞着他,是因爲連六擔心唐婠婠。
要是被二爺知道唐婠婠現在與宮澤有這麼一腿,按照二爺現在的脾氣,一旦火上澆油將他惹惱了,雖捨不得去動唐婠婠,但是找人去暗中做了宮澤那也不是可能的事兒!
男人一旦被嫉妒焚燒,那就真的一丁點理智都沒有!
所以在這件事兒上,連六挺替唐婠婠擔心捉急的。
要是這事兒犧牲一個宮澤能解決事情的源頭,那到也好說!
但事實卻是宮澤犧牲後,唐婠婠與他的關係將會越來越惡劣,現在都已經鬧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了。
這件事一觸即發,雪上加霜,他真的不敢想象以後的局面會是什麼樣子。
依照唐婠婠憂有仇必報的性子,這輩子估計都要以除掉權少璽爲己任!
所以連六爲了顧全大局,將這事兒暫時做了隱瞞!
*
接下來的五天裡,唐婠婠每天都回的自己家,雖然每天都不能睡懶覺還得擠公交,但是這幾天她心裡過的特別平靜輕鬆。
在權家的時候,自己雖然也過的大大咧咧,但是內心卻仍然有所顧慮,每天不但要應付牀上的權少璽,還得討好權柏巖,總之身心十分疲憊!
在這五天裡,唐婠婠也沒有看到過權少璽。
於是唐婠婠放鬆了警惕,以爲權少璽真的放過她了,從此以後就各自天涯陌路!
唐婠婠心裡雖然有些空洞,但也不禁如釋重負,心裡輕鬆了好多!
自己回家住的這段時間,宮澤也每天往钂鈀巷子奶奶家跑,偶爾兩人出來壓一下馬路,卻仍然像以前一樣,什麼事兒都不做。
唐婠婠突然有一種青澀初戀的感覺,那時候就聽班裡同學說,兩個偷吃禁果的小情侶,只在操場一圈一圈亂逛,什麼事兒都不做。
對於宮澤這事兒吧,唐婠婠心裡不排斥,也正在努力與他走出個名堂來,如果會開花結果,那麼自己也不會去抗拒!
可是也正在自己完全放鬆警惕的同時,危險再次悄然來襲。
那天早上,宮澤一如既往地送她到經偵局上班,與他分別之際,恰好被不遠處來看她的權少璽捕捉到了畫面!
唐婠婠若無其事地進了局裡,對付暗地裡那雙蟄伏的寒光渾然不知!
在唐婠婠身影消失在權少璽目光裡之後,他臉色黑沉,泛着幽深的寒光,像是剛從地獄裡沾惹上煞氣回來時的模樣。
雙拳不由暗自攥緊,自己只是給時間讓她冷靜一下,沒想到她在這幾天仍然沒閒着,這頭一個莫庭斯也就算了,那頭還有一個宮澤!
嫉妒的火焰攻上他心裡,佔領了他所有的理智!
唐婠婠這個女人太有本事兒了,看來上次那下巴脫臼還是沒有讓她吃到絲毫的苦頭,現在竟然還能去沾花惹草,絲毫無任何顧及!
這個女人,還是得自己親自拿捏把握!
他抓起手機,怒氣衝衝地給*打了電話。
“老三,前兩天讓你準備的事情做好了嗎?”
“嗯,已經準備就緒。”
權少璽眸子一眯“好,就在今天開始展開行動。”
“收到。”
*就是這樣,向來只行動從來沒有任何廢話,權少璽也就看中他這一點,才讓他做了團隊的總指揮。
如果換做十三幺或者是其它人,又會對自己說一大堆有的沒的來勸自己!
這一回,他要讓唐婠婠這個任性的女人知道什麼叫做知難而退,到時候她只能乖乖回到自己身邊!
*
晚上,唐婠婠回到家,家裡氣氛極其沉重。
就連平時一回家就倒在沙發上玩兒遊戲看電視的唐不敗在今兒也安靜下來,坐在一邊,默不作聲。
季曉軍與唐海生滿臉愁容,刻着年輪的臉佈滿滄桑,垂頭喪氣,滿懷心事兒。
唐婠婠見狀,握着鑰匙的手不禁一收。
左右打量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爸媽,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大家夥兒都這麼嚴肅啊?”
聞言,季曉軍神色鬆動了一下,擡起靄着溼潤霧氣的眼角望着唐婠婠。
“婠婠啊,我和你爸的廠裡今天臨時下了一個通告,說是我們那破工廠被權氏收購了,他們今天剛接手廠子就開始整頓,一點準備都沒給我們。由於我和你爸爸年紀到了,我們被迫下崗,對方賠了我們幾萬塊。但是家裡沒了經濟來源,就賠那幾萬塊根本就足以在如今這個物價橫飛的當代裡生活。不敗和敏敏都還小,以後還要上大學,這該怎麼辦啊!”
說着說着季曉軍就忍不住掩面抽泣,唐海生將臉別到一邊,嘆氣聲兒一聲一聲沉重。
唐婠婠感受得到他們那重如山的壓力,心裡也不大是個滋味兒。
權氏,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權少璽搞的鬼了!
不然會有哪個腦殘企業會在一天之類收購場子,然後立馬進駐整改,這一切弄的這麼倉促,明顯有端倪!
還以爲他放過自己,那麼自己也不用逃了,沒想到還是自己太年輕想的也太過於美好了。
“爸媽,我做了一個決定。”唐婠婠沉聲開口。
季曉軍擡起紅潤的眼睛望着她“什麼決定?你說吧,能配合支持你,爸媽都儘量答應你。”
“將北京房子賣了吧,我們去外地,然後重新開始,我來養活你們。”
唐婠婠想,那筆項鍊的錢應該也快下來了吧,只要一拿到錢,她就立馬帶着全家人遠走高飛,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回來!
季曉軍對於她的提議有些顧慮“你一女孩子家家的,怎麼養活我們這一大家子?你弟弟妹妹都還沒有能力賺錢,還得讀書,他們拖累你就算了,我和你爸也是一個拖油瓶,就算將房子賣了,去了其它地方日子也照樣不好過。繼續留在北京,至少還可以找其它工作,還有希望,這點事兒,用不着舉家一起逃走那麼嚴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