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婠婠親自出來接應的程珞珈與雪時。
“喲呵,妖女你可真享福,這豪宅值好幾千萬吧,我這輩子算是沒這福氣享受了,今兒就拉着雪時來體驗一把你這闊太的日子。”
聞言,唐婠婠苦笑道:“得了,你甭酸我了,我這權太太沒你想象中那麼悠然自在。”
“比方說?”
幾人往大廳走去,擡眼時剛好看到護理推着權柏巖出來。
不偏不倚,唐婠婠目光剛好與權柏巖四目相對,在目光接觸那剎那,權柏巖眼色有些不大好看。
緊接着,他冰冷的目光掃過程珞珈與雪時,那瞬間,權柏巖的目光靄上了一層冰霜,他這樣的眼神讓唐婠婠一點都琢磨=不透。
就在唐婠婠要揣測他是否不爽自己將朋友帶回家時,他便收回目光,讓護理推着他離開。
“剛剛那個就是你的公公?”雪時偏着腦袋問道。
唐婠婠這纔想起程珞珈和雪時她們根本就沒有與權柏巖碰過面,就連上次與權少璽大婚時,權柏巖幾乎都一直待在房間裡,很少出來露面。
“嗯,是的。”唐婠婠也很無奈。
雪時會意點頭“嗯,我算是相信你豪門闊太太的日子不好過了。”
唐婠婠深深嘆了一口氣兒“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
當天程珞珈和雪時沒有待太久,陪着唐婠婠聊了一會兒,看了一下唐不苦,就回去了。
將程珞珈送到停車場,回去的路上,唐婠婠注意到權柏巖在花園的亭子裡,手中捧着一張照片,遠遠看去,背影落寞希冀。
唐婠婠沒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遠遠地看了他一眼,隨即便離開了。
當天,還以爲權柏巖會來找她說程珞珈和雪時的事兒,畢竟他們權家規矩多,自己一不他小心就觸碰了不該碰的規矩。
自己平日雖然我行我素,但還是要考慮考慮權少璽立場,免得讓他爲難了。
但是,沒想到權柏巖當天並沒有來找她說這事兒,唐婠婠心裡頭也鬆了一口氣兒。
只是從那天過後,權柏巖每天都會捧着一張照片看許久,滄桑的目光裡一片黯然。
有幾次,唐婠婠不經然瞥了一眼,看到照片裡是一個女人,約莫二十七八左右,晃眼一掃,只覺着照片裡的女人幹練精明,而且長得也特漂亮,眉眼間與權少璽還有些像。
與他關係向來不是很好,所以唐婠婠也沒有去多問。
直到晚上倒在權少璽臂彎裡,唐婠婠才忍不住說起這件事兒。
“最近老是看到咱們爸捧着一張照片看許久。”
不用唐婠婠將話兒挑明,權少璽就直接開門見山去回答她想聽到的。
“照片裡的人是我的孿生姐姐,權少鸞。”
權少鸞,唐婠婠在心頭默默唸了一遍。
這個名字從來沒聽他提起過,只知道他有一個妹妹權少婠,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孿生姐姐。
“爲什麼從沒聽你提起過?”唐婠婠順口問道。
“去世了,二十七歲那年就去世了。”
唐婠婠愣了一下,提起他心中不想說的事兒,她心裡頭有些愧疚。
“哦。”她應了一聲兒,沒打算繼續話題延伸下去。
權少璽倒是不介意與她提起這事兒,在房間陷入沉寂後,他又緩緩開口道。
“你現在已經是我們權家的一份子,關於權家的事兒沒必要不讓你知道,你可以聊瞭解一下。”
緊接着,他繼續闡述道:“當年我與她都是情報局的人,後來在她接手一件任務,中間發生了很多意外,她犯了情報局的大忌,愛上了自己的目標,最後還懷上了對方的孩子。當年,爸他不接受這事兒,在少鸞不情願下逼她在懷孕六個月時去將孩子引產,少鸞大出血死在了手術臺上。這些年,午夜夢迴時,他總會想起少鸞,心裡一直得不到安心。”
“她愛上的目標是......”唐婠婠喃喃問道。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都告訴你吧。那個人就是gta的兀鷹,所以這些年我們將gta視爲首要任務,立誓要剷除他們!其實少鸞的死不單單有爸的責任,gta纔是幕後兇手,她身份被曝光,她是唯一知道兀鷹真實身份的人,所以他們派人在手術檯上就做了她。那時,與她身份有接觸的人,gta全都在暗中謀殺了,包括見過一面,吃過一頓飯的人都沒有放過。其中還有剛滿十四歲的少婠,以及還有爸。雖然他們不知道少鸞與權家的關係,但是爲了防止少鸞將gta的情報轉交給了他們,所以,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
“由於礙於權家的背景,所以他們策劃了一個計劃。在這個計劃實施前期,我將少婠送到了實驗室,這一送就是十幾年沒在外人面前露過臉。我在權家安裝了安全系統,這個系統在二樓控制,所以一般人我不允許他們去二樓,就是擔心會有gta的間諜來竊取東西。這個系統可以監視權家一公里的範圍一切動靜,所以在權家這一公里範圍內,比監獄還安全。後來,我發現權家的親戚出現了內鬼,就連與我有婚約的慕弦思也疑點重重。爲了大局着想,爸他自己提出裝瘋賣傻,對外人使障眼法。第一是爲了保護少婠,第二是好掩護我情報局的身份。在你失憶前住在權家那段日子,爸對你呈現的樣子就是瘋癲癡傻樣,這一扮,扮到最後少婠從實驗室裡出來才結束。”
唐婠婠從來都不知道在權少璽身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兒,聽着心裡也極其沉重。
她往權少璽懷中鑽了鑽,能明白也能體會到他對gta到底有多痛恨,也難怪這些年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都要剿滅瓦解gta!
“當年少鸞對兀鷹付出了感情,那兀鷹呢?”
聞言,權少璽冷笑一聲兒,回答道:“少鸞懷着他的孩子,他都能狠心下手,這樣的人已經喪失了做人的底線,在他眼中恐怕也只有利益和自己生存的**,怎麼可能還有感情一說,女人只是他消遣的玩具,少鸞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