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于歸拉着謝景州的袖子將人拽到了馬車上後,謝景州就忍不住道:“你和顧謙怎麼回事?”
什麼紅梅兔子,還徹夜彈琴?!
而且剛纔謝于歸才說了幾句,顧謙那臉跟刷了漆似的,一聽到這些就變了顏色。
要說心裡沒鬼誰能相信?
謝于歸也沒隱瞞,低聲說道:“顧謙和顧延不和,也惱恨顧延佔了他世子之位,一直都想要找顧延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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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嫁進顧家之後顧延對我十分冷淡,顧臨月和顧衡也從來不正眼看我,顧謙大概想看顧延笑話,也或許存着點別的心思,所以就暗中對我極好。”
“顧延失蹤之後我徹夜難寐,顧謙爲了安撫我,就隔着一道院牆彈了一整夜的琴,後來又送了我不少東西,與我說話時言語也十分親近……”
謝景州臉色瞬間發黑。
他是男人,而且也不蠢。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跟一個弟弟對一個大嫂該有的態度他不會分不清楚。
至親兄弟之間還要避嫌,更何況顧謙和顧延只是堂兄弟。
那顯安侯府謝景州也是去過的,大房和二房之間的住處隔了老遠,若非故意幾乎碰不着面,而顧延和顧謙之間還隔着一道世子爵位。
顧延冷待謝于歸時,顧謙卻朝着謝于歸獻殷勤,噓寒問暖不說還百般親近,甚至做這些明顯已經越界的事情。
謝景州就算是再蠢也能猜得到他的打算。
“那個王八羔子!!”
謝景州溫潤端方,哪怕生氣時也多少端着,可是這會兒他卻是爆了粗口不說,腦門上青筋都一根根直冒,那樣子簡直像是恨不得扒了顧謙的皮。
謝于歸眼見着他掀開簾子就想下去,連忙拉着謝景州的手:“大哥,你幹什麼?”
“我扒了顧謙的皮!!”
謝于歸忙拽着他:“大哥,你冷靜一下。”
“我怎麼冷靜?!”
謝景州他冷靜不下來。
他原先以爲顧延雖然無恥,可這事跟顧家其他人沒關係。
他還惦記着顧謙之前“通風報信”“大義滅親”,勸着他父親不要牽連了顧家其他人,可到頭來才發現顧謙纔是最不是東西的那個人。
謝于歸在顧家處境艱難,顧謙百般曖昧示好。
謝于歸能守住本心也就算了,可要是她心神失守被他哄的動了心,那謝于歸會有什麼下場?
顧謙隨時都能抽身而退,一句不過是關心長嫂就能抹得一乾二淨,可是謝于歸呢,到時候他妹妹怎麼辦?除了將一條命一身清白全丟了,她還有什麼活路?
難怪顧延之前居然說得出來謝于歸跟顧謙有私情的話來,感情他們兩兄弟玩套娃呢。
顧謙想着給顧延戴綠帽子,顧延想着借這事錘死顧謙故意縱容。
他們把謝于歸當成了什麼?!
謝于歸見謝景州氣得腦袋上都快冒煙了,連忙抱着他胳膊說道:
“大哥,大哥你先聽我說。”
“我跟顧謙沒什麼的,他雖然存了點心思,可是我沒有啊,而且他也怕真出了什麼事情把他自己栽進去,所以沒做什麼實質的事情。”
“他頂多就是曖昧幾句,做些撩撥事情,我要是真的跟他有些什麼,顧延早就發作了,哪能等到現在?”
謝景州眸色黑沉:“真沒有?”
“真沒有。”
謝于歸就差指天發誓了:“我瞧不上顧謙,況且他也不傻,他有賊心也沒賊膽的。”
顧謙頂多就是撩撥撩撥謝于歸,想要讓她心生依賴進而動情,要說真乾點兒什麼,他不敢。
謝景州聽着謝于歸的話,見她神色認真不像是說假,他那股手撕了顧謙的衝動才緩和下來一些,他沉着臉:“那你剛纔說什麼紅梅兔子,還有什麼紙條?”
謝于歸說道:“我就是嚇唬他的。”
“顧謙之前的確送了我不少東西,可是那些早就扔了,貴重的也都全都留在了顧家,跟他沾邊的我一樣都沒帶走,至於紙條,他寫過一些曖昧的話,我覺得不對也早就已經燒了。”
她哪能留下這些把柄給別人?
謝景州聞言這才鬆了口氣,只要沒什麼實證就好。
他信自家妹妹絕不會做那種事情,可是別人未必信,一旦真有什麼把柄落在旁人手上,謝于歸就完了。
謝景州緊繃着的神經放鬆下來之後,轉瞬又覺得不對,他看向謝于歸:“既然沒有,那你剛纔爲什麼要騙顧謙,還說顧延手裡拿着證據?”
謝于歸抿抿脣:“我就是不想讓顧家安寧。”
她微垂着眼簾低聲說道:
“顧延害我,顧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原本沒想要對付他的,可是大哥你也看到了,這幾日顧謙百般奔走卻對他自己所做毫無悔意。”
“外頭傳言喧囂,顧延有多卑劣,顧謙就被捧得有多高,他踩着顧延將自己和我扯在一起,綁死了謝家不說,還將他自己擺在無辜的位置,我不信這些謠言之中沒有他和顧家出力。”
謝于歸之前是真的沒想要將顧謙怎麼着,頂多就是回頭找點小麻煩讓他們焦頭爛額幾日,可顧謙偏偏要湊上來噁心她。
他是忘記了他之前做的事情,還是覺得有了顧延在前,謝家就奈何不了他?擺出那一副處處爲她着想,甚至還藉此得了謝柏宗和謝景州眼的嘴臉。
謝于歸怎麼能舒服?
她不舒服,顧謙自然也別想好過。
謝景州原本是不明白自家妹妹的打算,可是聽完她的話後,他頓時明瞭起來:“你告訴顧謙,說顧延知道了你們的事情,手裡還握着他的把柄,就是想逼着他和顧家對顧延下死手?”
謝于歸嗯了聲。
“那顧延……”
“他在顧家這麼多年,原本顧全着弟妹未必敢做什麼,可如果他知道顧家不僅舍了他,甚至他弟妹將來也未必會好,他也不會放過顧家。”
顧延落到這般地步,是他罪有應得,可是顧家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顧宏慶夫妻想害顧延的時候,也從沒對她留過手,而顧謙想要踩死了顧延順利得了世子之位繼承顯安侯府,簡直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