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琪在幫宛如梳妝打扮的時候對宛如說:“福晉恕奴婢直言您把寶全都押在二阿哥身上這贏面並不大 。”
宛如嗯了下問粉琪:“那依你之見,我該把寶押玄燁或常寧身上 ?還是隆禧?”
粉琪給宛如捏着肩甲骨說:“福晉年輕貌美又是孝獻端敬皇后的親妹妹又何必把寶押在別人生的孩子身上,您自己的肚子難道會一輩子空着呢。皇上失去了孝獻端敬皇后您就是正白旗董鄂一脈的希望,雖然琪琪福晉也是董鄂家族的福晉但她是正紅旗的和咱們正白旗同族卻不是同一支脈,倘若按照孝獻端敬皇后生前說的扶持福全上位,他日皇后順理成章成爲太后 琪琪福晉也會因爲是新君的生母而有所提高地位,而您是否能冊封太妃還得看新君的心情,您看先帝十幾位在世的福晉就襄親王的母親得了懿靖大貴妃的待遇這奇磊氏,納喇氏,塞音諾顏氏 ,顏扎氏至今都還是小福晉的待遇您想和她們一樣嗎?”
宛如聽了粉琪的話說:“是 的你說得對,其他的事情都能聽姐姐的但是 今後我要我自己打算。可是我進宮七年都未生育以後也不一定能懷得上呀。”
粉琪把絹花幫宛如插好之後對宛如說:“這個不用怕 您之前沒懷也許是天意 也許是皇上翻您牌子的次數少 。咱們做兩手準備一一是用心地伺候皇上爭取早日懷上龍子 二是和宗親借種 奴才聽說把別人的家的孩子養在自己家裡面過不了多久就能自己懷上了再不行,就試試古人的方法。”
宛如驚訝地問:“什麼方法?”
粉琪抿嘴笑了下對宛如耳語了幾個民間古方但是其中有個方法聽起來有些可怕,宛如驚了下對粉琪說:“這個方法不安全咱們不能用。”
經過順天府的協調,死者黃笑的家人終於同意重新調查黃笑的死因,打開棺木仵作文子良用醋泡手之後對黃笑的屍體進行仔細的鑑別。
果然黃笑的致命傷不是在鄂漢踹的那一腳,而是腦門顱骨上被鈍器砸的那一下,經過對比傷口的形狀確實是扁擔砸中的。
經過對參與鬥毆的伯爵府家丁和樑莊村民的盤問疑兇很可能是周明華,周明華擔心自己會被抓去處死,於是就想着悄悄地扁擔埋在地裡面再去集市上的小店買根新扁擔。
周明華買了新扁擔回家的路上就遇到巡城的九門提督戰景弘 就生怕別人問他爲什麼重新買扁擔就小心翼翼地抱着扁擔走,誒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鄰家幾個孩子拿着小鐵鍬在地裡面玩挖土磊牆的遊戲湊巧把周明華埋扁擔的土給挖了幾下哦怎麼有根扁擔在這兒上面還有點斑點但不曉得是誰家的。
聽說官府在尋找一個殺人兇器扁擔,這些孩子們把扁擔拿到了里長李銀家,李銀立刻把順天府的捕頭郭風給找來說了此事
郭風說:“看來這兇手定是在樑莊。”
協同郭風調查此案的捕快周廷晨和趙毅觀察了扁擔上的斑點之後覺得可能就是當日黃笑被扁擔砸死的時候留下的血跡
周廷晨對郭風講:“頭兒,扁擔要是誤殺人兇手不一定會死最多的流放那麼兇手爲什麼要把扁擔藏起來呢?”
郭風樂觀地說:“這還用問當然是做賊心虛了。不過我倒有個辦法讓這疑兇認罪需要你倆配合一下。”
郭風和趙毅,周廷晨合計了之後決定讓身材和黃笑樣子差不多的周廷晨假扮成死者黃笑在晚上人都差不多睡覺了之後,在周明華家附近溜達,再故意把舊的扁擔放在周明華平日干活的地方 嚇唬他 讓他自己承認錯誤。
因爲死者黃笑生前是個雜貨鋪的夥計他會打算盤於是郭風故意在深夜裡面在周廷晨家附近打算盤
第三天早上見沒有什麼人周廷華就去雜貨鋪買了一疊冥紙去黃笑的墓地燒,邊燒邊說:“黃笑我不是故意打你的那天是我哮喘犯了那 扁擔從我手上滑落了這才砸到了你的腦袋, 我是個粗人不是能掐會算的人,我要是 知道扁擔能砸到你 我就不去鄂漢家鬧事了或者索性就不帶扁擔去,這鄂漢搶了彭二虎家的事情 本來也和我沒關係吧。”
包榮興和順天府的一衆衙役準時站在了周廷華身後,包榮興對周廷華說:“周廷華,你誤殺黃笑罪不至死但是 你故意隱瞞則加罪一等。”
周廷華想跑但是沒跑得掉被包榮興帶回順天府受審。周廷華在公堂交待了自己因爲哮喘發作導致扁擔滑落誤殺黃笑本罪責不重但是因爲他故意隱瞞案情倒讓他有了牢獄之災。
鄂漢涉嫌殺害黃笑一案終於水落石出是當時因爲證據不足因此的誤判,爲了避免類似案件發生福臨命索尼擬旨詔告天下凡是冤假錯案均可以由涉案人家屬提出重審重查的要求。
周廷華本無心殺人但是因爲隱瞞案情真相而罰苦役一年以儆效尤,費揚古因爲鄂漢的案子得以澄清事實真相帶着妻子丁宜佳和家人去鄂漢的墓地上香:“大哥,我帶着宜佳來看你了,黃笑的案子已經查清了兇手是周廷華但是您勾結奸商禍害百姓殺害彭靜香一樣是有罪但是 姐姐用自己的命換了皇上饒恕咱們董鄂家的連坐罪因此您的兒子以後還是做官的,但是我們不會讓他再走您生前走過的路。”
石福晉雖然吃了母親給的助孕丸但是乙依然沒有懷上龍子,趙淑人再從家裡面坐轎子進宮來看望石福晉,趙淑人關切地問:“惠蘭,你最近還是消息嗎?”
石福晉點點頭對趙淑人說:“是啊,您別再計較這個了,今年七月份 就侍寢了三次,八月份孝獻皇后過世皇上爲孝獻皇后傷心便很少翻後宮的牌子,這九月份不是纔剛剛開始嘛宮裡面新來了幾個侍寢格格,母親這該我少不了,沒有的事情也別瞎盼着。”
趙淑人略微有些着急地對石福晉說:“什麼叫瞎盼着,咱們石家從大明到大清都是書香門第,你被選入宮中成爲五福晉之首地位僅次皇后和皇貴妃 倘若你生了皇子能平安長大 定是能有希望繼承大統的 如今皇后無子,皇貴妃已經薨逝就是該表現的時候若是上次的助孕丸無效我們就去找個泰山奶奶再求一種靈的藥。”
石福晉拉着趙淑人坐下來說:“娘,這生子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我還有機會呢 那個靜妃就是生了一個孩子也還住在宮外呢。”
趙淑人對石福晉說:“靜妃住在宮外和你有什麼關係的呀,非親非故的幫她做什麼 你呀就否則把自己的位置做穩了爲皇上誕下一個和咱們石家有關的孩子,最好是一個皇子一個公主,好事成雙。”
石福晉對趙淑人冷靜地分析:“講真的我的確願意有個自己的孩子但是懷不上也是沒法子,不如我們選擇做一位庶福晉的嗣母讓嗣皇帝成爲我的養子就算沒有生育之功也有輔佐之功,太后有一定的難度但得個妃位倒是不難。”
趙淑人嗯了下問石福晉說:“那麼你想好嗣哪位皇子爲自己的嗣子呢?”
石福晉分析着說:“我覺得三阿哥玄燁非常聰慧,五阿哥常寧非常英勇均是可塑之材 不過我思想再三還是選擇玄燁爲妥。”
趙淑人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之後提出自己的看法:“我看還是選二阿哥福全好他的母親是董鄂福晉和孝獻皇后是親戚太后也很喜歡她皇上選福全做儲君的概率也非常高。而且他快過七歲生日了我們可以給他送份禮物以示好。”
石福晉微笑着說:“我覺得還是玄燁穩妥些,我不懷疑皇上對福全的喜歡但是我覺得玄燁的爲人處事若繼承大統定是國家之福。”
趙淑人說:“爲人處世這個東西很難說的 你可不要押錯寶了。”
趙淑人很快就離開了皇宮,沒想到是石福晉和趙淑人的對話全部被小釦子傳遞給了福臨,福臨得知以後給了小釦子一錠銀子。
於是賜了幅字去提點石福晉希望石福晉安守本分不要企圖做儲君的嗣母否則不但沒有穿鳳袍的機會還會有人比她地位高。
福臨召宛如侍寢,雲雨之後躺在枕頭上拉着宛如的手:“想你姐姐嗎?”宛如入戲地靠着福臨的肩膀說:“妾,無時無刻不想姐姐,只怕自己沒姐姐賢德不能把陛下伺候好了。”
福臨哦了下問:“朕如果不立你們董鄂一脈出的孩子爲儲君 你生氣嗎?”
宛如知道是福臨的試探於是色藝俱佳地回答:“皇上立誰爲儲君 妾都是萬分支持 ,妾只希望皇上愛妾的心思不比姐姐少一分就好。”
福臨考驗地問:“哦 ,朕打算冊封靜妃的兒子才根吉雅爲鎮國將軍 不知你有什麼意見 ?”
鎮國將軍是個比較低的爵位一年的俸祿就410兩了,通常封鎮國將軍的孩子都是宗親家側福晉的孩子,也就說在福臨的腦袋裡面靜妃的兒子就和宗親家的孩子差不多。
宛如笑着說:“妾怎麼會有意見了您願意封才根吉雅爲鎮國將軍正合妾意。”
福臨抿着嘴笑了但福臨覺得給才根吉雅鎮國將軍的爵位有點低,萬一這孩子用錢大手大腳不會精打細算怎麼夠用?雖然商量好了不給他儲君的位置但是 一年410兩很可能不夠用的是不是該給點其他補貼?
一個時辰之後太監把宛如送了回去,福臨在夢中對珊瑚說:“珊瑚,朕不想這麼快就立太子,朕想多觀察孩子們幾年。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夢中的珊瑚微笑看着福臨卻啥也沒說一溜煙的功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