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送信的牛二被樑九功傳到坤寧宮,牛二拍拍袖子對福臨和阿斯坦琪琪格打千行禮:“奴才牛二參見皇上,皇后恭請聖安,懿安。”
阿斯坦琪琪格看了福臨一眼之後對牛二說:“起來吧。”
福臨打量了牛二之後問:“牛二,靜妃上次給朕寄信是哪一天?”
牛二搖搖頭說自己不記得了, 阿斯坦琪琪格嚴肅地追問:“牛二你確實記不得了嗎?”
阿斯坦琪琪格用威嚴地眼神仔細看着牛二,牛二不敢對福臨和阿斯坦琪琪格講真話因爲哆嗦着說:“奴才確實不記得了,望皇上皇后恕罪。”
福臨喝了一口熱茶然後對牛二揮手說:“行了,記不得就下去吧。朕以後有事再傳你。”
等牛二離開了坤寧宮之後,阿拉坦琪琪琪格對福臨說:“皇上,我以爲這牛二沒有說實話。”
福臨看着阿拉坦琪琪格問:“何以見得?”
阿拉坦琪琪格仔細地分析道:“皇上,我剛纔看了看牛二說自己不記得的時候眼神閃爍慌里慌張的像是不敢說真話,但願是我多慮 沒準是替人隱瞞實情呢。”
福臨深沉地看着阿拉琪琪格說:“皇后你和過去真的 不一樣了,過去的你唯唯諾諾 現在連別人是不是說真話你都能瞧得出端倪,朕會去查牛二說的是否真話,這蘇州是歸江南道管,朕會讓朱國治管管他的下屬。”
阿拉坦琪琪格恭維地說:“皇上說的是”。
讓福臨和阿拉坦琪琪格沒有想到的是朱國治沒有處罰毆打老百姓的任惟初,反而包庇任惟初。
任惟初迎接了從江寧到蘇州的朱國治拍拍袖子打千道:“下官任惟初參見巡撫大人。”
朱國治打着 官腔對任惟初說:“嗯起來吧。”
任惟初眼角上揚的站起來後,朱國治再問他:“我問你皇上讓收的糧食你收齊了嗎?”
任惟初對朱國治回答:“回巡撫大人在下官的督促下大部分百姓都已經繳納了糧食就是有些枉顧法度規矩的刁民沒有繳納糧食。”
朱國治繼續問任惟初:“那你打死人了沒有?”
任惟初對朱國治說:“確實是有幾個刁民被下官所轄的衙役打死了”
朱國治鼻子皺起來問:“那你知道這幾個刁民的背景嗎?”
任惟初對朱國治說:“本地的幾個農戶罷,哎大人是怎麼知道此事的?”
朱國治嘆了口氣說:“本官昨天之前一直在江寧巡視長江防線以防海寇偷襲,直到昨天晚上才收到陛下要本官來蘇州巡視的詔令,嗯最近城來陌生了沒有?”
任惟初回憶了下說:“哦,陌生人來得不多,幾天前打死那幾個刁民的時候 好像有個婦女對我嚷了聲不許打人要不要把那個婦女提來問問?”
朱國治瞪大對任惟初:“你千萬不要動那個婦女,這個婦女是皇上的嬪妃 你若動了她 我保不住你的腦袋, 幸好來的只是個妃子,要是太后來了我和你都有性命之憂。”
任惟初不太懂地問:“這皇帝的后妃怎麼能擅自跑到我的地盤上來呢?她們不是該在宮裡面繡花然後等着翻牌子嗎?”
朱國治揮了下膀子對任惟初說:“這個後宮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你只管把你打死的人的親友關係給我,我看看能否擺平他們。只要他們的親友確定不去刑部告你,我就能保住你懂了嗎?”
任惟初給朱國治拿了相關的冊薄,於是朱國治看了看他們的情況,經過朱國治的軟硬兼施,有五位死者的家屬同意妥協
另外兩位死者的家屬因爲失去的是家裡面的頂樑柱,家裡面指望他們吃飯所以怎麼也不同意妥協決定告到底
朱國治嚇唬他們:“你當真不肯妥協?無論你們告到哪裡 你們都告不贏,別忘了本官除了是江蘇巡撫還是大理寺卿若是本官主審定會判爾等敗訴。”
一位死者的家屬看着朱國治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朱國治繼續嚇唬他們:“本官對皇上忠心耿耿,皇上是不會有人給他建議就罷免本官的官職的 是 西華門是可告御狀但是告御狀需要未面聖先打40大板 皇上是信你們還是信本官你們,你們自己掂量 。”
朱國治說完威脅死者家屬的話就走了,幾位死者家屬仰天而泣 ,一位老者感嘆道:“蒼天呀你能不能睜開眼睛 原先明朝沒有指望,我們就做了順治皇帝的順民,可是順治皇帝卻讓這些惡賊做官 魚肉百姓,這越狠毒的人官還做得越大 原本以爲知縣違法可以去找知府 知府不管可以去刑部告他 沒想到大理寺卿居然包庇知縣 我們什麼時候纔可以洗刷冤屈?”
額爾德尼本巴帶着才根吉雅去了虎丘的李漁戲班去看望那天那個沒剃頭的人,今兒那個人已經剃了頭因爲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些所以他能在院子裡面打拳了。
額爾德尼本巴和李漁打招呼:“李師傅 他肯剃頭了嗎?”
李漁微笑着說:“哦 是啊昨天剃了。”
在打拳的陳朝義對額爾德尼本巴說:“我剃頭是不想給戲班子找麻煩,並不代表我肯歸順你們 。”
額爾德尼本巴打量了他問:“你有什麼了不起 憑什麼反清?”
陳朝義朝着額爾德尼本巴揮了下棍子說:“ 我想反就反 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
才根吉雅站到額爾德尼本巴前面對陳朝義說:“好不講理的人 我們救了你 你還想殺我們 。”
陳朝義對才根吉雅說:“你這小子休得胡言 這幾天照顧我的 是李師傅和他戲園子裡面的弟子怎麼是你們救的?”
李漁過來打圓場:“好漢,你誤解就雖然這幾天是我們戲班的人在照顧你,但是醫治你的藥是人家給的你可錯怪好人了。”
陳朝義哼了下說:“好人,滿洲人裡面會有好人?”
才根吉雅忍不住反駁:“ 當然有了 我汗阿瑪 就很好呀 他沒有哪一天不會天下人着想呀!”
額爾德尼本巴不解地問陳朝義:“你如此憎惡 滿洲人所謂何事,我不是滿族人我是蒙古人 ”
陳朝義看了額爾德尼本巴說:“總之非我族內其心必異 。”
李漁的側妻紀氏對陳朝義說:“陳義士,您說的話不妥,這人的好壞不是按照民族區分的就拿咱們江南來說的吧之前有位官蘇州的尚志尚大人他是滿人他就爲官清廉只是因爲尚志是多爾袞的朋黨所以被關起來了。”
陳朝義輕蔑地笑了下手指着額爾德尼本巴說:“這尚志確實不錯但是她的好夫君順治皇帝心中容不得多爾袞所以把尚志的官職給罷免了否則老子也不會加入提籃幫參與反清大業了。”
額爾德尼本巴好奇地問陳朝義:“你怎麼曉得我是皇上的妻妾?”
陳朝義嘴巴彎成一個弧度對額爾德尼本巴說:“ 還想隱瞞 ,不是你兒子說的嗎?老子雖然不懂滿語但汗阿瑪這個稱呼是皇子對皇帝的尊稱 你雖然身穿民間服飾但一雙大腳必然不是漢人女子。”
才根吉雅回道:“哼,提籃幫也不是好人,殺人越貨 ”
陳朝義對才根吉雅說:“殺人越貨怎麼了? 等推翻了你們的黛清把他們都趕出山海關自然會國富民豐。”
額爾德尼本巴非常鎮定地對陳朝義說:“我看未必,你們提籃幫心中無仁德就是得了天下也和那李闖王一樣 更何況愛根心中有丘壑即使現在他被弄臣矇蔽了耳目但也會整頓吏治 讓老百姓過上太平的日子。”
陳朝義哼了一聲說:“仁德 不過是歷代君王寫在紙上的狗屁 朱元璋就不是仁德之君照樣推翻元朝建立大明。”
額爾德尼本巴譏諷道:“想必你這身上的傷也是你的同夥乾的吧。”
陳朝義開始的時候不承認,但後來問:“你怎麼知道的?”
額爾德尼本巴理智地分析:“我雖然不上戰場打仗,但是大清的人用什麼兵器我是知道的滿洲八旗通常用弓箭和雙節棍 我們蒙古人用斧子和圓形的刀 以及弓箭 你的 傷口是特殊行狀 像一個巨大的楓葉這樣奇特的武器定是你們提籃幫特有的。”
陳朝義承認:“不錯這是我和那老東西爭奪幫主的第一把交椅留下的 。”
陳朝義是到死也不曾想到的金世渼收了朱貴和楊起作的錢以後 這在提籃幫管米糧的潘五峰 就和朱貴楊起作一起有錢大家賺了
這金世渼的表弟楊昌祚很快就和提籃幫另一位副幫主程一杭對半分賬呢。
楊昌祚和程一杭在一家酒館小酌幾次碰杯之後,楊昌祚對程一杭說:“程兄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
程一杭對楊昌祚說:“將來,提籃幫發達了絕對不會虧了楊大人,”
楊昌祚給了程一杭這正藍旗發軍餉的日子程一杭便想到了埋伏和洗劫的計策。
蘇州朱國治把不肯配合他撤訴的家屬污衊爲私通匪徒的人,福臨居然相信了。
福臨對阿拉坦琪琪格說:“看來靜妃是被私通匪徒的人矇蔽了朕還是派人把靜妃接回來吧。”
阿拉坦琪琪格對福臨說:“姑姑也是好心,希望皇上不要責怪姑姑。”
福臨撫摸這阿拉坦琪琪格的腦袋說:“放心吧,朕會區別對待 明天這魏裔介就會出京把靜妃母子接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