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海蘭珠薨

索倫部的博果爾爲了利益背叛了皇太極,這是博果爾第三次背叛了,於是皇太極派庫特庫八旗和漢軍綠營一道去征討博果爾,在征討博果爾的過程當中,和皇太極結拜爲兄弟的漢軍將領劉子業中了博果爾的埋伏,博果爾知道劉子業不會背叛皇太極於是就一刀把劉子業殺了對部衆宣佈:“幫助滿洲人和我做對這是這種下場。”斥候搶回劉子業的屍體運回盛京安葬,下葬前皇太極摸着劉子業的遺體對他說:“子業,我會砍下博果爾的頭爲你復仇的。”皇太極跪在劉子業的靈堂前哭泣了,范文程勸道:“聖上您是君,劉總兵臣您如此爲他哭泣於禮不和呀。”皇太極不悅地對范文程說:“范文程且將你的儒家之禮放下,我愛惜子業 才情和智慧纔會義結金蘭。”皇太極哭泣之後,宸妃海蘭珠,莊妃布木布泰和劉子業的兩位夫人抱頭痛哭  在場的臣子和奴婢紛紛慟哭起來。那些沒眼淚的也乾嚎了幾聲。等他們都哭泣了之後,皇太極才離開了劉宅回到皇宮。”

關雎宮內,皇太極在海蘭珠面前流出了鼻血,海蘭珠拿帕子幫皇太極擦掉了鼻血又流了出來,海蘭珠緊張地要宣太醫,皇太極拉着了她說:“不必宣太醫,這病怕治不好了還是喝點生薑湯止住吧。”

海蘭珠對皇太極說:“可是生薑湯止血如同飲鴆止渴 陛下還是少用吧。”

由於海蘭珠的表舅綽爾濟曾經是林丹汗的大夫,所以海蘭珠知道皇太極喝生薑湯不但不能把皇太極的病治療好而且會讓皇太極的病越來越重,綽爾濟在天聰九年的時候也曾經給皇太極當過御醫但是綽爾濟性格直率說話直接很容易得罪人所以在崇德二年的時候皇太極革去了綽爾濟的御醫之醫,從此綽爾濟不再給宮裡麪人看病而是在盛京給老百姓看病,皇太極一生有十多位后妃,很多女人都是偶然得皇太極臨幸,哲哲和布木布泰是努爾哈赤爲皇太極選則的,皇太極把唯一的真情給了海蘭珠,所以海蘭珠決定幫皇太極試藥

待皇太極睡熟之後,海蘭珠給表舅綽爾濟寫了封信用信鴿送了出去,六月初六是嬪妃的會親日,海蘭珠在指定的地方見了表舅綽爾濟對他明說了此事,綽爾濟嚴肅地對海蘭珠說:“海蘭珠不行這件事情,舅舅不能答應你,你本身身體並無大礙亂吃藥不能讓你的。”

海蘭珠對綽爾濟:“舅舅你曾經說過竹葉青可以治療這鼻子出血的症狀。” 綽爾濟仰着頭說:“信我的人,哪怕只給我8文錢的出診費我也會盡力給他治療,不信我的人縱然是君臨天下,我也不能給他治病 何況鼻子出血的原因很多,有些人只是鼻子的事情止血就可以了,有的人是因爲內熱去除內熱再扶正固本就可以了 有些人是肺裡面的原因  還有些人是因爲肝和肺都有問題 而我沒有給陛下把脈也沒有觀察其氣色如何下藥,你不要犯糊塗,你和皇后,莊妃一樣都是爲了科爾沁嫁給陛下的, 我是說人各有命富貴在天,《扁鵲和蔡桓公》你額吉應該教過你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海蘭珠沒有放棄救皇太極的希望,雖然綽爾濟說救不了但是她想找朝鮮名醫李斕試試,李斕收到海蘭珠的金子覺得自己應該幫一幫海蘭珠。於是他給海蘭珠一個竹葉青的方子在竹葉青的基礎上加了煅龍骨煅牡蠣,皇太極服用了21天之後拉着海蘭珠的手:“蘭兒多虧了你寡人的身體才能夠好起來。”

庫特庫在一次戰役中戰敗了博果爾的弟弟杜拉爾此戰雖然俘獲了杜拉爾一家和900多人口但是博果爾還是逃脫了,因此皇太極率多鐸和濟爾哈朗再次出征,給了索倫部狠狠一擊俘獲人口6500多人獲得水貂皮等物資若干。

多鐸和濟爾哈朗領着皇太極看了他們修的義州城經過戚家堡直通錦州城,皇太極很開心於是要獎勵多鐸和濟爾哈朗。多鐸說:“臣弟覺得如果能夠平息戰亂讓官民安享太平不妄動戰爭讓百姓豐衣足食就是對臣弟最大的獎勵了。”

皇太極對多鐸讚許道:“十五弟很好,居功不自傲,既然這樣那麼我就冊封你和嫡福晉生的格格爲岱清郡主,你的爵位由多羅貝勒提升爲豫郡王。”

多鐸拍拍馬蹄袖謝恩,爲了讓皇太極愉悅,麟趾宮貴妃娜木鐘給皇太極送了一位年方二八的美女名曰寶蓮格格,皇太極打量了寶蓮格格之後說:“寶蓮確實是一位貌美的佳人,但是我覺得還是你更好一些。”寶蓮格格奉承地說:“能夠伺候陛下是寶蓮的福氣。”多疑的皇太極思考了下說:“這十四弟年輕勇武 睿智家中只有兩位嫡福晉  膝下只有一女還沒有兒子不如你嫁給十四弟做個側福晉,十四弟貴爲親王委屈不了你。”寶蓮聽說是嫁給一個年方29歲的親王而不是陪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心中那個歡喜的眼神是人都看得出來, 本想虛僞地推辭但又怕皇太極改主意 於是立刻行禮謝恩。

皇太極擡起娜木鐘的下巴說:“愛妃,這小美人可比你實在多,你看看她聽到我要把她嫁給多爾袞做側福晉把她高興的。”然後一個嘴巴吻了下去。娜木鐘看下寶蓮說:“這孩子真不知道害臊,皇上說個客氣話你就當真了,還不過來敬皇上一杯。”

寶蓮低着頭舉着酒杯給皇太極敬酒,皇太極接過酒杯喝了酒對寶蓮說:“小格格,你性格直率,不像某些人表裡不一我很喜歡你但是我更加樂意把你許給我的十四弟他是我父汗的嫡子 爲人謙虛直率和你正對脾氣這是樁好姻緣希望你能給我十四弟開枝散葉勿違朕意。好,你跪安吧。”

寶蓮跪安之後,皇太極在麟趾宮臨幸了娜木鐘,三個月之後娜木鐘有了妊娠反應,御醫肯定是喜脈。麟趾宮的衆人都非常高興。

娜木鐘受孕之後海蘭珠的身體每況日下,由於錦州戰線吃緊皇太極不得不親去戰場支援,一路上鼻子沒有少流血來不及止血只能拿着碗一路上盛着流出的鼻血騎着白馬出行。

海蘭珠一病不起,哲哲不敢瞞報只得給皇太極寫信,皇太極看了信之後淚流滿面,生怕見不到海蘭珠的最後一面。不管不顧地想要離開,多鐸對皇太極說:“皇上,戰場現在離不開您呀 宸妃娘娘派別人去照顧吧。”

皇太極拉着多鐸說:“十五弟,五年前,你的福晉生病了你延誤了三天的時間,寡人沒責怪你  蘭兒很可能是最後一面瞭如今你該給寡人報恩了。戰場就交給你和十四弟了。”

多鐸點頭說:“那好吧。”

皇太極一路上換馬不換人地從錦州往盛京趕,盛京關雎宮多鐸的福晉沐樂和達哲 多爾袞的福晉小玉兒,佟佳布耶楚克一起去給海蘭珠告別,皇太極三步並兩步地走進關雎宮,免去了衆人的禮儀走到海蘭珠的炕前抓住海蘭珠的手說:“蘭兒,朕回來了。”

海蘭珠卻沒有力氣在說話她聽見皇太極的聲音 ,烏雅端了一碗水,皇太極接過水給海蘭珠餵了下去,海蘭珠迴光返照地說:“我不要躺着我 要去曬太陽我 要去冰嬉,皇上你知道我最喜歡冰嬉 我還要沐樂達哲一起冰嬉 十年前我和達哲比過的您記得嗎?”

達哲實在地說:“可是 姑姑現在是秋天無法冰嬉呀你得活到冬天才能冰嬉呢。”

皇太極回頭看了看達哲說:“對,達哲說得對,蘭兒你不能死你和達哲的冰嬉還沒有決出勝負。”

海蘭珠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於是苦笑地說:“以後只能布木布泰替蘭兒和達哲冰嬉了。”

布木布泰拉着福臨趕來,布木布泰對海蘭珠說:“姐姐我和福臨來看你了。”

海蘭珠強支着坐起來說:“布木布泰你終於來了 。福臨來到姨母跟前來。”

福臨走了過去,海蘭珠親了親福臨說:“福臨以後你要是長大了得像姨母一樣愛着你所愛的人。”然後唱着科爾沁的民歌《,夢中的額吉》布木布泰也一起唱着這首歌,海蘭珠撫摸了布木布泰地頭髮說:“小妹,以後你沒了額吉也沒了姐姐 你得堅強。”

然後對衆人說“你們都回自己的家 我和陛下一起去看一看我們一起種的小榕樹。”

在皇太極的陪伴下海蘭珠看了一眼她和皇太極一起種的小榕樹,沐樂和達哲緊跟着不敢出聲因爲她們是知道這是見海蘭珠的最後一面了。

豪格和阿濟格還有何洛會在錦州停止了和明軍的戰爭拉起了胡琴,唱起了歌。

濟爾哈朗和多鐸不敢參與其中,豪格對阿濟格說;“十二叔咱們跳舞樂呵樂呵?”

阿濟格說:“說得對咱樂呵樂呵。”於是阿濟格和豪格跳起了優美的舞姿,聽聞海蘭珠薨逝多鐸在戰場下哭泣着說:“海蘭珠你怎麼就這麼走了,你走了我家福晉找誰冰嬉呀?”多鐸非常懂事地帶着本部人馬往盛京撤回去準備參加海蘭珠的葬禮。

阿濟格不解地自語:“多鐸爲何替海蘭珠去世傷心 ?”豪格本想和阿濟格一起狩獵但是看見多鐸帶鑲白旗離開就知道該帶着正藍旗離開了。阿濟格卻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雖然離開了錦州卻沒準時參加海蘭珠的葬禮帶着自己的人去狩獵了。

皇太極因此狠狠地罰了武英郡王阿濟格。海蘭珠的葬禮之後,阿濟格去了豫郡王府說:“多鐸你帶着自己的人去給海蘭珠奔喪卻不提醒我 害得我被皇太極懲罰 你還我銀子。”多鐸看着阿濟格說:“十二哥我都在戰場上哭泣了你怎麼說我沒提醒你呢?”

達哲爲多鐸爭辯說:“十二哥您得自己反省  此事不能怪多鐸。”阿濟格不悅地說:“多鐸你瞧出皇太極的心思  卻不通知我大概是忘了是誰逼咱們額涅殉葬了。”

多鐸有點難過地說:“我沒忘記是誰逼額涅殉葬,但是 我要爲自己和自己的妻子孩子考慮未來。”

多爾袞走過來說:“額涅的殉葬我和多鐸不敢忘記,但是我們要爲岱清的未來考慮。”

阿濟格一屁股坐在多鐸家的板凳上抽着煙說“你倆一個爲自己的妻子兒子考慮 一個爲岱清考慮 就我很自私跟不上形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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