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第一天沒什麼收穫,但是福臨和芳華已經確定在北京是存在假藥交易的。晚上,宛如和珊瑚在承乾宮伺候着福臨批閱着禮部,戶部的摺子。
亥時福臨總算是把摺子給批完了伸了個懶腰,宛如幫福臨捏了幾下鬆了下筋骨,福臨說:“好了不用捏了。朕今天用馮大人送來的苗藥泡個澡晚上早點睡。”
宛如活潑地問:“這京城的藥有假的這馮大人送的苗藥就不假了嗎?”
福臨右手食指輕輕地點了下宛如的頭說:“這苗藥是貴州苗族地區特有的土特產,要是他送假的來,輕則被革職,重則被抄家,你是馮大人你是送真的苗藥還是送假的苗藥呢。”
宛如臉貼近福臨親暱地說:“ 是妾,唐突了 請皇上責罰。”
福臨笑着說:“責罰就不必了不如,你和珊瑚也試試馮大人 送來的苗藥呀 這苗藥有給男人用的 也有給女人養身體的尤其是珊瑚最近照顧皇后辛苦了該用苗藥泡一泡澡消除下疲勞。”
珊瑚恭敬地說:“多謝皇上,照顧皇后的鳳體本就是妾的責任 不敢居功。”
次日辰時,御門聽政珊瑚又在乾清門前等候,福臨見珊瑚關切地問:“珊瑚你怎麼來了?”
珊瑚低頭說:“妾想和皇上一起去市場看看假藥的情況 沒想別的。”
芳華換好了衣服走過來行禮後對珊瑚說:“皇貴妃,您這幾天伺候皇后辛苦了不要操勞了陪皇上去市集查看假藥的事情有妾就夠了。”
珊瑚拉着福臨的手臂說:“妾不想和皇上分開,即使是小福晉想去查案妾跟着去也是多一個人多一雙眼睛 多一個主意。”
芳華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總訓斥皇貴妃於是什麼都沒說於是等珊瑚和福臨換了衣服三個人一起去了市場,到了市場賣三七的藥販子對福臨說:“你怎麼現在纔來這三七好的 都被別人撿走了 還剩下些不中用的您要嗎?”
爲了不讓藥販子起疑,福臨對芳華和珊瑚說:“都是你們慢吞吞的你們看看好的三七都被人買走了給母親賀壽買不到格外好的三七了。”
芳華賭氣說:“您還說我慢,我一清早就起牀,您要和她纏綿悱惻才耽誤了功夫。”
三七販子旁邊的小販子說:“這給母親賀壽,買不到三七你們可以去買靈芝呀那靈芝比三七更養生。”
旁邊炸油條的插嘴道:“就是就是靈芝可是個好東西,就生怕買的靈芝是假的。”
福臨對賣油條的打聽道;“你能分辨出靈芝的真假來?”
炸油條的說:“我又不開藥鋪我怎麼能分辨出靈芝的真假來 我呀只能分得清麪粉和米的好壞這靈芝可和我沒關係。”
福臨以爲又要撲個空的時候他在不遠瞧見了之前聽到口哨聲就麻利跑了的那個藥販子,於是就追了上去。
賣油條一邊炸油條一邊搖頭說:“得,這小子得被三溜子騙了 勸不住沒人聽話。”
原來,在北京市場上兜售假藥的假藥販子葉三爺的手下都叫三溜子,這個還是個新手,福臨拍了他的肩膀說;“我可算是找到你了,怎麼樣你今天有貨嗎?”
這個三溜子翹起蘭花指笑了笑說:“瞧你說的什麼話,咱們葉傢什麼時候缺過貨呀就看你要多少給得起多少錢啦是自己買回去煎藥還是賣給他人賺錢啦?”
珊瑚就問三溜子:“這自己家買回去用和想賺錢有什麼門道嗎?”
三溜子一甩手打趣地說:“你想幫官府打聽事情嗎?怎麼這麼眼生好像沒在四九城見過你?”
芳華替珊瑚打掩護道:“她眼生也很正常她是從撫順來 她家從前是賣山貨的這不是大清入關了不許八旗回去所以 所以就倒騰點藥材。”
三溜子再三確認;“真的是想賺錢 不是想替官府做線人?”
珊瑚皺起眉毛說:“你看我這麼文弱的像官府的嗎?官府的線人至少得膀大腰圓不是嗎?您看是先交錢還是 先看貨?”
三溜子瞧了瞧說;“行,我就信你這回,來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貨。”
福臨,芳華,珊瑚三人隨着三溜子進了一個衚衕,再走了幾步之後三溜子把他們三個領進一個院子,院子裡面的人各有分工有負責切藥的,有負責泡藥的 還有負責上色的 還有負責勾兌的 還有三位監工負責監視工人幹活
其中有個手拿皮鞭的對三溜子說:“哎呦我的祖宗你怎麼把生人帶到怎麼院裡面來了萬一他們是官府的探子我們都得玩完。”
三溜子推着拿皮鞭的人說:“五爺您別 害怕他們不是官府的探子 他們是新出道的雛兒乾淨的很啦。”
福臨仔細地看着院裡面的人的動作他們把紅薯和土豆削成片然後按照市場的要求做成首烏和白附的模樣
另一個藥販子帶着一位從廣東來的商販岑志偉引進了院子的第二進在第二進裡面岑志偉批發到了用米粉冒充的茯苓粉和珍珠粉,
珊瑚想去第二個院子但是被王五攔着,王五嗯地問:“小後生,這二號院子非熟客不接待請在外面等候。”福臨問王五:“咱不能進去看看嗎?”
王五說:“三位想要什麼 在下可以叫夥計代勞但是二號院子生人進不得。,要是放你們進去了我們都沒 好果子吃。,不讓你們進是爲了你們好。”
一向吝嗇的福臨憋了口氣說:“好,我就買和那位一樣的藥。”
王五擼起袖子問:“好說,你們買多少?”
福臨說:“我買一斤。”
王五瞪着眼睛說:“買一斤你唰我呢 我們這的藥都是五斤起批發 沒錢你做什麼買賣你爹你娘是怎麼教你的?”
福臨想揍王五但是 被芳華和珊瑚拉住了福臨很想立即叫順天府過來抓人封宅子但是若現在就抓人封宅子這案子的線索就斷了。
芳華對王五:“這樣我們先回去商量下該買什麼藥該怎麼買?”
王五說:“行,不過我們不給你們留貨一來我們的貨會很緊俏,二來最近官府也在查 所以我只等你們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如果沒信我們就當你們不做這生意了。”
於是福臨,芳華,珊瑚三人先回了宮,福臨問芳華和珊瑚:“對於這次調查這 假藥案你們有什麼看法嗎?”
芳華說:“這賣假藥的人定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從他們嘴裡面套話 的難度是非常高的我們即使從他們手裡面買了幾個假藥讓順天府去審判也就是打掉幾個嘍囉抓不住幕後的大老闆不如先從那個廣東客商下手看看他知道些啥情況。”
珊瑚提出自己的看法:“以妾的觀點這假藥定是有上家供應的找到他們的進貨渠道也非常重要需要長期的臥底才能徹查清楚,但是 皇上若是長期臥底恐怕國事會被耽誤了這朱由榔還沒投降 妾建議皇上派其他人去臥底假藥幫派在宮裡面等消息。”
芳華對珊瑚說:“這朱由榔投降是早晚的事情,這販賣假藥是干係到國計民生 若是縱容他們製作假藥禍害人皇上怎麼能安心呢?”
福臨點頭採納了芳華的意見,福臨說:“這假藥案朕不會放棄調查,朱由榔就給吳三桂和多尼,羅託他們去解決,若朱由榔肯投降就給他一個爵位若不肯投降只能殺了他“。
福臨扮作從撫順來的客商去聯繫了從廣東來的岑志偉,岑志偉被福臨灌了幾杯酒之後對福臨說;“既然富老弟想要賺這行的錢那岑某就說個門道給富老弟參考參考假沉香就是在枯木上塗上沉香氣味的油,這馬尾獨活冒充羌活其實也不算坑人就是羌活貴,獨活便宜,這最黑的是用紅磚打成粉能把患病的人折騰的半死。”
福臨聽後捶了下桌子說:“這樣的藥你批迴去是存心害死人嗎?”
岑志偉半醉半醒地說:“什麼叫存心害死人,我哪管得那麼多在這世界上錢對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你太單純了不適合幹這行,勸i回去讀書種地靠科舉做官發財,這當官比做買賣適合你。”
然後打了個嗝,就在這時候八旗統領衙門的額赫理帶人把這座酒樓給包圍起來,額赫裡走進福臨和岑志偉喝酒的雅間拍了拍馬蹄袖說:“奴才額赫裡參見聖上恭請聖安。讓聖上遇到此奸商是奴才的失職。”
福臨對額赫裡訓斥道;“誰允許你現在進來的朕還沒問出更多線索呢你們這些奴才現在衝進去做什麼?”
額赫裡單膝跪在地上說:“聖上過幾天蒙古王公就該來朝見了您如果抽身去摸索假藥案肯定會延誤 了蒙古王公的朝見這藥材作假的案件奴才願意代勞調查。”
福臨對額赫裡嚴肅地說;“你能調查出這假藥案的幕後主謀嗎?能在三個月之內讓各地斷絕假藥嗎?”
額赫裡說:“奴才會盡力查處。”、
福臨第額赫裡說;“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若是查不到更多的線索官降二級。”
雖然把岑志偉交給了額赫裡但是對假藥案的幕後主謀福臨依然沒放鬆警惕,不知道怎麼福臨和芳華珊瑚在街上遇到的那個三溜子次日居然被人用耗子藥給毒死了。
看來是那幕後主謀在京城坐不住了所以殺人滅口,這三溜子被人毒死了之後福臨和珊瑚,芳華去過的那個院子也走了許多人經過拷問鄰居得知他們去了江西。
這其他的蒙古王公都來到了京城但是吳克善和滿珠習禮卻沒有來,福臨很是生氣於是想革除吳克善和滿珠習禮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