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貝伊穿的是一件白色polo裙,裙子胸口處帶顆小草莓。
斜跨的小包也是草莓顏色。
林泉在揉貝伊頭髮時,忍不住看了一眼。
而另一邊,翩翩正要蹲下身看看刮沒刮底盤,被穆微用膝蓋頂了下。
穆微在鹿佳的掩護下,向翩翩齜牙咧嘴用嘴型說:“痛快上車得了。”
丟不丟人,咋那麼好奇呢。
沒看那倆人都上手了嘛,站一邊要說兩句悄悄話,咱們的主要任務是要給讓開,不打擾。
然而這一幕,還是沒逃過林泉的眼睛。
“她們什麼意思?”
“你來的時候走的哪條路,沒看到修道嗎。我們打不到車,就是因爲出租車不願意送我們,說怕被刮底盤,他說高架橋又在堵車。”
“高架橋堵車?”林泉在心裡決定,堵車好啊,他一會兒回去就走高架。
“結賬沒有?”
“早就結完賬了,我們一直在路邊等你來着。給,”貝伊遞給林泉一個棒棒糖。
然後貝伊突然深吸一口氣,漲紅着小臉看向林泉說道:“我答應你,見面就要說甜言蜜語,那我開始啦?”
林泉:“……”還挺說話算話。
來吧,看你能不能說出一朵花。
“你實力很強,同樣四年大學雙學位。剛纔出現那一瞬的形象還儀表堂堂,賊帥氣。你又開寶馬x5,腰包鼓鼓……”
林泉差點兒上手給貝伊嘴捂上。
“停。”
林泉耳朵都紅了,也不知道是被笑的還是害羞的。
林泉望着面前的貝伊,笑出聲道:“我真謝謝你,等你朋友們上車才誇。”
法學系誇法嗎?這麼不含蓄,還文科生呢。
“不是你要的甜言蜜語?又乳糖不耐受了。”
“故意的是吧?”
林泉算是發現了,貝伊這小丫頭特能接他話,還特會笑眯眯氣人頂嘴。
他眼神閃了下,“本來確實需要甜言蜜語,但發現見到你不用了。”
“爲什麼。”
“因爲看到你就已經很甜了,小草莓。”
“小草莓?”從娃娃菜又變成小草莓,這是什麼修辭方式。
“對,小草莓,跟哥走,你要是再說甜言蜜語,我就該齁得慌了,上車。”
直到上車後,貝伊才反應過來林泉剛纔說的前半句:見到她就已經很甜。
很甜。
貝伊臉又紅了。
並且還想起之前,老嫂子給她出的誇獎方案。
嫂子那人賊逗,說你不可以赤裸裸的誇,你應該借鑑灣妹。
比方說,怎麼會有你這麼厲害的人吼,你對我很好的啦,一整個都被你帥到打敗了啦。
哈哈哈,當時差點兒沒給她笑死。
想象一下,她剛纔要是對林泉這麼誇,林泉搞不好往後能戒了甜言蜜語。
“噗。”貝伊實在沒忍住,自娛自樂笑出了聲。
林泉看一眼貝伊。
他誤會了,以爲貝伊終於反應過來他的情話,也情不自禁笑了一聲。
一直旁觀全場的老嫂子系統:“……”
一直在後面當壁畫的三人組:“……”
打情罵俏,立馬見效啊這是。
不過,到底是喝了酒,酒壯膽不再那麼拘束。
翩翩實在是納悶,林泉爲什麼總用蔬菜瓜果形容貝伊。
她們剛纔也聽到林泉喊貝伊小草莓了。
所以在林泉看車內鏡,問她們怎麼不說話時,孫翩翩率先打破沉默問道:“學長,你是喜歡用蔬菜瓜果形容顏色,還是喜歡形容很多方面。”
“不是喜歡,是打小的一種習慣,最開始主要是形容顏色。這玩意兒能怪我嗎?你看你們女的用的那些東西,我感覺不是一句紅色粉色能說明白的。”
穆微緊接着問道:“那你覺得,貝伊在你心裡是什麼顏色。如果只能用一種顏色來形容她的話。”
林泉怕這是個陷阱。
張瑋曾言,閨蜜團是最不好對付的一羣人,遠不得近不得。
你一個不對,她們就能說你壞話,把你好不容易建立的關係打亂。
你剛和女朋友拌幾句嘴,那面閨蜜團就能打着帶出去解憂散心的旗幟,帶你女朋友出去玩,介紹新男朋友。
然後你以爲和她們處好關係就行了嗎,不行。
不能讓女朋友的閨蜜團太喜歡你,那樣容易犯忌諱,最好連電話都不要交換。
你喜歡你女朋友的閨蜜團的小姐妹,那更完了,那都不是忌諱,是出了大事。
林泉問道:“先說好,你出的這題,不會是什麼心理測驗吧。”要是心理測驗,他可不能亂說。答對了行,答錯了犯不上。
“不是,就是隨便問問。”
就在穆微以爲林泉不一定會回答時。
林泉說:“銀白色。”
幾分鐘後,後座三人組就像灰指甲一個傳染倆似的,齊齊憋不住笑出了聲。
貝伊臉色再次變得紅撲撲起來,趕緊扭頭看向車外。
林泉是假意看眼貝伊那面的倒車鏡,實際是觀察貝伊一眼。
銀白色是鋁的顏色。
用鋁的顏色形容心裡的貝伊,總不能是鋁瘋子吧?
答案不言而喻,鋁朋友。
後座三人先是憋不住笑,到後來索性不控制。
因爲翩翩用手機打出,我們要不要採訪貝伊,林泉在她心裡是什麼顏色?是不是藍色,藍朋友。
至此,車裡曖昧的小氣氛更加四處飄啊蕩啊。
再配着林泉放的音樂:“忘了是怎麼開始,也許就是對你,有一種感覺……”
翩翩一邊跟着音樂哼唱,一邊望着夜色在心裡嘖一聲,心想:沒喝多,卻吃多了。真的,這一路至少三大碗狗糧。
不信你瞅瞅,那倆人又在幹啥呢。
以爲不出聲,別人就不知道你們在偷摸搞小動作嗎。
林泉正指揮貝伊,幫他從前面取出相機。
在紅燈的時候,林泉用下巴示意貝伊將相機打開,往他這面靠,拍張合照。
林泉覺得第一次接貝伊,應該留影紀念。
貝伊比了比,不行,離太近太醜,而且感覺好奇怪啊,就這麼和林泉拍下合影。
所以她只幫林泉拍了一張單人照後,接着拍了幾張夕陽。
然後不知怎麼就發現倒車鏡了,對着倒車鏡比了半顆心,鏡子會反射出另外半顆心,她用林泉的相機拍下自己的手比心。
林泉忽然說道:“回頭我用這個當頭像。 ”
“哦。”
“哦什麼,你知道我現在用什麼頭像。”
“不是仙貝嗎?”
“你啥眼神,我那是雪餅。”
貝伊一邊裝相機,一邊隨口說:“差不多一個意思。”
“不一樣。”
下一個紅燈時,貝伊收到一條來自身邊人的短信。
林泉說:“雪餅熱了,纔會掀被。(仙貝)”
這給貝伊笑的,這笑話好冷。
後座仨人,以及沒人知道的老嫂子系統:“……啥時候到學校啊。”
怎麼走的高架橋,就不能再刮底盤迴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