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丘。
老城區的一座四合院。
高進過了一道又一道關卡,才走了進去。
他已經習以爲常了。
高進在院子裡看到了王老。
“高進,你來了。”王老坐在藤椅上,神情嚴肅地說道。
“你確定常定宇還活着?這個消息真實的可能性有多大?確定沒有搞錯人?”王老一口氣連問了三個問題。
高進說道:
“王老,我已經派異能科的人去彰德市了,根據現在得到的信息來看,這個人很大可能是常定宇;
不過,我好奇的是,如果這個人真是傳奇的話,他怎麼可能會活着?
另外,他怎麼可能還保持着年輕人的容顏?
太不可思議了!”
王老一下子從藤椅上站了起來,不再如之前那麼淡定。
他哈哈大笑了起來。
“如果他真的是常定宇先生的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當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見過常先生了,常先生帶領着一羣人,在抗倭戰爭中英勇作戰,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戰爭神話。”
“當年,跟我同齡的孩子,都特別希望能夠跟着常先生,倭人實在是太殘忍了,我們都想報仇!”
“可是,常先生當年說我們太小了,等我們長到十六歲就可以加入他們。”
“等我真的長到十六歲的時候,卻是再也找不到常先生的隊伍。”
“一點音訊都沒有,我到了部隊後,向很多人打聽了飛龍團的下落,可是,常先生他們就跟消失了一樣,無影無蹤,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去向。”
高進在一旁安靜地聽着。
直到王老說完,他都沒有去打斷。
最後,高進問道:“王老,我聽說過飛龍團的名字,可是,即使在國家安全局的檔案館,我也查不到有關它更多的消息;
信息上只是說這個飛龍團在抗倭戰爭時候,做出過很多的貢獻,我們方面取得的一些重大抗倭戰役的勝利,都跟這個團有關係。
但是,山河團在具體的戰役中做過什麼,它是什麼人建立的,它是由什麼人組成的,卻是沒有任何信息。”
王老說道:
“飛龍在天,利在大夏!這個飛龍團並不屬於任何部門,至於它是什麼人創建的,常先生也沒有跟我說過;
它由什麼人組成,常先生更是沒有提到過,不過,我們都知道,飛龍團十分厲害,團裡面的人,身經百戰,以一敵百;
後來,這個飛龍團在抗倭戰爭結束之後,就消失了,如同常先生的消失一樣,任何人都不知道它的下落;
現在,常先生在百歲生日之日現身的話,我想,飛龍團也會出現吧;
咱們大夏國如果有飛龍團,絕對會在世界競爭中處於領先位置!”
忽然,高進像是想到了什麼,趕緊讓自己的林秘書遞過來一個手機。
“王老,您肯定見過那位傳奇的面目,我這裡有一個視頻,也許您能夠確定他的身份。”
“有視頻?”王老問道。
“王老,您看。”
高進將手機遞給了王老。
王老只是看了一眼視頻,雙手竟然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他……常先生……我……我敢肯定,他百分之百就是常先生……那個眉眼,那個長相,一定是常先生……”
高進能夠感覺的出來,王老的情緒很激動。
“王老,您快坐下來。”
高進攙扶着王老趕緊坐了下來。
“小高啊,我是不會認錯的,視頻裡的這個人,就是常先生!”
高進也很意外,“王老,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您還認得出來?”
“小高,你不知道,當時常先生給我留下的印象特別深刻,而且,我跟他接觸的時間也比較長,絕對不會看錯的, 這個人就是常先生!”
“王老,您放心,我這就親自往彰德市跑一趟,隨時跟您彙報情況。”
“好,你去吧!”
“王老,您老注意休息,保重身體。”
說完,高進便離開了四合院。
王老望着天空,思緒又回到了之前,不知不覺間,他的眼角竟然溼潤了起來。
“常先生,真的是您嗎?您終於回來了!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您呢!”王老自語道。
天空一片洗淨。
高進並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他直接讓人安排了一輛專機,直接飛往了彰德市。
彰德市。
人民醫院。
常定宇一直守候在手術室外面。
常家的其他人,全都坐在他的對面。
從這些人的眼神裡,常定宇看得出來,他們都想跟自己說話,但是,沒有一個人先開口的。
之前誣陷他碰瓷的大媽,早已經被交警給帶走了。
《思雨幫忙》的艾思雨,則沒有走,她將直播間暫時關閉了。
“思雨姐姐,咱們也回去吧。”攝像小哥將機器放了下來,今天扛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他沒有想到艾思雨竟然會說道:“咱們還不能走,新聞還沒有報道完呢。”
“姐,那個大媽不是被交警帶走了嘛,咱們還有什麼事嗎?”攝像小哥哥問道。
艾思雨看向了常定宇。
“你不覺得廣大網友還希望看到這個‘百歲老人’的後續報道嗎?”
攝像小哥哥想了一下,還真是,就連自己也很想知道這家人跟這個“年輕人”到底會怎麼樣。
艾思雨的電話響了,臺長打過來的。
“思雨呀,你剛纔的直播非常及時,有很多市民給咱們電視臺留言,希望咱們繼續報道那個年輕人,你們先不要回來,待在醫院,隨時準備開播。”臺長說道。
“好的,臺長,保證完成任務。”艾思雨答應道。
攝像小哥哥也聽到了臺長交代的任務。
“姐,我的命還真是苦啊,又得扛機器了。”
說完,他打開了攝像,隨時準備開錄。
艾思雨道:“也許咱們兩個今年的年終獎全靠今天的新聞了,如果能夠奪得電視臺的收視年度第一名的話,咱們年底的獎金可就發了!”
一聽到有豐厚的獎金,攝像小哥哥立馬打起了精神來。
常冰馨的目光一直盯着常定宇看。
“這個人一看就是一個年輕小夥子,看起來跟我一樣大的年紀,他怎麼可能是我們常家的老祖呢?”
“再怎麼看,他也不像!難道他是一個騙子?”
“可是,爲什麼爺爺在那裡會跟他說話那麼長時間呢?”
“如果他真是一個騙子的話,爺爺根本沒必要跟他說話那麼久?”
“不行,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於是,常冰馨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向了常定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