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南沒想到她警惕性居然這麼高。
深更半夜,她吃飽喝足居然還沒有馬上睡着,反而第一時間發現了他。
既然被發現了,男子扯下面罩。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我乃採花大盜應南。”
姜也擡眸看了他一眼。
男子劍眉狠厲,五官透着一股肅殺之氣,眼中卻含着幾分探究的玩味。
“早聽聞二公主貌美傾城。”
“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應南目光遊走在姜也臉上,嗅了一下她頸間的香氣,“美人身上的氣味果然也是香的。”
“大盜好鼻子啊。”
姜也淡淡開口道。
“本公主吃過飯後纔去了趟茅廁。”
應南也不惱,反而笑着看着她,“二公主伶牙俐齒,大昌城中定沒有二公主如此聰慧的女子了。”
“如若能與二公主共度良宵。”
“想必滋味極好。”
男子沒有一絲懼怕的意思,反而話裡字字句句帶着曖昧不清的意味。
姜也面無表情,手上的刀往前移了移。
“是麼。”
“我只怕你沒那個本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子突然笑出聲來,手指一翻把姜也的刀打在了地上,然後用手叩住了姜也拿到的手腕,“二公主雖然敏捷過人,殊不知男女力量懸殊。”
“不過二公主剛纔的舉動。”
“倒是讓我覺得更刺激了呢。”
“畢竟次次面對一些動不動就哭的女子,美人梨花帶雨,美則美矣,也未免有些無趣了。”
“倒不如二公主……”
男子說着用手滑過少女光滑的臉蛋。
少女側了下臉,目光冷冽。
應南笑出聲,“倒不如二公主。”
“這麼具有挑戰性。”
姜也彎了彎脣,另一隻手躲在他視線看不到的地方,從腰間摸出一袋粉末來,“早聽聞採花大盜應南的風範,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沒等她把毒藥解開。
另一隻手也被應南抓住。
男子勾脣道:“二公主不用白費力氣了,早就聽說金牌殺手獵狐下毒二公主不成,便可知二公主是善於用毒之人,可是小人世家接觸毒藥,早就對毒藥免疫了。”
“二公主身體虛弱。”
“我勸二公主還是不要耍那些小聰明比較好。”
他說完。
姜也猛然感覺身子一軟,渾身沒力氣一樣,她勉強能站穩,姜也看着他,“你給我下了毒?”
“公主多慮。”應南笑道:“不知獵狐爲何憑毒殺不死公主,公主定是有解毒藥劑,公主放心,我不會對公主用毒。”
“七竅流血的美人未免難看。”
“此乃軟骨散,中此藥者四肢癱軟,藥效會持續大約一炷香的時間。”
“足夠我與公主,共度良宵了。”
應南嘴角掛着笑,把姜也推到了牀上,姜也看了他一眼,“是麼,一炷香的時間,那你還真短。”
“隨便公主說吧。”
“反正公主很快就會是我的身下之物了。”
姜也想坐起來,可她根本沒有力氣。
應南把她的外衣扯了下來。
嘶啦一聲——
少女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肚兜和一條長到膝蓋的褲子,少女肌膚白皙,渾圓的肩膀處露出些許粉紅,春色若隱若現。
應南看着吞了下口水。
正準備上牀。
姜也盯着他問。
“那些良家女子都是被你欺侮後自盡的?”
應南笑了笑。
“公主大可不必拖延時間。”
“獵狐酒醉已然不會醒來,公主的侍女,還有那個太監,公主指望誰來救你呢。”
“不過我倒是願意和公主聊聊。”
“那些女子有的是自殺,有的是我殺的,公主並不知道,有時候屍體也別有一番滋味,等公主死後,我會善待公主的屍體的。”
姜也蹙着眉頭。
“好了,現在小人要和公主幹正事了。”
姜也握着手裡的銀針。
“你看後面。”
應南逐漸不耐煩,笑容消失,語氣發沉,“不是和公主說了麼,不要再耍這些小心思了。”
話音剛落。
窗戶被人打破。
一身黑衣的男人使用輕功飛入窗中,姜也此時體力恢復一點了,趁應南沒反應過來,下地跑到男人面前。
男人張開斗篷把外衣盡褪的少女抱在懷裡,姜也輕聲嘟囔道:“祁將軍,你這援兵也來得太晚了。”
她聲音很小很輕,貓抓一樣,帶些撒嬌意味。
祁仗心有些軟,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
“路過,不是專程來救你的。”
“那也好晚。”姜也小聲說道。
快要生米煮成熟飯的應南現在黑着一張臉,“你是誰!居然敢壞我好事!”
“廢物東西,留着也沒用。”
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此時此刻讓人聽得帶有一股殘忍意味。
祁仗左手按着少女的腦袋不讓她回頭看,右手蓄力飛出把銀刀,死死地紮在了男人額頭上,男人額頭瞬間流出鮮血,應聲倒地。
他隨意扯下桌上的布子給死屍蓋上。
祁仗放開她,把斗篷扔在她身上。
姜也披着他的斗篷,周圍充斥着令她安心的氣息,少女眨了眨眼,“他死了麼?”
“怕了?”祁仗問。
姜也開口道:“他禍害了那麼多女子,今日也算是因果輪迴,善惡有報了。”
“他死不足惜。”
姜也衝她笑了笑,“多謝祁將軍。”
“不然我沒辦法脫身。”
“你手上的銀針扎到我了。”祁仗沒注意他有那麼一刻的慌亂,“在你……抱我的時候。”
就算沒有他,她也能脫險啊。
“這個啊。”姜也把銀針收了起來,“我最多把他刺瞎逃出去,我被他下了藥,體力不支,根本沒辦法殺死他。”
“還是多謝祁將軍了。”
“你剛說你路過。”姜也看着他,“那你本來要去哪裡?”
祁仗開口道:“青樓。”
姜也挑了下眉,“想不到有些人表面正經,背地居然逛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