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火鍋吃的汗流浹背,那叫一個舒服。不過吃到最後陛下都沒有回來,看來是在德妃那裡休息了,所以蕭銳也返回東宮,同時也讓小小早點回去休息。
蕭銳回到東宮,立即讓呂雉準備熱水沐浴,舒舒服服洗完,摟着若雪睡大覺去了。
次日早朝上,夏皇嚴厲訓斥了吏部尚書商晉,申州刺史和申州城知府知瞞不報,害得瘟疫加劇,這樣的官員是如何通過吏部每年考覈的?
羣臣噤若寒蟬,老老實實聽着,不敢喘大氣。
隨後,夏皇下令全國各州府提高警惕,申州能無緣無故的發生痘瘡,其他州府也有可能發生,甚至是鼠疫之類的其他情況,只有早發現早處理,才能把損失降到最小。
下了朝,內閣安排六部行動起來,派驛站快馬傳達陛下下達的旨意,命令各州府提高警惕和自查。這次陛下很生氣,懲治的力度非常大,哪個地方官員若是玩忽職守,那就不是丟烏紗帽那麼簡單了。
與此同時,申州的情況也每日送出最新進展,讓遠在京都的夏皇獲悉。
郭子儀和華佗也以最快速度趕到了申州,然後立即展開了隔離,華佗根據蕭銳提供的種痘之法,開始嘗試接種。而郭子儀一邊維護申州城的治安和百姓的情緒,避免形成民變,另一邊以申州城爲中心,排查附近府縣。而這一排查,發現申州境內三個府城、十六個縣城均有痘瘡病情現象發生!
這件事立即引起郭子儀的高度重視,立即封鎖這些地方,禁止百姓外出,違令者處於重刑,然後繼續擴大排查範圍。
郭子儀辦事沉穩,壓的住局勢,沒讓申州產生民變。
而蕭銳和夏皇得知情況後,都嘆了一聲。
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如果申州城出現痘瘡時能及時封城,也許傳播的範圍就不會這麼大了。
而接下來幾日的排查,讓所有人提起的心緩緩鬆了一口氣,再往外的排查中並沒有瘟疫發生的跡象!其他府縣都很正常!
古代交通不便利,這既是弊端,也減慢了痘瘡惡疾的人傳人現象,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當然,也有好消息傳來!
華佗趕到申州後,立即根據蕭銳提供的種痘之法開始嘗試,他本就是神醫,雖然第一次嘗試但非常穩定。隨着種痘的人員得到免疫,證明了種痘試驗的成功!百姓們也都知道,痘瘡這種病只要得過,就不怕再染上,所以種痘的成功意義非凡!
這個消息立即傳遍申州境內,讓那些誠惶誠恐地百姓長長舒了一口氣。
隨後,種痘開始大規模推廣。
夏皇得知情況後,興奮地握緊了拳頭表示喜悅,然後狠狠拍了拍蕭銳的肩膀,感嘆道:“皇兒,你是如何知道種痘之法嗎?你可知道,你這個主意將救活天下多少人啊!僅憑此舉,你便可名留青史,被後世子孫銘記啊!”
蕭銳笑道:“兒臣也是巡視州府時,聽一個雲遊道人提起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天下之大,果然藏着能人異士啊!”
聰明的蕭銳立即把鍋送給了神秘的道人,這個梗簡直屢用不爽。
夏皇不疑,接着道:“未被傳染的百姓可以接種,而感染的人按照病情情況,劃分等級隔離,有多少人能活下來,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一旦感染痘瘡,並無特效藥,能不能活下來真的就看染病者的病情情況了。
只是...
兩人沒高興幾天,杭州府突然有驛官加急送來公文,杭州府中疑似有痘瘡病人,而更讓蕭銳擔心的是,唐王蕭炎竟然也出現了寒戰、高熱的情況!
這個消息不亞於晴天霹靂,讓蕭銳愣在了那裡。
焦急的蕭銳立即向陛下請求,“父皇,兒臣要去杭州府!”
夏皇立即瞪向他,喝道:“不準去!”
蕭銳焦急道:“唐王他現在情況不明,若真得了痘瘡,那該如何是好?”
夏皇反問道:“如果唐王得了痘瘡,你去就有辦法解決嗎?反而更加添亂!”
蕭銳搖搖頭,但他還是執意懇求:“父皇,八位兄弟中,我和唐王關係最親近,他如今染病,於情於理我都要去看他,就當見他最後一面,還請父皇成全!”
蕭炎若是在此,必然炸毛,還沒死呢,見個屁的最後一面!
夏皇嘆了一聲,道:“從親情上來講,你該去,但從大義上來講,你不能去!”
“父皇...”
蕭銳焦急叫道,誰知夏皇立即打斷了他的話,強硬說道:“朕會派晉王去杭州府查看,你必須呆在京都!”
說完,夏皇離開了養心殿。
蕭銳嘆了一聲,內心萬分牽掛蕭炎,這是他這一世的兄弟,手足兄弟啊。
顏小小安慰道:“殿下,杭州府的公文上說,只是疑似有天花瘟疫,不一定是的,畢竟申州距離杭州府那麼遠,不可能是申州瘟疫傳過去的。”
這倒提醒了蕭銳,既然瘟疫是在申州爆發,那必然是有原因的,但是現在杭州府也有疑似,這兩地相距千里,地理位置和環境、生活習慣都不同,爲何杭州府也會有疑似,不是其他地方呢?
另外,蕭炎乃是刺史,生活富裕,若真是被瘟疫傳染,那又是怎麼被傳染上的呢?
這裡面透着古怪啊!
就在蕭銳疑惑不解時,最近這段時間一直沉寂的系統又有了反應。
“叮咚...任務開啓!”
蕭銳一愣,這個節骨眼下達任務,若是和這場瘟疫沒關係,蕭銳都敢直播吃桌子!
所以蕭銳立即打開系統,查閱新到的任務。
“新任務1:拯救景王蕭炎!任務完成,降臨值+100,任務失敗,蕭炎嗝屁。當前降臨值0/100,心願值2/3。”
“新任務2:拯救晉王蕭烈!任務完成,降臨值+50,任務失敗,蕭烈嗝屁。當前降臨值0/100,心願值2/3。”
蕭銳頗是歡喜,竟然是兩個任務,而且獎勵這麼豐盛,拯救蕭炎直接獎勵一次降臨啊,這是最近幾個月來難得的慷慨。不過拯救蕭烈爲何只有拯救蕭炎的一半降臨值?
系統也在歧視蕭烈嗎?
不過這兩個任務卻讓蕭銳產生了其他想法。
蕭炎身在杭州府,有可能感染天花,但若真感染了,還拯救個屁?是死是活,全看他的病情輕重,死亡率又不是蕭銳能控制的。除非他不是痘瘡,系統纔會讓自己去拯救,這才合情合理。
蕭烈在京都啊,他又沒有痘瘡,拯救他什麼?
難不成拯救他的兒子整日纏着他要見太子叔叔?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蕭烈去杭州府也會遇到危險!
這引起了蕭銳的警惕,看來杭州府不是發生了痘瘡,而是有人設套!
不過陛下心意已決,不準蕭銳去杭州府,蕭銳現在就算據理力爭也沒用。沒有辦法之下,蕭銳立即出宮去了詹事府,向張良說明了情況,並讓他帶着典韋和養由基以及十幾個鐵龍騎將士去杭州府,隨機應變。
當天,晉王蕭烈還未出發,張良幾人便匆匆離開了京都。
蕭銳繼續返回養心殿學習,夏皇看到蕭銳不再提去杭州府的事,便問道:“你這麼安靜,是不是準備偷溜?”
蕭銳無語道:“父皇,兒臣貴爲太子,這個操守還是有的,偷溜多沒有水平啊,兒臣豈會幹那種事情!”
夏皇冷哼一聲,道:“你什麼人朕不知道嗎?朕已經讓海大富通知各宮門了,晉王不從杭州府回來,你不準備出宮!”
“兒臣抗議!”蕭銳反抗道。
夏皇一瞪眼:“抗議無效!”
蕭銳吃癟,沒辦法啊,誰叫對方不僅是爹,而且還是君啊!但是這口被限制自由的氣不撒出來,豈能心平氣和?
“父皇,海公公竟然偷笑!他在取笑兒臣和父皇!”蕭銳當場揭露海大富的險惡用心。
面對蕭銳的進攻,海大富已經掌握了波瀾不驚的心裡素質,直接跪下來,平靜道:“奴婢認罪!”
夏皇揮揮手,道:“扣一個俸祿,當做懲戒!起來吧!”
海大富抿抿嘴,波瀾不驚是真的,但是還有淡淡的憂傷,那都是自己的棺材本啊,死之前能不能留點?
蕭銳這才順氣。
夕陽西沉,蕭銳正準備請安退下時,一名內官進殿,對着海大富低聲兩句。
海大富聽後,便對夏皇稟告道:“陛下,玉清公主求見!”
“這丫頭怎麼跑來了?讓她進來吧。”夏皇點點頭。
蕭銳便留下了下來,暫且看看什麼事。
自己的父皇有九個兒子,五個公主,不過這五位公主都已經嫁人了,在各自的公主府中生活,蕭銳和她們的交際並不多,見面了也只是打個招呼,和陌生人沒啥區別。
這位玉清公主是皇貴妃林玉兒的女兒,名叫蕭雪。
自從皇后周湘雲失勢加病重,後宮的一切事宜已經由林玉兒負責,在充滿爾虞我詐的後宮,誰掌握的權利大誰就是老大,所以現在嬪妃都以林玉兒馬首是瞻。
相比較周湘雲的陰毒,林玉兒對蕭銳的態度倒是一般,不過隨着蕭銳做了太子,自然也成了肉中刺。
很快,殿外一位二十多歲,容貌談不上多美,卻也秀麗的女子哭哭啼啼進了殿,欠身行禮後,哭訴道:“父皇,還請父皇給女兒做主!”
夏皇問道:“誰惹的你啊,哭成這麼樣子!坐下來說吧!”
蕭雪道:“還能有誰,駙馬啊!他竟然瞞着女兒養小妾,被我抓到後,還嘴硬!父皇,我要和他和離,還請父皇恩准!”
蕭銳一聽樂了,那句話什麼說來着,寧可牧羊,不做駙馬,這可是一項艱難職業,蕭銳穿越古代才越加欽佩做駙馬爺的人。
強硬的駙馬很少,房遺愛同款的居多。
想來這位玉清公主駙馬也是苦命的人吶。
夏皇一聽是家長裡短的瑣事,他就頭痛。他正想着如何解決時,就看到了蕭銳的笑容!
好啊!你在幸災樂禍嗎?
“豈有此理!駙馬竟然幹出這種事來,朕必須嚴懲他!”夏皇突然大聲一喝,怒氣衝衝,但語氣隨之一轉,接着說道:“但凡事都得講究有理有據,朕是一國之君,也不能偏聽你的一人之言,這樣吧,就讓太子代替朕,把這件事處理好,讓你滿意!”
蕭銳有些懵,陛下這轉移包袱的手段這麼溜!早知如此,剛剛就開溜了!這熱鬧沒看成,反而成了勞動力。
蕭雪知道改變不了陛下的態度,所以說道:“多謝父皇,那就麻煩太子殿下了!”
夏皇看向蕭銳,眼神中包含深意,似乎再說:你不接招試試。
蕭銳只能老老實實道:“兒臣遵旨!”
隨後玉清公主這才退下,蕭銳也告辭回去,還是自己的東宮自在啊!
回到東宮,心情很不爽的蕭銳立即讓呂雉準備熱水,伺候自己沐浴。感受到那十指柔滑的指肚按在肩膀上,蕭銳的心情才愉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