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年發大水,將我雙親帶走,我便只剩爺爺可以依靠,卻沒想到會有人整天盼着我死。
“我知道以前我不怎麼討喜,可我從未做過大惡之事。二虎從小就欺負我,我只是反抗,便被嬸子記恨在心,叫我瘋丫頭、賤坯子。”
說着說着,靳宛掩面痛哭,虛弱得彷彿隨時能夠倒下。
可暗地裡,她透過指縫,仔細觀察靳二虎的神色。
“臭丫頭,你、你少胡說八道了。”她這樣說,反倒讓方敏心慌了。
她總覺得,靳宛那丫頭又要使出新花招,來博取鄉親們的同情。
靳宛驟然擡頭,控訴地指向靳二虎,對大家道:“我有沒有胡說,大家可以問問。昨天上午,是不是二虎拿石頭砸我,把我推到河裡去的?”
二虎身上仍痛着,突然被推到浪尖上,神情變得甚爲慌張。
方敏及時遞給他一個眼神,令他心下稍定。
吃力地撐起身子,靳二虎梗着脖子否認:“瘋丫頭,你不要血口噴人!”
不料他剛說了這話,靳宛就徑直走進屋子,拿出了一塊石頭。
她眼眶泛淚,大聲道:“這,就是昨天上午靳二虎用來砸我的兇器。既然他矢口否認,那我只好報官處理!”
靳二虎臉色“唰”的白了。
他哆嗦着嘴脣,顫聲說:“不、不可能,石頭我早就丟了!”
此話一出,相當於承認了靳宛的說法。
剎那間,衆人看這一家的目光都變了。
方敏懊惱地瞪了靳二虎一眼,“傻小子,那丫頭是在給你下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