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宛這一拳打在蔡芬身上,真真讓蔡芬知道了,什麼叫“人不可貌相”。
她一陣氣血翻涌,險些被打得吐血。是個人都不可能想到,這麼瘦弱的小丫頭,竟有如此大的力量!
甩了甩手,靳宛居高臨下地俯視疼得抱住肚子的蔡芬,聲如寒冰地道:“在三鮮樓前我就警告過你,是你自己屢次不聽勸告。當我對你笑臉相迎的時候,你就該好好珍惜,不要得寸進尺!”
她不是男人,可沒有那份憐香惜玉的心思。蔡芬若想持着長輩的身份,從她這兒討到便宜,那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死丫頭,你等着……今天你要打不死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蔡芬咬着牙,疼得眼淚都淌出來了。
儘管這樣,她仍然不放棄威脅靳宛,甩下這兩句狠話就站起。
靳宛冷眼看着她的一舉一動,也不阻攔她離開。
只是,在蔡芬拐過小路轉角時,少女清冷道:“看來你吸取不了教訓。既然要撕破臉皮,那就撕吧,我等着你讓我‘不好過’。”
她沒什麼把柄在蔡芬手上,捕魚那件事,早在冬季她就跟爺爺隱晦提過了。不管怎樣,她現在都沒有出事,即使爺爺會生氣,大不了就訓她一通唄。
可蔡芬和靳泰然……哼,他們最好不要逼人太甚,否則別怪她讓幾人家不成家。
蔡芬走了沒多久,敖千提着一個竹筐回來了。
今天制皁坊徹底完工,連牌子都掛了上去。靳海和敖千作爲制皁坊的東家代表,舉辦了一場酒席,宴請幫忙建房的人吃頓大餐。
到了家見靳宛面色不太妙,敖千先端了張木桌出來,把帶回來的飯菜一一擺好,才湊到靳宛跟前摸她的頭。
“幹嘛?”感覺自己被當成了某種小動物,靳宛哭笑不得,拍開他的手。
敖千俯身盯着她的眼瞧,“我見你每次安慰綿綿時,都喜歡摸它的頭,便來你這兒試試管不管用。”
靳宛一聽,嘴角翹了翹。
“你怎知我心情不好?”她微仰着頭看他。
“因爲我的心情也不好。”敖千眉毛稍擡地說,在她身旁坐下,目光始終沒離開她身上,“但凡我的心情不好了,除了是你心情不好之外,我找不到其它的理由。”
這傢伙……
靳宛將頭輕靠着他,敖千側頭,瞧見她長長翹翹的眼睫毛,沉聲道:“蔡芬與你說了什麼?”
“你見着她了?”
“嗯,方纔回來時碰到了,她臉色也不大好。”敖千擡手把她額前的髮絲拂開。
靳宛神情淡然,“她來挑事兒,我踢了她一腳,然後她說日後會來報復。”
“唔……”敖千稍稍一頓。
靳宛立刻坐直了身子,眼角上翹地望他:“怎的,莫非你覺得我太暴力了?”
聞言,敖千禁不住輕笑,“呵……我巴不得你對別人壞一點,你的好只能讓我看到。我是想你太能忍了,那女人行爲放蕩、心思不純,早該送去浸豬籠。”
說罷,他猿臂一伸攬住靳宛,下巴抵着她的頭頂,一下一下輕拍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