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將這個角色詮釋的很好,他越是表現得有恃無恐,那些商人就越是信任他們。
所以最終,這些登門的商人,全部都與兩人定下了合作。
等到送走了這幫人,靳宛才從七六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靳宛,原本還一臉囂張跋扈的陳忠,立刻換上了一副恭敬的表情。
“會長。”
“掌櫃的。”
在非正式場合下,沈玉溪又恢復了對靳宛的私下稱呼。
陳忠有些期盼地看着靳宛:“會長,不知道剛纔我的表現可還行?”
之前靳宛的訓導給他留下了陰影,所以這個時候纔會忍不住徵詢靳宛的意見,同時也是確定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
只要結果是好的,那麼不管過程如何,其實都不重要了。
之前之所以要特地將那件事拿出來說,其實主要是因爲靳宛想提醒陳忠,不能因爲一時的衝動而貿然行動,否則或許會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
但這個時候顯然是該誇獎就誇獎了,是故靳宛也不吝嗇,滿意地點頭笑道:“陳大人配合的很好,你們二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將那些商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聞言陳忠安心下來了,呵呵笑着撓了撓頭。
沈玉溪專注的望著靳宛:“掌櫃的,現在邦加國的王商在林丹的操控下,已經全部換上了我們的貨物來源,但其他地方的商人大概也像邦加國的一樣,還有很多是找不到渠道進貨的。要知道,一旦這個買賣開始掙錢,那麼就會有當地權勢高的人壟斷這條路。”
靳宛明白他的意思,瞭然地點了點頭,“此事確實是目前我們最需要解決的問題,否則以後就算咱們成功建立起渠道了,最後可能也會毀在那些壟斷者手中。”
“會長,以前威靈帝國爲了吸引咱們帝國的商人過來,曾經搞過幾次拍賣會。只不過,後來威靈帝國的名聲已經徹底打響,所以他們就不需要再費時費力地籌拍賣會,因此已經有許多年不曾出現過一場聯合三大帝國的拍賣會了。”
忽然想到自己曾經看到的資料,陳忠便將此事說了出來,並且靈機一動,趁機提議道:“會長,既然我們的目的是掌握威靈帝國的經濟,不如也舉辦一個拍賣會,吸引威靈帝國的商人前來……到時候,咱們現在的這些問題不是迎刃而解了嗎?”
他們如今的問題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與每一個商人接觸,又擔心他們的渠道在建立之後遭到人爲壟斷。既如此,那就主動出擊,找一個噱頭將全帝國的商人吸引過來,屆時他們就能與每一個有意合作的商人,建立起聯繫。
而在陳忠這番話之後,靳宛看向他的目光都變了。
她嘖嘖不已:“陳大人,沒想到你的腦子居然這麼靈活,這個辦法確實很好,若此次事成,我一定會向帝君稟明,給你邀功。”
聞言,陳忠立即興高采烈地拱手道謝:“會長請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全力配合!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讓這場拍賣會辦得圓圓滿滿的!”
“有陳大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靳宛笑眯眯地說了句,望向沈玉溪,“玉溪,拍賣會的確是一個可行的路子,你這就寫信回帝國,讓總商會將我之前儲存在庫房的那些特級珍寶,都給我秘密送到威靈帝國來。既然是要辦一個拍賣會,那自然是要有能夠吸引客人的珍寶才行了……”
沈玉溪一看到靳宛這表情,就知道有人要遭殃了。
好在這次就算要遭殃,那也是一大羣人一起遭殃,如此想想倒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就這樣,靳宛突然間定下了要辦拍賣會的決定。
這場拍賣會並不是十分安全的,因爲到時候他們要給威靈帝國的許多王商都發派請柬,這個動靜不可謂不大,很有可能會引起威靈帝國皇族的注意。
畢竟他們已經在威靈帝國暗中行動了半年多,要不是威靈帝國皇族有自己的陰謀要進行,恐怕他們早就被盯上了。
但現在兩大帝國都是緊繃的狀態,如果想要搞出一點事情,那也只能冒險了。
邦加國最近的情況也很不妙,因爲威靈帝國皇族似乎要召見各大王國的國主及其重要人物,而默林加作爲儲王,自然是要跟着邦加國國主一起前往帝都的。
但默林加已經不是以前的默林加了。
由於靳宛並不希望各大王國都受到威靈帝國皇族的控制,同時也懷疑這次召見諸多國主,是因爲邪靈殿想要拿這些王族來做試驗品,或者想將他們變爲自己的傀儡,以確保他們的陰謀能夠得逞。
是故,靳宛就通過暗示的方法,讓默林加懷疑這一次皇族召見是不懷好意的。
默林加本性就是很多疑的,否則當初他也不可能將所有潛伏在身邊的敵對勢力探子,都給剿滅了。
正因爲默林加是個心機複雜的人物,所以他對那些陰謀詭計才特別敏感,若不是敖千易容的臉跟伯溫有五分相似,又正好趕上默林加害死伯溫後心理失常的時期,恐怕他們之前想要接近默林加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現在有了靳宛的暗示,以及靳宛稍微的一些魂種的消息,默林加自己就能爲威靈帝國皇族謀害各大王國王族找到“正當理由”。
而不幸中的萬幸,邦加國的國主雖然對默林加的品性有些懷疑,甚至是不抱希望了,但對於默林加的智慧,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因而,儘管心中仍有疑慮,可邦加國國主依舊是出於謹慎,與周遭交好的王國國主私下來信交流了一番。
這一交換信息,邦加國國主才知道,原來最近有很多王國都發生了百姓莫名失蹤的案件。
最可怕的是,根據那些王國的調查,最後的矛頭竟然是指向了帝都!
不管做下這些事情的人是帝都的哪位貴族,但只要帝都裡有人跟此事牽扯上關係,又聯想到現在帝君召見他們,沒有人的心裡能夠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