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祝誠做成了一單生意,八號當鋪現在沒了掌櫃,祝誠偶爾也會做做生意就當是生活的調劑。
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就像祝誠明明是世間最爲強大的人,卻還要將自己僞裝成什麼小狐仙來推銷生意,沒辦法誰讓現在的人不信神,偏偏就信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叮鈴鈴”趙吏匆忙回到店裡。
“來了三個客人,應收75塊3,零頭我給抹了,你應該不會怪我吧。”祝誠笑着與趙吏交接工作。
趙吏聽得祝誠的話,腦門上不由得冒出冷汗。怪你?我哪敢怪你啊,您老別出來嚇人就行了。
“呵呵……”趙吏賠笑着,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答話。
“他回來了,那我先走了。”祝誠向趙吏揮揮手,便消失在便利店中。過不多久,夏冬青就急匆匆跑回來了。
“老闆,你,你怎麼來了。”拉着王小婭鬼魂迴歸軀體後,夏冬青這纔想到,讓個素不相識的人幫着看店,是要多不合適有多不合適,更何況還有一個小孩,所以他着急忙慌地趕回來。
做賊心虛又看到老闆,不免心內忐忑。
“你還知道回來,讓客人幫你看店,虧你想的出來……”
這一晚上,夏冬青就在老闆怒罵中度過,他不止一次想過撂下圍裙拍屁股走人,但是這份工作真的很適合他,而他也很需要一份工作養活自己,更何況老闆罵的對啊。
所以他忍了。
今天店裡來了一位顧客,或者說這一月來,每天晚上九點鐘左右,她都會來買一份滷煮。
她是一名護士,名叫曉雪跟男朋友租房子就在這附近,她每天下班路過便利店,都會買一份滷煮回去跟男朋友一起吃。
“曉雪,你越來越漂亮了。”這話聽着像是恭維,但夏冬青卻是說的實話。每隔幾天夏冬青就會覺得曉雪便漂亮了許多,這不是錯覺,而是真的,就連王小婭也這麼覺得。
“是,是嗎。”曉雪撩了撩頭髮,笑着說道。
“姐姐,你到底用的什麼化妝品,也推薦推薦給我唄。”王小婭這個自來熟卻是一點都不見外。
“化妝品?沒有啊,或許是這段時間睡的好吧。”曉雪淺淺一笑,更爲美麗。
“您的關東煮,拿好。”夏冬青將打包好的關東煮遞給曉雪,這一個月來她都這麼點,所以不用問只要看到她來夏冬青就立刻打包。
“好,謝謝啊。”曉雪有禮貌地付過錢離開了。
“叮鈴鈴”趙吏走了進來,正好與曉雪擦肩而過,趙吏視線一直停留在曉雪那曼妙的身軀上,並且情不自禁地吹了聲口哨,十分輕浮。
踏踏踏……
曉雪逃也似地出了便利店,很快就消失在了街口。
“趙吏,你身爲老闆,一個月不來也就算了,現在還色眯眯地盯着客人看,是不是有點太過份了!”夏冬青這個社會好青年實在看不下去了,氣憤地對趙吏大呼小叫。
“嗅——”趙吏並未理會夏冬青,而是深吸了口氣,似在嗅曉雪散在空氣中的餘香。
“咦——”夏冬青與王小婭不約而同地發出嫌棄聲音。
“她這段時間天天來,家住哪兒?”趙吏問道。
“就住在這附近……你個流氓你想幹嘛,人家有男朋友的。”夏冬青警惕道。
“又不是對你那黃毛丫頭,那麼緊張幹什麼。”趙吏不屑地說了聲,而後道:“今天你老闆我要查賬。”
說是查賬,卻是連賬本都不看一眼,打開收銀櫃子將裡面紅票子、綠票子……就連那可憐的鋼鏰都沒放過,一股腦全裝進自己口袋,然後就要走。
“老闆,你怎麼能都拿走?”夏冬青拉住了趙吏。
“我的店,我的錢,我憑什麼不能拿?”
“可是你全拿走了,我怎麼找錢啊?”
“你是收銀的,你問我?給我撒開,不然我咬你。”說完趙吏就做出惡狗咬人的姿勢,慌的夏冬青趕忙將手撒開,聽着他零錢在口袋裡發出‘丁朗朗,丁朗朗’的聲音,走出了便利店。
走路帶響,家裡不愁。這是老話,但是放在這個年代卻是老土的一種表現。可白瞎了趙吏這麼一副時尚潮流的暗黑裝扮。
“冬青,你老闆這麼欺負你,我們辭職吧。”王小婭說道。
“他對我還挺好的,再說辭職了你養我啊。”夏冬青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養你啊。”王小婭這話說的很真摯。
夏冬青看着她的眼睛,停頓了一秒,而後道:“挺晚了,你該回去了。”
“你送我回去,我一個人怕。”王小婭拉着夏冬青胳膊撒嬌。
“別鬧,我還要看店呢。”
夏冬青注孤身,鑑定完畢。
那之後三天,趙吏沒來過店裡,就連曉雪也不來買關東煮了,夏冬青想着或許是她搬家了吧。人啊總是這樣,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總是忙忙碌碌的從這頭走去那頭。
七天之後趙吏滿面春光的來到了便利店,又是來查賬的。
“就這麼點錢,說,是不是你私吞了?”趙吏拿槍指着夏冬青,將之抵在了牆上。
“老闆,你上回來是隔了一個月,這回才隔了七天。”夏冬青惶恐地比了一個七的手勢,雖然趙吏這把槍看着像藝術品,但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子彈,又能不能打死人。
“嚯嚯嚯……那是我錯怪你了。這點錢不夠花啊。”趙吏收起槍,看着櫃子裡那不足一萬的錢大皺眉頭。
“老闆,你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怎麼花錢這麼快?”夏冬青很不解,七天前趙吏拿走的那一櫃子錢都能夠他生活一年的了,怎麼這麼快就用完了。
一提起這個事,趙吏面現得意,說道:“你們還記得那個買滷煮的曉雪嗎?”
“記得,只是最近她不來了,應該是搬家了。”
“嘖嘖嘖,那味道,當真美妙。”趙吏嘴裡發出怪聲,面露陶醉之色,顯得有些猥瑣。
“趙吏,你怎麼能這樣,你這是當小三!”夏冬青怒斥道。
“什麼小三!什麼小三!”趙吏呼起巴掌就朝着夏冬青打,他沒好氣地說道:“情侶可以分手,結婚可以離婚,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
“不過事先聲明,我可不是那好色的人,只是她恰好是醫我的藥,那就怪不得我了。”
夏冬青沒敢說話,只是白了趙吏一眼。我信你纔有鬼了。
“叮鈴鈴”貴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