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還要繼續,無論前途如何,最終都會平穩地走向結局。(我正在哭泣)
祝誠不能在此耽擱太久,解救了那一城之地後,祝誠繼續啓程趕往極樂世界。
越是靠近極樂世界天氣就越是炎熱。
許是物極必反吧,極樂世界雖是妖魔邪祟的聚居地,最是陰森恐怖,但其中心地帶卻有一座火山,故此造就了這炎熱天氣。
此處人便是冬日裡也只穿單衣,男子大多袒胸露乳很是粗獷豪邁。
那麼說,地獄門口也有人?
自古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地獄門口不僅有人,而且還有很多很多人,由於人口衆多還發展成了一座城。
極樂世界與這人間已然分屬兩界,極樂世界裡的生靈懼怕陽光,他們僅只能在夜間出外活動,時間極其有限。
人之死總有些抱憾而終者,還沒來得及交代後事就與親人陰陽兩隔,總想着託人給親人捎句話。
陽間的親人因爲思念先人自然也是一樣,出於種種原因需要跟陰間的先輩保持聯繫,如此便誕生了一個職業‘陰差’。
陰差區別於鬼差,鬼差是鬼而陰差是人,鬼差道行雖然有些,但在陽光下也做不得長久。陰差持陰差令牌便可出入極樂世界,乃是溝通陰陽二界的使者。
自古以來無利不起早,這做陰差爲人跑腿自也要收些跑腿費,而且因爲是兩界傳話,跑腿費極是可觀,可以這麼說每一位陰差他都是富翁。
這有富人的地方自然而然也就聚集了商人,畢竟陰差是人需要吃喝,也需要娛樂,這久而久之地獄門口人是越聚越多,也就十分自然地發展壯大,建起了城池。
那豈不是有命掙錢沒命花。
極樂世界由閻羅王管轄,除鬼差之外,任何妖魔邪祟不能出極樂世界,所以即便生活在地獄門口卻也沒多少生命危險。
閻羅王這位諸侯對天界極其忌憚,雖有不臣之心卻也知自己並非天界對手,在自己羽翼未豐之前絕不能有任何把柄落在其手中,讓天界有藉口來攻佔極樂世界。
當然了,若論城中生意最紅火的鋪子那非得數‘棺材鋪’不可了。
此處畢竟是邪靈匯聚之地,到了夜間陰氣極重,凡人常年在此,免不得受到陰氣侵蝕而至壽元有損。
祝誠踏劍而來時正午剛過,街道上卻已空無一人,一陣風氣竟帶不起片紙與塵土來,乾淨的如同剛打掃過一般。
再看沿街店鋪家家閉戶,整座城竟好似沉睡了一般,全然沒了人氣。
“好生奇怪。”祝誠微微皺眉,但也沒有多想,畢竟他見識少,而各地又有各地的習俗,雖有些詫異但只是以爲此間的人作息不同。
祝誠並非魯莽之人,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在閻羅王面前不堪一擊,所以他沒選擇直接進那極樂世界,而是“咚咚咚”敲響了一家客棧的門。
他準備先住下觀察一番。
“咚咚咚……”敲的約莫有一分鐘,這才從客棧裡傳出話來:“今日不營業了!”。聽那說話語氣,顯然是被祝誠這敲門聲給敲煩了這才應答,不然保準不搭理祝誠。
廳面上有兩個人,一個店小二外加一名掌櫃,店小二又高又瘦,掌櫃既高也胖。
他們既不坐着也不站着,而是戰戰兢兢地趴在桌子底下,一雙眼四處掃看但有動靜以便及時作出應對。
方纔那一聲“今日不營業了!”便是胖掌櫃喊的。
咻
祝誠屈指那麼一彈,便有一片金葉子從門縫裡飛了進去。
但聽‘嘚’一聲,薄如蟬翼的金葉子竟深深地鑲在胖掌櫃面前的地磚上。
此一幕,駭的掌櫃與店小二一個激靈,身子一抖。
就着這一片金葉子可以看出,外頭那人不僅是位豪客,而且武功不俗,不然也不會有將金葉子‘叮’在堅硬地磚上的本事。
以上兩點,無論哪個都是掌櫃不能得罪、不敢得罪的。
“快快快,快去開門。”掌櫃想通這關節,一邊命店小二去開門,一邊手宛若青蛙吐舌一般,空手出去,回來時手裡已經多了片金葉子。
“掌櫃的,我怕。”店小二一臉苦色地看着掌櫃。
“還想不想要工錢了,快去!”掌櫃二話沒說將店小二推了出去。
店小二用舌頭舔了舔舌頭,一步一回頭地看向掌櫃,期盼着掌櫃能收回成命,卻只見得掌櫃那催促的手勢,到最後掌櫃甚至還攥起了拳頭,恐嚇意味不言自明。
想起那句不發工資,店小二趕忙小跑着去開門,看也不看就拽着祝誠進門,而後“嘭”一聲立即把門關上。
“要死啊你!”掌櫃從桌底下出來,用輕微言語,豐富表情斥喝店小二關門聲太響。
“呼呼呼——”店小二沒理會,癱在地上倚着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他將此生全部膽氣都用在方纔開門上了。
“沒用的東西。”掌櫃心裡罵了店小二一句,便及時補位上去“樓上請,樓上請。”還未等祝誠弄明白店小二這是怎麼了,便將其領往樓上廂房去。
那着急模樣,好似屁股被燒着了一般。
“掌櫃的,與我準備一盆洗澡水。”進得房間祝誠這般吩咐道。
“實在抱歉客官,小店今日不開火。莫說是熱水了,便是熱湯熱飯也做不成。”掌櫃告罪道,聲音極輕,若非祝誠是修真之人耳力好,還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是誰砸了你家鍋,還是毀了你家竈?一個客棧還開不了火了,莫不是我那片金葉子是假的。”祝誠有些不太高興,也不要求你多麼極致的服務,那麼奇怪的店小二祝誠都能忍了,但最基本的總該要有吧。
沒熱水,沒飯吃,這還叫客棧嗎?
“您消消氣,您消消氣。”掌櫃也覺理虧,頻頻致歉,點頭哈腰地解釋道:“今日裡來了個兇人大鬧極樂世界,鬼門關險些都被毀了。此時節我們哪還敢開火,若是因炊煙將兇人,引來本店即會遭滅頂之災,便是放您進來我們也是擔了極大干係。”
“那兇人是什麼人?”祝誠好奇追問道,他覺得這對自己來說是個機會。
“據說是個道……”掌櫃原想說是道士,見得祝誠這一身正兒八經道士打扮,一時兩眼圓瞪說不出話來。
他真想戳瞎了自己這雙見錢眼開的雙眼,真想剁了自己這雙只出不進的賤手。
不得不說,聯想是件好東西。
那麼說那兇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