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後犧牲了自己半生修爲,終於救活了白淺。
“爹,娘。”白淺悠悠轉醒,看到了狐帝、狐後。
“淺淺。”狐後抱着女兒就哭:“你怎麼那麼傻,需要心頭血用孃的就好,爲什麼偏要用自己的。”
“娘,他是我師傅,女兒欠他太多,女兒要還。”
“好了,好了,”狐帝卻是看不得這個,言道:“我狐族有恩必報,淺淺要保着墨淵仙身也沒錯。”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你說的好聽,墨淵都死了。”狐後卻不這麼認爲,爲了保存一具屍體,就不顧自己性命,她這當孃的怎麼算怎麼覺得虧。
“不,師傅會回來的。”白淺堅信道。
“哦,你就這麼確信?”折顏注意到了白淺的神情,那絕不是一種期盼,而是胸有成竹的感覺。
“在師傅洞府,我彷彿聽見有人給我傳音,他說師傅七萬年後就會死而復生。”白淺將昨日祝誠與他傳音之事說了出來。
“女兒,你那是太過關心墨淵,出現幻聽了。”
嗨,當以爲有什麼鐵證呢。
就因爲模模糊糊聽見這麼句,就堅信墨淵能回來,就不顧自己性命要保住墨淵仙身不腐,這完全是對她這當孃的勞動成果的不負責任。
“不。”卻沒想到折顏與狐帝異口同聲,表示贊同白淺。
狐帝當然是想到了祝誠,既然大老爺能及時出現救了自己,那定然是一直關注着墨淵上神,在墨淵上神隕落之際出手救下墨淵,這合情合理。
可這事他不能擺明了說,祝誠已經警告過他,讓他不能將瀛洲島見過自己這件事透露給他人,所以他只簡簡單單說了個不字。
可折顏又沒見過祝誠,他哪裡就有資格贊成白淺所說的了?
折顏雖然沒在墨淵仙身內發現元神,但他卻在墨淵仙身裡面,發現了祝誠所留下的手段。
那是一種防腐不壞的神通,這四海八荒有這種手段之人,折顏不作第二人想。
“狐帝,瀛洲島取神芝草,你沒受傷吧,我給你診診脈。”折顏伸手便要去拿狐帝的手,卻被狐帝躲開了。
“我能有什麼事,不過四隻畜生而已,也就蹭破點破,睡一覺明天就好了。”在狐帝嘴裡,對那四隻兇獸是不屑一顧,全然是在妻兒面前裝大尾巴狼。
可折顏多精明,知道狐帝在說謊,沒人比他更清楚那四凶獸實力,兩方必然是一場惡戰,可觀狐帝氣色卻也不像受重傷的。
這就讓折顏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大老爺出手了,不僅保住了墨淵仙身,還爲淺淺取來了神芝草。
“哦,真的嗎?”折顏略有深意地看了狐帝一眼,卻將個狐帝看的低下頭去。
狐後眼裡只有女兒,自是沒注意到這一細節,倒是白淺驚喜道:“折顏,你有辦法救我師傅?”
“這個……”折顏略一沉凝,最後說了一句:“七萬年後自見分曉。”
“不過淺淺,我已在墨淵仙身上施加了手段,無需你天天喂他心頭血,怪疼的。”
“你不早說,我最怕疼了。”白淺捂着胸口,笑了。
哈哈哈……炎華洞中充滿了歡聲笑語。
祝誠見得自家侄媳婦沒事也就放心了,馬不停蹄地便去了天界。他要守着樂胥娘娘,老二這邊萬不能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那日後世間再無司音,倒是閉關兩萬年之久的狐帝之女,未來五荒五帝之一的白淺出關,出現在世人眼前。
白淺爲了掩藏自己身份,將崑崙虛法器玉清崑崙扇沉入湖底,與一湖的夜明珠爲伴。
青丘事說完了,我們來說說翼界。
離鏡身陷囹圄,卻還不知道翼界戰敗的消息,大牢之內還抱着玄女在那“享福”,牢房卻被兩名翼兵打開了。
“啊!”玄女尖叫出聲,再次藏進被子裡。
“給我滾出去!”離鏡大喝一聲,拿出了自己身爲二皇子的皇家氣勢。
若是換做平常,他這一聲喝,這兩個翼兵立馬便會退下,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們是帶着任務來了。
“動手!”
翼兵手中兵刃向着離鏡砍來。
他們奉了離怨之命來取離鏡性命,雖說不能親眼看着弟弟痛苦死在自己面前,頗爲遺憾,但爲了不耽誤紫袍加身繼任翼君,只能抱着這個遺憾了。
離鏡,那個賤人所生的孩子,必須死。
說起這兩兄弟的恩怨,還等從離怨母親開始講起。當年離鏡母親豔冠後宮,離怨母親心生嫉妒就設計栽贓了她一件事,結果被擎蒼查出來,是離怨母親惡意栽贓。
“咔嚓!”
擎蒼當場擰斷了離怨母親脖子,並道:“誰要是再敢擾亂後宮,她就是下場。”
女人於擎蒼而言可有可無,畢竟沒了女人,男人也是可以的,所以即便是爲自己生了一兒一女的妃子,他也是說殺就殺了。
離怨親眼見着自己母親身死,但他卻不敢找擎蒼報仇,而是將怨與恨都記在了離鏡母親身上,並在幾年後的一個夜黑風高夜晚,他尋了個機會,也同樣擰斷了離鏡母親脖子。
擎蒼沒讓人聲張此事,只外傳說離鏡母親是得了急病過世。其實在看到離鏡母親死因那一刻,擎蒼就知道是離怨動的手,但是就如之前所說那樣,他並不在乎自己妃子。
相反的,兒子那可是有着大用。
扯遠了,我們言歸正傳。
面對兩名翼兵斬向自己的屠刀,離鏡大喝一聲,竟是空手奪白刃。
“噗嗤”
僅一招,他這位翼界公認的廢物皇子,斬殺了兩個翼兵。
“玄女我們快走,宮裡一定出了大事。”離鏡意識到了不對勁。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響起,自暗中走出一人來,但聽得他言道:“好一個花花公子離鏡殿下,原來這些年都是謠傳,我們所有人都看錯了你。”
“這份修爲,這等手段,這般能忍,又怎麼會是個成日裡沉迷酒色的廢物。”
離鏡持刀在手,將衣不蔽體的玄女護在身後,他死死盯着來人,喝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