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誠與童博等人分開行動後,就找了個偏僻院子四下尋找。
找什麼,蛐蛐嗎?
不,不僅是蛐蛐,只要是活物就成。祝誠想,與其漫無目的的找,還不如問問此處地頭蛇。
祝誠依稀記得童心是被關押在地底城,但是機關在哪兒祝誠真就想不起來了。不過不用怕,他現在會獸言,可以問小動物們。
“快跑,人來了,人來了。”顯然小動物們並不歡迎祝誠,見得祝誠行來都慌張跑了,就連蚊子也不帶停留的。
說起來這裡蚊子也是可憐,想吸血都刺不進去,各個武功高強宗師之境,自有神功護體防禦力驚人呢。
“站住,站住!停蹦,停蹦!”祝誠瞅準了一個蛐蛐不放,愣是將它給抓住了。
“啊,救命啊。我要死了,要死了。我不要,我不要……”蛐蛐叫的那個悽慘,真真是讓人憐憫。
“別吵,不然我把你腿拔了。”祝誠如此嚇到。
“……”蛐蛐再不敢言語,只是觸角、四肢不停掙扎,妄想逃離祝誠魔爪。
“嘿”祝誠使勁拿住蛐蛐,問道:“我問你,知道地底城嗎?”
“沒有,完全沒聽過。”蛐蛐搖頭。
“血蟒呢,血蟒在哪兒?”或許它不知道地底城的名字,但血蟒就住在地底城,只要找到血蟒就能找到地底城。
“血蟒,那是什麼?”
“就是一條很大很大的大蟒蛇。”祝誠言道。
“你想幹嘛?”蛐蛐擡起頭,拿眼瞧祝誠。
“哪那麼多廢話,快說。”祝誠二話沒說就拔了蛐蛐一根觸角。
“啊喲!人饒命,人饒命。我說,我說。”蛐蛐吃痛,忙交代說:“我知道大蟒蛇在哪兒,我可以帶你去。”
“算你識相,”祝誠點點頭道:“只要你帶我找到大蟒蛇,我一定放你走。不過,若是找不到,碾死你就跟碾死螞蟻一般簡單。”祝誠警告道。
“我不要,我不要”蛐蛐連連搖頭。
“我現在就放你下來。別妄想逃,你知道的你逃不過。”
“哦~”蛐蛐很委屈。自己只不過出來吃個夜宵怎就遇上這麼個惡魔,可憐我那勻稱而又對稱的可愛的小觸角。
媽媽咪咪啊,我短暫的生命不會就此終結吧。啊呀,天爺啊,我還沒將我寶貴的基因傳下去呢。
祝誠自是不知蛐蛐有這麼多內心戲,只看到自己將它放到地上它半天不蹦達。
“還活着嗎?”祝誠屈指輕輕一彈,便將蛐蛐彈出一米遠去。
“啊喲,是!”蛐蛐再也不敢胡思亂想,專心爲祝誠帶路。
但見得七拐八拐,左進右出,來到一處小湖邊。湖水在月光照應下泛着銀光,月倒映在湖水中,微風吹過波光粼粼。
“到了。”
“在哪兒?”
“就是這個洞。從這個洞爬進去就能找到大蟒蛇,地底下好大一塊地方呢。不過那條大蟒蛇好凶,上次進去的時候我差點被它拍死。”蛐蛐說到這,還心有餘悸。
黑線,祝誠一頭黑線。
洞,哪裡來的洞?這分明就是小孔,孔之小還沒祝誠小拇指粗呢,還爬進去,你爬一個我試試。(哎,這它還真能做到)
好,就算祝誠施展變身術,變成蛐蛐通過這個孔下了地底城,萬一碰上尹仲呢?
祝誠雖然有信心打敗尹仲,但那是在將來而絕不是現在,他必須得拉上童家兄弟纔有膽氣面對尹仲,你說祝誠慫就慫,總歸面子沒有姓名重要。不過童博、童戰他們可不會變身術,沒法變成蛐蛐下到地底城。
“這麼點地方,你讓我怎麼進!”祝誠抓起蛐蛐一頓猛晃,蛐蛐只感覺自己頭都要掉了。
“啊!啊!啊!”蛐蛐嚇死了,它甚至來了個死前許願,希望自己下輩子能當人,最好是祝誠兒子,看不坑死爹。
“說,還有沒有其他入口。我指的是大的,正常人人能進的。”祝誠着重強調。
“沒有,我就知道這個,我性命不長。”蛐蛐可憐巴巴地說道,能發現血蟒居所都是它短暫蛐蛐生最光輝的經歷,這成就相當於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你還能要求它些什麼。
“……唉,你走吧。”祝誠嘆了口氣,將蛐蛐放走了。要擱着往常不過個蛐蛐而已,想碾死也就碾死了,但自從學了獸言之後,祝誠都有些下不去手。
他現在總感覺小動物就是人,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隨意殺生的好,說不得自己下輩子投胎就成了蛐蛐呢。
啊,難不成這就是童氏一族不願殺生的原因?
祝誠瞬間真相。不過看着這還沒小拇指大的小孔,祝誠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要說下去一探吧,他就擔心尹仲在不在下面,憑尹仲修爲絕對能識破他的變身術。
退一萬步講,若尹仲沒在下面,那麼地底城是否有破解變身術的禁制呢,就像水月洞天祭壇禁制一般。
這個可能性幾乎高達百分之百。因爲對尹仲來說地底城、銀池、血蟒是他壓制傷勢的關鍵所在,斷不能有失。
而有了禁制,祝誠若變作蛐蛐查探,變身術被破祝誠豈不是被活埋了,而且還是自己動的手。這死法估計到了陰曹地府連閻王也都能笑岔氣吧。
見過死的離奇的,卻從沒見過死這麼奇葩的。
“不過,這個小孔應該就是地底城的透氣孔之一,地底城一定就在附近。”祝誠做出判斷,只可惜湖雖然小卻也有一個足球場大小,憑祝誠一個人要想找到機關什麼的簡直癡人說夢,更何況還是偷摸在別人家裡,動作要輕,姿勢還得帥。
“還是先與童博彙合吧。”祝誠還是決定先跟童博彙合,這樣更爲穩妥保險。
童戰與祝誠都有了目標,那麼童博,童老大呢?
童博也是聰明,知道在山莊瞎撞不會有什麼結果,所以就偷了件鐵衛衣服換上。
鐵衛制服好啊,還帶有面具,這穿上壓根分不清誰是誰,而且鐵衛人數衆多,便是鐵風也不能將人認全了,混進去毫無壓力。
“哎,大哥,我是新來的。聽說前段時間血如意被盜,追回來了嗎?”童博爲老鐵衛倒酒。
老鐵衛笑着喝了杯酒,言道:“嗨,哪裡追的回來。你是不知道,因爲這事我們工錢都活活少了一半。護莊不利,恥辱啊恥辱。”
“唉,來喝酒,喝酒。”童博跟着嘆了口氣,再爲老鐵衛斟滿酒。
“就沒抓到一個兩個的,好逼問出血如意下落?”童博開始問正題了。
“人當然抓到了,我們鐵衛也不是吃素的。可他就是個會武功的傻子,什麼也審不出來。”老鐵衛有些遺憾。。
“傻子,是裝傻吧。不瞞老哥,我對審訊也頗有研究,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讓我試試。”
“年輕人倒是有幹勁,不過這事你就別惦記了,人被二爺帶走了。”
“帶去哪兒了?”童博問的有些急切,語氣態度明顯不對。
“啊,我是說,二爺或許需要我打下手。”童博也注意到自己方纔語氣不對,所以解釋了下。
“二爺是什麼人,還需要你?你也別總想着攀高枝,踏踏實實做,山莊總不會虧待你。”老鐵衛也是個好人,告誡童博踏踏實實做人,別老想着一步登天,飯要一口一口吃,別想一口吃成胖子。
“集合,有賊人闖入。”正說到這裡,門外傳來隊長呼喝聲。老鐵衛忙棄了酒杯提刀出門去,童博緊隨其後。
這是童戰驚動了鐵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