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朝的東都皇宮,葉柯自然是想轉悠就轉悠的。
不過他畢竟在副本世界做過皇帝,而且是繼位魏王之後,依靠軍功獲得巨大威望,直接晉位皇帝的,和禪讓根本就沒關係。
所以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幹出董卓那樣在紫薇宮裡臥龍牀,睡宮妃的荒唐舉動。
這種暴發戶的手段,除了惹人厭之外,沒有任何作用,他自然不屑爲之。
他把王世充的太尉府,直接換了一個“夏公府”的牌匾,就直接搬進去了。
如今和氏璧事件已經風輕雲淡,各路英雄豪傑都已經離開洛陽,葉柯又滅了瓦崗,嚇得宇文化及遠走徐州,那麼接下來的時間,他便可以花費時間和精力,整頓洛陽了。
接下來自然是先軍管,再嚴打,還洛陽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有巴陵幫給提供情報,處理街面上的青皮和混混輕而易舉。
有他這個勇冠天下的猛人坐鎮,洛陽城前所未有的詳和安寧。
只可惜,這股子祥和安寧是給洛陽普通居民的,洛陽城的高官顯貴,爲了自家功名利祿,不會讓葉柯歇着。
這一日早晨,葉柯照例聚集文臣武將商議大事,誰知道剛開了一個頭,下面就不安穩了。
第一個蹦出來的是錄尚書省凌敬:“啓稟主公,凌敬有一言,還請主公傾聽。”
葉柯笑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凌老是大夏的定海神針,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凌敬恭恭敬敬的說道:“大隋二世皇帝繼位以來,過度濫用民力,又三徵高句麗,致使天下大亂,民不聊生。而楊廣南巡被弒,天下無主,致使有李賊竊取長安,僞稱帝王;主公仁義著於天下,今已撫有河洛、冀幽之地,可以應天順人,即皇帝位,戡亂摧強。事不宜遲,便請擇吉。”
葉柯心中一怔,大驚曰:“凌老之言差矣。葉柯舉義軍,是因爲昏君無道,世家貪婪,致使百姓窮苦,民生凋敝;若天下太平,葉柯自然會退位讓賢,將天下交給明主。凌老此言荒謬,請勿再言。”
中書舍人劉彬聽了葉柯此言,忍耐不住,上前進諫道:“明公此言不妥。如今天下大亂,分崩離析,各地英雄羣相併起,稱王稱霸。如今全天下德才兼備的名士,不顧生死爲明公效力,都是想攀龍附鳳,建功立業,封侯拜相。若是主公爲了天下大義而避嫌守義,恐怕會讓大傢伙失望,請主公三思,早登帝位。”
葉柯連忙擺手,道:“此事不妥不妥,再議再議。”
帳下文臣武將齊齊上前一步,躬身施禮,齊聲道:“請主公三思,早登帝位。”
中武衛大將軍高士達是葉柯的老部下,此時此刻又加了一句“主公不要退卻,要不然大傢伙心就涼了。”
內史省魏徵進言道:“主公平生以義爲本,自然不會輕易稱帝。但如今我們已有河洛、冀、幽等地,可暫爲夏王。”
葉柯緩緩搖頭,道:“大家雖然願意奉我爲夏王,但是天下萬民未必心服,還是再議吧!”
劉黑闥大叫道:“李淵胡族出身,又是勾結突厥之輩,此等人都能登基當皇帝,主公漢家良民,便是當皇帝又有何不可,何況一個漢中王?”
葉柯怒道:“黑闥,你不要說了。”
凌敬再次躬身施禮:“主公,劉將軍說得對,如今勾結突厥之輩都敢稱皇帝,我們正統漢家,如何當不得夏王?主公還請不要冷落了衆將士的心。”
葉柯長嘆道:“既然如此,我雖無德,也只好進位爲王。以安民心。”
公元619年七月,李淵建唐稱帝一年之後,葉柯築壇於洛陽城南淨念禪院舊址處,方圓九里,分佈五方,各設旌旗儀仗。羣臣皆依次序排列。
凌敬、劉斌請玄德登壇,進冠冕璽綬訖,面南而坐,受文武官員拜賀爲夏王。
葉柯便封凌敬、劉斌、魏徵爲尚書左僕射,統管尚書省,總理軍國重事。
封高士達爲中書令,統管中書省,封張青時爲門下省侍中,統管門下省。
武職方面,封李靖爲大將軍,竇建德爲驃騎大將軍,劉黑闥爲輔國大將軍,徐世績爲鎮國大將軍。
接着又將高雅賢、崔冬、沈落雁等等功臣封爲正三品大將軍。
其餘各擬功勳定爵。
當然,既然進位爲王,那麼原來的府邸就不能住了。
畢竟王與臣的定製還是比較嚴格的,葉柯雖然不在意,但是天下人的觀點就是如此,所以他不得已搬進了一座王府。
“夏王,尚秀芳尚大家已經請到!”
此時葉柯還住在原來的夏公府,府內一片忙亂,清點行裝收拾行李準備大遷移,府中下人個個喜氣洋洋精神抖擻,對搬家到更高級的夏王宮興奮不已。
那可是王宮啊,雖說還不能搬進象徵帝王至尊的紫薇宮,但是王一級的府邸,也足夠讓大家憧憬了。
他滅淨念禪院,三日攻破洛陽城,接着北上逐突厥,南下平瓦崗,接着又清理洛陽街面,這一系列的活動下來,洛陽城中的世家門閥,居然沒有給他製造什麼麻煩。
這些世家門閥根基深厚勢力龐大,又名聞天下,葉柯也不敢和在河北一帶那樣行屠殺政策,只能徐徐圖之,實行軟化政策。
若是他一味的強硬,恐怕全天下都會同時攻打他,到那時候,縱然他天下無敵,恐怕也只會討不了好去。
如今葉柯大權在握,有沒有動洛陽世家的奶酪,此時他進位夏王,洛陽世家紛紛上門拜訪問好,葉柯也一一予以接見,一時賓主盡歡氣氛融洽之極。
直到快要離開之時,手下親兵這才匆忙彙報了一個讓他喜悅的消息,正在埋頭整理舞樂的大家尚秀芳,今日主動上門了。
“秀芳拜見夏王。”
尚秀芳形貌端莊秀麗,歌舞雙絕,風姿綽約,論容貌氣度,絲毫不輸綰綰師妃暄等人,所幸她父母之輩和李閥、嶽山等人關係良好,是以行走天下而無人敢欺。
“我對尚大家可是望眼欲穿啊!”
葉柯大步流星上前,一把抓住尚秀芳的芊芊玉手,雙目精光閃爍上下打量,滿意點頭輕笑道:“秀芳果真端莊秀麗,風姿綽約。”
“夏王?”
尚秀芳臉色微微變化,急忙用力抽回,卻是動彈不得,不由得問道:“夏王,還請自重。”
葉柯哈哈一笑,鬆開了尚秀芳的玉手,退回座位,大笑道:“秀芳,前幾日我贈的樂曲,可有眉目?”
尚秀芳行走天下,這還是頭一次被男子觸碰,一時間心神激盪,臉上露出迷人的酡紅之色,良久才緩過心神,低聲道:“夏王,妾身已經排練完畢,不知何時演奏給將士們看。”
葉柯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還請尚大家先露一番手藝,孤先爲將士們把把關。”
雖然在搬家,可是要置辦一場演奏會卻也不難,葉柯拍拍手,很快便有人拿來種種樂器,有尚秀芳的手下調試,一切準備就緒。
只見尚大家腳下輕快地移動,猶如蝴蝶飛舞,美豔如月宮嫦娥,然後展開歌喉唱了起來。
少女的歌聲清脆而且輕快,彷彿是春天時候百鳥的歌唱。
“風吹沙,蝶戀花,千古佳話。
似水中月,情迷着鏡中花。
竹籬笆,木琵琶,拱橋月下。
誰在彈唱,思念遠方牽掛。
那年仲夏,你背上行囊離開家。
古道旁,我欲語淚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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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秀芳歌舞雙絕,玉臉沒施半點脂粉,可是眉目如晝,比之任何濃妝豔抹都要好看上千百倍。頭上沒有任何簪飾,就那麼隨意挽在頭上的秀髮,純淨美潔得令人心醉。
翩翩的優美舞姿很快便將這支曲子裡面的那種婉轉的相思表達出來,讓人聽了,心中竟有共鳴之聲。她唱腔透出一種放任、慵懶而暗透悽幽的味兒,別有一番無人能及的清綺情味,聲腔技巧均沒半點可供挑剔的瑕疵,配合動人的表情,誰能不爲之動容。
歌聲把葉柯引進了一個音樂的奇異境域裡,她那婉轉誘人的嗓音,透過不同的唱功腔調,呈現出某種豐富多姿,又令人難以捉摸的深越味道,低迴處傷情感懷,彷如澎湃的海潮般把所有人心靈的大地全淹至沒頂。
一曲既終。
隔了好半晌後,葉柯才忍不住鼓掌讚歎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
尚秀芳微微一笑,仙音饒淼,說道:“妾身多謝夏王增曲,使得秀芳歌舞生涯,並不只是閨房歡愉之音。”
“這首曲子,是守家的妻子思念遠方征戰的夫君,又何嘗不是夫君想念在家的妻子呢。”
葉柯嘆了一口氣,說道:“若非這亂世,戰士們怎麼會常年征戰在外而不還家?”
“待我執掌天下之後,定會推行一項軍中律法,戰士每年都有假期。”
尚秀芳默然不語。
葉柯緩過神來,看着尚秀芳絕美的嬌容,突然問道:“秀芳,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尚秀芳點點臻首,道:“夏王請問。”
“聲樂分幾種唱法?”
尚秀芳微微一愣,她行遍天下,所有人都誇讚她舞樂雙絕,各種誇讚之詞聽得她耳朵起了繭。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當世豪傑,夏王葉柯,竟然問出了一個音樂中的問題。
若不是對自己有思慕之情,怎麼會問出這麼有水準的話來?
一時間,尚秀芳臉色緋紅,竟然忘了回答,而是怔怔的瞧着葉柯,似驚喜,似幽怨,百般情緒盡從她秋水雙瞳中流露出來。。
葉柯哈哈一笑,上前一步再次握住尚秀芳的玉手,玉人嬌嗔一聲,一時間身子嬌軟無力倒入葉柯懷中,
葉柯輕輕一笑,將懷中佳人橫抱而起,大步流星向後院臥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