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纔一瞬間,那個少年出手如電,每個向他進攻的壯漢,都捱了一巴掌。
而且這巴掌可不同於普通的一巴掌,不僅僅勢大力沉,而且帶着無窮的真氣,將他們一股腦扇出門外,但是卻並沒有要了他們的性命。
否則,以這少年的實力,一巴掌就可以將人頭扇下來。
爲首的大漢見了,微微瞪大了眼睛,一臉懼色閃過,但是隨即一想:“這小子只傷人而不殺人,我怕他何來?”
想到這,冷哼一聲,叫道:“小子,你很厲害啊!不過我們兄弟們就不怕你厲害!”
“大傢伙併肩子上,把這個小兔爺給收拾了!”
他嗓門大,一聲喊出,滿藥堂都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人聲鼎沸。
“娘希匹,別看小子手上厲害,咱們一起上不用顧忌!”
顯然,這幾位江湖草莽不是正道中人,見慣了殺雞儆猴這一套,對對方的心態已經掌握的很清楚,既然對方不願意製造殺傷,那我們還怕個錘子?
於是,這羣恢復過來的漢子,便滿臉獰笑再次撲了上來。
“奶奶的熊,你哥小娃娃,大業讓你嚐嚐厲害!”
“嘿嘿,大爺要拿拳頭砸爛你這張小白臉!”
“小白臉,你徹底激怒老子啦!”
“……”
這幾位粗魯的草莽漢子口中不乾不淨,各種難聽的污言穢語不要錢一樣噴涌而出。
少年微微皺眉,心道:“師父平時的教導果然不錯,對他們稍有忍讓,這羣人就蹬鼻子上臉,恬不知恥!俺來對這羣傢伙,下手決不能輕鬆!”
想到這裡,一聲大吼:“給我打!”
話音一落,四面八方齊齊應答。
轉瞬之間,一羣統一着裝的青衣漢子圍了上來,各個手持木棍,對着這羣草莽漢子狠砸狠打!
“砰!”
“咚!”
“哎呀,他們帶着棍子呢,大傢伙抄傢伙!”
“啊……這幫鄉下土著玩真的,給我狠狠地打!”
“哎呦!給大爺撓癢癢呢!大傢伙併肩子上!”
一羣江湖草莽經驗豐富,雖然落於下風,可是嘴上不輸陣,一邊大聲吆喝,一邊拼命迎戰。
一時間,拳腳呼嘯,真氣爆轟,漢文武館的少年們毫不猶豫以硬碰硬,拳頭與拳頭猛烈相撞,腿腳與腿腳激烈碰撞,棍棒與兵器狠狠撞擊,每一次碰撞過後轟鳴巨響聲中,總有一位江湖草莽慘叫倒地。
看着那個頭目一臉驚恐,躲進了人羣之中,領頭的少年冷冷一笑,猛然一個踏步,一把抓住那廝的衣領,將他狠狠的拽了過來,先是狠狠的扇了幾個耳光,隨即拿起一根板凳,毫不停歇的劈頭蓋臉砸了下去!
一時間,喀嚓咔嚓的骨裂之音不絕於耳。
“哎呀!大爺饒命!”
“大爺饒命,小的豬油蒙了心,再也不敢了!”
“啊……小的被人蠱惑到此,饒命啊……”
“饒命……”
只是打了片刻,一羣草莽漢子便被打在地上,一個個哭爹喊娘,大喊饒命,絲毫沒有剛纔那股子囂張的勁頭。
少年冷笑,喝道:“一羣欠打的雜種,都給我滾出縣城,再有敢在這裡鬧事的,下次就全殺了!”
包括剛纔那個領頭的草莽漢子在內,一羣人被打的鼻青臉腫,骨頭腫裂,更有甚者被活活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慶餘堂王老闆從櫃檯站起身來,對少年道:“多虧陳海陳小哥仗義相助……”
但就在此時,遠處匆匆來了一羣漢子,各個手拿武器,其中一人氣度明顯不凡,一看陣勢,頓時勃然大怒,指着少年陳海道:“混蛋,以爲這是錢塘縣就不講我們放在眼裡了!敢傷我兄弟,老子廢了你們!”
少年陳海打眼一瞧,眉頭一皺,喝道:“列陣!”
漢武武館的衆人立刻排成陣列,各個手拿長棍,嚴陣以待。
這羣江湖漢子一見,頓時怒火洶涌心頭震驚,紛紛挺起各自武器,真氣激盪身如利矢向前衝來,其中一人好似老鷹飛撲而至,一雙凌厲爪子帶着恐怖殺傷力抓向陳海。
面對這傢伙的凌厲攻擊,陳海不敢怠慢,急忙揮拳轟擊。
轟!
鐵拳對鋼爪,雙方對擊一招,各自退了兩步。
兩人互相瞪了一眼,一聲大喝,再次撞到一起,陳海招式簡單,什麼橫拳,直拳,衝拳,擺拳,勾拳……
也沒別的花招,就是簡單的對拳,可是對方卻大感吃不消!
交戰片刻,那人看拿不下陳海,猛然跳躍而起,咬破舌頭,噴了一口鮮血在身上。
頓時一股罡氣映照在身上,彷彿憑空長出無窮力氣。
“砰!”
兩人再次交戰,陳海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力氣衝撞過來,再也抵受不住,蹬蹬噔後退幾步,坐倒在地!
“嘿,一個鄉下土鱉,不過如此!”
那飛撲而至的高手借力倒飛而去,雙腳輕輕在地上一點,卻又重新升騰而起,滿臉猙獰再撲過來。
一瞬間,陳海只感覺狂風撲面,便見一道凌厲的爪影帶着呼嘯勁風,猶如電閃一般猛然下探,那廝口中爆喝出聲:“讓你小子知道什麼是厲害!”
陳海感覺這股勁風非同小可,直奔自己的腦袋而來,心神微微一震,知道對方使出了壓箱底的絕招,但是自己剛纔被那麼重重一擊,還沒有緩過神來,不由得心中暗歎:“難道我要喪命於此?”
便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股凌厲勁風從頭頂一刷而過,那個高手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淒厲慘叫,便橫飛出去數丈距離,一頭撞在旁邊的院牆上,頓時撞得頭破血流昏迷不醒。
“好厲害!”
“什麼人?”
“難道是那個人到了?”
剩下的江湖漢子頓時大驚,一個個滿臉驚疑朝着勁風源頭方向望了過去。
陳海大喜,不由得喊了一聲:“師父!”
當然是葉柯了。
只見一個身材不高,身材單薄的少年大踏步走了過來,看着這羣漢子,冷冷的道:“一羣不知死活的廢物!要是想活命的話,就給我滾出縣城去!”
“哼!你是什麼人?敢來威脅我等?”
一個手持鋼刀的大漢囂張的叫着。
不過他表面上如此,心底下卻是十分忌憚。連污言穢語都不敢說出口。
葉柯冷冷一笑,淡淡的看着這人,彷彿在看一隻螻蟻一般,冷笑道:“你不過是被人擺佈的東西,敢來這裡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