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賞賜一下來,整個西亭閣都高興了好一會。連一向沉默的青蓮也都嘴角掛着微笑。
許金陵送走黃德海後便回屋了,剛纔滿臉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按理說被封爲貴人實在沒什麼好憂愁的,可皇帝偏偏賜了個字,並不是所有新晉的妃子都能得皇帝賜字的,就連連續受寵好幾天的楚婉容都沒得,這回皇帝把她可推到風口浪尖上了。
昭陽殿
琪昭容正躺在臥榻上休息,看着外面的風景似出了神,眉間總掛着那麼些淡淡的憂傷。
月研輕聲走到旁邊,細聲說道:“娘娘,賢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來看您了。”
琪昭容雖然眼睛看着外面,可心是在這屋裡的,聽着屋裡的所有動靜,應了聲。
剛巧德妃和賢妃就走了進來。
賢妃溫婉:“琪昭容身體不便,就不必行禮了。”
雖然如此琪昭容也沒停下腳步,朝德妃和賢妃一一行禮:“這禮是規矩,嬪妾怎麼敢壞了規矩。”
賢妃及其的關心琪昭容:“這病可是有好些了”
琪昭容隨着賢妃和德妃上座才坐下:“吃了藥好些了,不過太醫說嬪妾還要靜養幾天。”
德妃:“賢妃娘娘向來關心你,你這會病了可是讓賢妃娘娘好些擔心。”
琪昭容:“那真是勞賢妃娘娘掛心了,咳咳...”月研趕緊遞給她帕子。
賢妃微微皺眉:“要不要請太醫再來看看”
琪昭容臉色慘白:“這藥纔剛喝,還沒那麼快見效。”
賢妃默然。
德妃和賢妃兩人輪流關心了會,這宮女纔來報,關於許金陵被封一事。
琪昭容低垂着眼眸:“愉,樂也。”皇上還真是有什麼說什麼。
縱然是德妃,聽到這幾個字也有些心裡不舒服了,但是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賢妃溫柔的說道:“樂,想來這愉貴人昨晚伺候得皇上很是開心,你說呢,德妃”她對於哪個妃子受寵,哪個妃子被封都看的比德妃他們開,不過她也能體會德妃的心情,畢竟皇上可是很少賜字給妃嬪的,可見這愉貴人真的很是得皇上的心。
德妃淡笑:“愉貴人年輕貌美,天真可愛自然能讓皇上開心。”說白了就是說你賢妃又老又死板,壓根就沒能讓皇上開心過!
呵!賢妃咬咬牙當沒聽見,說道:“琪昭容好好休息,這幾日可以不用來給本宮請安了。”溫柔的面具上終於有了一點點難看。
待德妃和賢妃走後,琪昭容便又病懨懨的躺在臥榻上
月研小聲說道:“主子,您說這賢妃怎麼好端端的跑來看您了”
琪昭容撇了眼門口:“不是賢妃想來看我,是德妃。”
月研這就明白了,在大家都還是秀女的時候德妃與琪昭容是有幾分情誼的,只不過後來琪昭容和賢妃走的有些近了,兩人也就漸漸疏遠了。
月研:“這德妃娘娘還是很關心主子您的。”
琪昭容卻是笑而不語,心裡卻說道,她關心的不是她。
月研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主子,這是太后讓人給您送來的人蔘,說是讓您早點好起來。”
琪昭容撇了眼那盒子,揮揮手:“拿下去吧。”她這一身的毛病就是吃這些藥給吃出來了,本來她的身體體質不過是有些偏冷,這謝太后知道後擔心她懷不上子嗣,拼命的給她灌藥,琪昭容心裡是知道的,她和錦珍皇后始終是有區別的。
月研有些猶豫:“主子,要不奴婢吩咐御膳房讓他們用這人蔘做碗粥如何?”這要是被謝太后知道,主子日子肯定不好過了。
“不了,剛吃了藥吃不下了。”琪昭容心裡累啊,被謝太后這麼掌控着人生。
西亭閣。
隨着皇上的聖旨下來,除了皇帝賜的東西以外,還有各個娘娘送來的錦布和一些別的東西。這冷靜的地方開始有些熱鬧了。
金陵賞了些小東西給小鏡子他們,便回屋自己休息了。
眨眼間這進宮已經一個多月了,除了每日請安以後,良妃會堵着楚婉容把她拉去那自己喝茶以外也並沒有什麼大事,說不定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也說不定,這天許金陵帶着蘭和出去溜溜。
蘭和站在金陵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就連金陵喊她都沒聽見。
金陵皺眉:”怎麼,有心事”
蘭和搖搖頭:“奴婢沒有。”
金陵見問不出來什麼便沒有再問了,離西亭閣的不遠處有處小花園,正巧就碰見柳答應從裡面走了出來。
依舊是趾高氣昂的,身邊的宮女頭低的只能看見路了,見着許金陵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愣,又想到她被升爲愉貴人,還賜了字,心裡更是嫉妒不已,同樣是一起進宮的,若不是因爲之前的事情她高密的話,她現在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撇了眼許金陵就想從她側邊走過。
許金陵突然喝住她:“站住!”
柳答應極不耐煩的回到:“幹嘛。”
許金陵看了眼不遠處的大樹,說道:“你只不過是個答應,見着我不應該行禮”
柳答應以爲四下無人:“你配嗎我表姐是良妃娘娘,捏死就等於捏死一隻螞蟻。”旁邊的宮女已經驚恐的不得了。
金陵眼神有些幽怨。
“朕竟然不知良妃這麼猖狂!”李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柳答應不遠處去。
柳答應聽到這話,頭髮都快炸起來了,別說轉頭去直視皇帝了,頭都不敢擡的就朝李禹跪下去:“皇皇皇皇上。”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
她膽子再大也只敢在周圍沒人的時候,即使許金陵去告狀她只要死咬着沒有良妃一定會保她沒事,可現在。
許金陵看都沒看一眼柳答應,剛纔系統君提醒,李禹就在不遠處,她這纔算好時間等着皇帝親自聽到柳答應這句話。
李禹冷聲:“你竟然還知道朕是皇上!”
柳答應嚇得直磕頭:“皇上,嬪妾錯了,嬪妾這就向愉貴人行禮。”連站都沒站起來,對着許金陵就是咚咚咚的磕頭:“嬪妾一時糊塗衝撞了愉貴人,愉貴人看在良妃娘娘的面上饒了嬪妾吧”說完眼淚已經吧嗒吧嗒的留下來了。這句話就是在告訴許金陵她還有良妃在頭上,現在雖然有皇上撐腰,難不成良妃不會找你麻煩。
李禹怒不可遏:“混賬!來人,柳答應衝撞貴人,禁閉半年!”還想靠着良妃來威脅人!
半年
柳答應哭聲瞬間終止了,跌坐在地上,這一切都來的太快了好麼,她才進宮一個月,良妃告訴她先慢慢來,多在皇帝面前混混眼熟總能記住的,被記住了表現在好點,自然能受寵,現在被禁閉半年,半年後還有誰記得她,不怕不怕,她還有表姐。
李禹氣還沒消下去,黃德海便急忙來報:“皇上,楚婉容小產了。”
“什麼!”
黃德海有些害怕的說道:“良妃娘娘罰楚婉容在太液宮門口跪了兩個時辰。”
李禹已經不知道氣到什麼程度了:“好你個良妃!”
柳答應聽到這話後已經面如死灰了,就連最後的希望都沒了。
許金陵心裡有些震驚,楚婉容受寵的時間比她們要早的多,從第一次來算的話應該也有一個月了,她只知道孕婦前三個月都是危險期,這下良妃是玩大了。
太液宮
良妃也開始害怕了,看見楚婉容身下的那邊鮮紅,手指有些顫抖:“若煙,本宮,本宮不知道她懷有身孕。”
若煙皺眉安慰道:“或許或許是楚婉容來月事也不一定。”
可是良妃自己心裡明白,這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在她逮着機會能夠懲罰楚婉容的時候,讓她跪了兩個時辰後來,她只不過只是想教訓她一下而已。
金陵跟着皇帝來到楚婉容的住處,就看見那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倒。
賢妃和德妃容夫人都來了,連琪昭容來了。
賢妃:“皇上。”
李禹着急的很,但還是鎮定的坐在那,冷聲道:“良妃呢。”
賢妃自知這事必定是要牽連到自己的,她沒有掌管好後宮:“良妃還在太液宮。”
砰..
茶杯落地的聲音,碎了一地的渣子。
德妃和金陵都稍微被嚇住了,倒是容夫人還算淡定。
屋內氣氛壓抑的可怕。
良妃已經嚇得不敢來了,若煙在旁邊說道:“楚婉容向來高冷,這種受委屈的事情定不會主動向皇上告狀,娘娘您只要一口咬定是楚婉容摔碎了大將軍送給您的琉璃盞,您只不過是小懲大誡,何況,楚婉容懷孕的消息並沒有人知道。”
被若煙這麼一說,良妃總算是稍微安定了些:“若煙,還好有你在。”
此時的若煙對良妃來說簡直就是貼心小棉襖:“以前本宮打你,是本宮不對,要是這次事情能過去,本宮一定好好對你。”
若煙感激的道:“謝娘娘。”心中卻是冷哼,想對我好已經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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