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德妃預料的一樣,楚婉容並沒有再做任何行動,甚至小寧身上也沒有一點皮肉傷,頂多算是受了點驚嚇,照樣吃吃喝喝。
習秋驚訝於自家娘娘的料事如神,對楚婉容開始有所顧忌,若這次德妃娘娘貿然去皇上那告狀必然會被楚婉容反將一軍,好險。
德妃:“本宮不是料事如神,只是比你看事多了那麼一份心思。”
習秋自知心思不如德妃謹慎,這次就當是學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不要把誰都想的很笨,有可能那就是用來矇騙你的花招。
今天是太后的生辰,後宮到處張燈結綵,這沉悶的後宮算是難得的熱鬧了一回。
婉和攙扶着謝太后緩步走來,衆妃子們也是精心打扮早早的就來了。
這太后前腳剛到,皇帝后腳就跟來了,等太后剛好落座的時候,李禹正好領着衆妃子們給謝太后說祝詞。
謝太后常年的冰山臉也難得的扯出一絲笑容:“免禮。”
不一會,前方的戲臺上,戲子,們便開始演出。
皇帝坐在謝太后旁邊,兩旁分別是德妃和賢妃,李禹本承着同樂這一宗旨,特赦了良妃和柳答應的禁閉,只不過看起來她們兩人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高興。良妃深色平靜,甚至林貴人前去搭訕都被冷漠的迴應了,與之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柳答應倒是還是老樣子,只不過也知道收斂了些。
許金陵坐在稍微比較遠的地方,這也是她第一次見着傳聞中的太后,不禁又想到知道衣服染毒那件事情,難道真的會和太后有關可是她不過一個小小的貴人就已經輪到太后出馬了不成許金陵可不敢這麼高估自己。
再看向太后,也只是一直盯着戲臺上的表演,身旁有妃子同她說話,也只是淡淡的應着。
德妃坐在一旁:“賢妃娘娘爲了這次生辰,可真是忙壞了。”
賢妃一旁客氣:“哪裡,是本宮應該。”說罷看向謝太后。
謝太后不負衆望,淡淡的回到:“這生辰每年都過,也沒什麼新鮮勁。”
得,這麼打臉,德妃不說話了。
賢妃臉上有些掛不住,訕訕地笑,拿起水杯喝水掩飾尷尬。
說實在的謝太后的生辰上真的是一片祥和,沒人敢故意搞小動作擾了太后的心情,李禹中途因爲有事情提前離席了。
謝太后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點頭默認,這皇帝一走,這些妃嬪們也沒有那麼積極了。
謝太后這些都看在眼裡,也沒說什麼,只是過了一會,便淡淡:“哀家也有些乏了,你們自行玩樂吧。”說罷由着婉和攙扶着離開。
賢妃見今天的主角終於要走了,算是鬆了口氣,好在沒明着挑她毛病。
後面妃子也跟着找了些理由零零散散的離開了,許金陵算是呆的比較後面了,喝了半壺小酒,感覺這節目雖然無趣,但是這美食確實不錯。
回去西亭閣的路上,坐在湖邊吹吹風,輕輕呼出一口氣,許金陵自己都能聞見濃濃的酒味。
梵音:“小姐,夜晚寒氣重,不如回去吧。”
許金陵擺擺手:“讓我在坐會。”
李禹本來處理好事情後準備打算回去的,但是黃德海說太后已經回慈寧宮了,所以他也沒打算去了,想着不如出來走走,對於這個謝太后,李禹一直表現的情分到了就行,需要的時候逢場作戲表現下母子情深而已,和謝太后相處太過沉悶,李禹打算出來散散心。
黃德海詢問:“皇上可是要去哪位娘娘那”他好提前去通報。
李禹今晚沒有心思與美人調笑:“讓朕一個人走走。”
黃德海示意便與李禹拉開了些距離,但是皇帝還是在他視線範圍內的。
李禹遠遠就瞧見一抹倩影立在岸邊,明月當空,像是給女子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薄紗,緩步走過去。
梵音候在一旁提前發現了李禹:“皇上萬安。”
許金陵站在岸邊被風吹懵了,聽到梵音的話呆了好一會纔回過神來,可這一回眸卻是剎那芳華,牢牢的印在李禹的心中。
那一刻,微風帶着淡淡的酒香滲透而來,李禹微愣,伸手用大拇指指腹擦去金陵下脣的酒質:“愛妃很愛喝酒啊。”
李禹的微笑就猶如這銀白色的月光,冷清中帶着絲絲的溫柔,看的許金陵有些癡呆,但動作卻未停止:“皇上萬安。”
梵音識趣的退到後面去了,正遇見黃德海,也是一愣:“黃公公。”
黃德海點點頭:“愉貴人在前面”
梵音:“是。”
然後兩人都會意的微微一笑。
李禹坐在一旁的石頭上,順手摘過旁邊的樹葉,看着面前靜立的人兒:“愛妃可會跳舞”
許金陵有些遺憾的搖搖頭:“嬪妾不會。”
李禹卻是溫柔一笑:“沒關係,愛妃聽就好了。”說罷,拉着許金陵坐到自己的旁邊,然後把葉子放在脣邊,葉子發出的聲音如綿言細語一般讓人心情愉悅。
許金陵就坐在旁邊,聞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看着在葉子上滑動的嘴脣,許金陵自然而然的靠在他肩膀上,用只有李禹聽得見的聲音說:“真好聽。”
李禹嘴角不禁揚起。
【獲得10點魅力點,累計120點】
聽見系統的聲音,許金陵只是淡淡的笑着,等李禹一曲完畢,滿心期待的說:“皇上,您教嬪妾。”
李禹收起葉子:“想學”
金陵:“恩恩。”
李禹:“真想學”
金陵重重的點點頭,她是真的想學。
李禹:“朕感覺不到誠意。”
許金陵沒明白李禹這誠意是什麼意思,大概是指她求學不夠誠懇,很自然的雙手合十朝李禹一低頭:“皇上,嬪妾是真的想學。”
李禹被金陵的姿勢弄得愣了一下,隨即無奈的笑了笑,把她雙手合十的手拉下來,把葉子遞給她:“愛妃試試”
許金陵拿過葉子然後在嘴邊吹了吹,可是怎麼吹都吹不出聲音,最後一用力,捏着葉子兩端的手直接扯爛,然後一臉委屈的看着李禹。
李禹大概也不忍心打擊小妮子的自信,安慰道:“不如換片試試。”
許金陵點點頭:“對對對,一定是這葉子太薄了。”
於是接下來,一片一片又一片,要麼是吹不出來被許金陵棄了,要麼就是剛吹出聲音結果一激動被扯的裂開了。
到最後李禹也無法直視許金陵無辜的眼神了,轉頭望向明月。
但是許金陵分明看見李禹微揚的嘴角,聲音極爲幽怨低沉:“皇上,您是不是心裡一直在笑嬪妾笨吧。”
李禹抿嘴不做聲,眼睛卻是彎成了月牙兒,不用回頭,他也能感覺到身邊人兒幽怨的氣場。
李禹正開心之極,黃德海卻走了過來,收斂的笑容,聲音冷冷:“何事”
黃德海自知這個時候出現不好,在皇帝耳邊低語了幾句。
李禹蹙眉,喚來梵音送金陵回了西亭閣,自己猜往琴香樓去。
回去的時候梵音告訴她,是楚婉容的貼身婢女雲兒死了,而且聽說是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