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許金陵才發現許瑞竟然不見了,對一旁的嬤嬤說道:“瑞兒怎麼了?”
嬤嬤:“小少爺把公主的玩具弄壞了,好像自己抱着去修了。”
許金陵:“去把他找回來,馬上就開始了。”
嬤嬤應了聲便急匆匆去找了,這邊人手都忙着端菜準備節目,許金陵帶來的人手也不多,這邊一擡眼就看見剛纔那個小廝站在離沈氏不遠處。
沈氏似乎也發現了,但是就是站在原地不動。
許金陵覺得沈氏應該是認識他的,既然認識那就應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這樣鬼鬼祟祟的是什麼意思?
把嘻嘻抱給方景旭:“阿旭,你幫我照顧下嘻嘻。”
嘻嘻就這麼背丟在方景旭的懷中,而嘻嘻也沒有因爲這一舉動而苦惱,因爲在她眼中,這個男子長的好漂亮呀。
方景旭:“......”
楊紛落見着嘻嘻長得這麼可愛,便自己把她抱到懷中了,嘻嘻就一愣神一會就到別人的懷裡,很委屈的朝方景旭張開雙手:“抱。”
方景旭:“......”
楊紛落好受傷,她不討小孩子喜歡嗎?
方景旭抱過嘻嘻:“來,我抱。”
剛纔還一臉委屈的小臉瞬間開心的不得了,而這時候許瑞剛被嬤嬤找了過來,見到方景旭跟捏玩具似的捏着嘻嘻的小臉,瞬間就不高興了,他都沒捏過,直接跑過去,一圈打在方景旭的大腿上:“放開嘻嘻。”
方景旭:“......”好莫名其妙啊。
那人好像是發現許金陵發現自己了,看着許金陵略過沈氏的後面直接朝自己走來,轉身便掉頭離開。
沈氏只感覺身後有一陣風吹過,轉頭便看見許金陵朝另一邊方向走去,再看那快速消失的身影,急忙拉住她,眼神略帶閃躲:“金陵,你做什麼?”
許金陵:“哦,看到一個老朋友,不知道爲什麼不過來,我去找找她。”
沈氏知道許金陵這哪裡說的是老朋友啊,一定是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既然是你老朋友肯定就已經上席了,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許金陵奇怪自己母親怎麼會這麼着急,看了遠處,反正已經消失了,還是過會再看吧。便由着沈氏拉着自己入席。
沈氏不想坐在許青書身邊,所以之間隔着許金陵和柳氏兩人,其餘的就是在許家資質比較年老的人了,今天是沈氏生辰,沈氏也說了,大家一起吃,不分主僕。
許金陵看還留了一個位置,就在許青書旁邊,喝了口水:“奶奶也來嘛?”
許青書應了聲,眼睛會時不時的看向沈氏,而柳氏的雙眼卻是緊緊的盯着許青書!眼中都快噴出火來了。
可是許金陵總感覺甚是很不走心,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纔那個人,可惜她沒看太清楚長什麼樣。
不過一會,許老太太纔到場,在許金陵印象中只見過這位老太太幾次,記憶中還是比較年輕的,只是沒想到已是滿頭白髮,老太太一來,這柳氏都沒幹直接怒瞪着許青書了。
許金陵乖巧的扶着老夫人上座:“奶奶,坐。”
老夫人慈祥的笑了笑:“我們家金陵又長大了。”
可不是她現在才十九歲,就已經是三孩子她媽了:“奶奶是越來越年輕了。”
老夫人:“這小嘴甜的。”或許是因爲血緣的關係,即使幾年見一次,有些話卻很自然的說出來。
老夫人環顧了四周:“瑞兒呢。”
雖然老夫人不喜歡柳氏,但是許瑞因爲是男孩而且又乖巧懂事所以也是特別的疼愛。
而許瑞還在和方景旭進行無聲的爭吵,以至於這邊已經開吃了都沒離開方景旭的位置,方景旭無奈,只好帶着許瑞一起吃了。
這邊許瑞正吃着就被許金陵給拎了過去給老夫人瞧瞧。
一頓飯下來吃的還算開心,幾次遇見尷尬的話題都被許金陵圓了過去,柳氏也很配合的少說話多吃菜。
不過一頓飯吃下來就再也沒見着剛纔的那個人了。
沈氏依舊不走心,只是她不肯說,許金陵也不好逼問什麼。
這天已過,沈氏第二天就要離開許家,不管許青書怎麼說就是不肯留下來,把許青書氣得,當場拍桌子:“我這就這麼留不住你嗎!”
沈氏也火了,真以爲她不知道把自己拉回來就是爲了能讓女兒盡心盡力的幫他嗎,他這樣做哪裡是一個父親該做的!
站起身來:“是,我不想呆在這!”有些人一般平常不怎麼生氣不怎麼兇人家,但一旦生氣了,那就真的是沒法原諒了,沈氏就是這樣的人:“許老爺,我很感謝你的這次招待,但這畢竟不是我家,我不好意多做打擾。”
不是我家,這四個字對許青書來說有多諷刺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許金陵琢磨了會,兩年不見沈氏的脾氣見長了呀,不過是個好兆頭。
許青書黑着臉吼道:“你在外面有男人是真的!!!”這聲音喊的很大,整個院子都聽得見了。
這話一沈若芸滿臉通紅:“許青書,你胡說八道什麼!”同樣的吼回去,結果吼的太大聲:“咳咳咳...”
許金陵連忙上前給她拍拍肩膀,不錯不錯,沈氏這兩年下來不禁脾氣見長了,還能可以自己處對象了,挺好的。
柳氏一臉諷刺的看着沈氏:“老爺,若芸姐姐即使在外面有男人也不關你的事啊。”
許青書一瞪:“你給我閉嘴!”如果說許青書年輕的時候是書生氣比較濃重的話,那現在年紀大了應該是脾氣比較暴躁了。
柳氏被這麼一說剛想反駁,看見許金陵的眼神又只有乖乖的閉嘴了。
許青書剛纔也是一激動,把這種醜事說出來,這讓許家上下的人怎麼看他:“我說當年你怎麼就那麼鐵了心要我休了你,原來你早就在外面有人了!”
許金陵驚歎,哎呀,兩年多了呀。
沈若芸要被許青書說瘋了:”許青書,你比血口噴人,我要你休妻,是我們之間沒有夫妻情分了!”
許青書冷笑:“你要是不在外面有人,我們之間怎麼會沒有夫妻情分?”
沈若芸氣結:“你!”
許金陵見狀平靜的說道:“我送娘出去。”
許青書喊住:“站住!”看了眼許金陵:“我丟不起這個人,從後門走!”
許金陵也火了:“我娘是你光明正大娶回來的,也是你再次從大門請進來的,現在讓我娘從後門走,你什麼意思!”
許金陵的話讓許青書火焰更是蹭蹭的往上升:“反了反了!你現在翅膀硬了連爹的話都不聽了是吧!”
即使許金陵現在坐上高位,他始終是你爹,不管許家,那是要被道德譴責的,所以許青書並不擔心她會徹底放棄許家,只是覺得父女再親近一點的話可能會更好。
許金陵:“恩!”
許青書呆住,只覺得胸口有一陣血腥味涌了上來,柳氏連忙扶住他:“叫你不要動氣了,大夫說你不能再動怒了。”
許金陵:“梵音,把我從宮中帶來的藥膳秘方拿給我爹,讓下人照着藥單煎藥。”轉身對沈氏說道:“娘,我送您出去。”
待兩人出去,柳氏才說道:“沈若芸有沒有男人關你什麼事,你已經休了她了!許青書你最不好不要再有複合的念頭,要不然指不定我會把你們許家鬧成什麼樣!”
許青書氣的直能幹瞪着眼睛,一口氣憋在胸口不順暢。
許金陵送沈氏到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人在外面等着了,金陵一愣,看向沈氏,沈氏微微皺着眉頭。
男子一身月牙色長袍,從面相上來看是個儒雅之人,光是靜靜的站在那便讓人有些移不開眼睛,對那些大叔控的姑娘來說絕對是上上之選。
金陵來回打量了好幾次,好像昨天那個人的身影和他有點像,但是也不完全肯定。
沈氏:“走吧。”看了那男子一眼後便上了另一輛馬車。
白乾快步走到旁邊拉住沈氏的手腕:“若芸你聽我說。”
許金陵見狀乾咳了兩聲。
白乾這才收起手:“這位是。”
沈氏淡淡的介紹到:“這是我女兒許金陵。”
白乾哦了聲,但很顯然他並不在意沈氏有這麼大個女兒在這看着:“若芸你讓我先解釋行嗎?”
沈氏有些怒氣:“沒什麼好解釋的,你我只不過是朋友一場,你與誰談笑風生和我真的沒關係。”
沒關係誰信,許金陵這個局外人都聽明白了些什麼。
可是沈氏明顯和排斥白乾,許金陵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得慢慢來,何況她還什麼狀況都不知道呢:“有什麼話的話可以約個時間單獨聊聊,不一定要站在大街上。”然後眼神掃過那些看熱鬧的人。
白乾略帶抱歉的看了眼金陵:“我知道了。”然後便上了隨行的馬車。
送走沈氏後,許金陵剛進屋,梵音便帶來消息說,剛纔方景旭派人來通知讓她去醉仙樓一聚。
大齊國民風還是比較開放的,許金陵即使是去赴約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何況醉仙樓這麼公衆的地方,想必方景旭也是怕她被人誤會吧,平常百姓的話題就是從這出的,加上金陵的身份,方景旭不得不得特別注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