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翠宮突然走水事件許金陵還沒來得及細細琢磨便要跟着李禹去拜訪友國。
趙淮溪聽到這個消息更是激動了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頂着黑眼圈去見許金陵,那模樣愣是把李珺嚇哭了。
懷中的李珺小小的手指指着趙淮溪,一邊把頭埋到許金陵懷中嗷嗷的哭着,哭的好傷心,青蓮和梵音都被她這模樣嚇了一跳,更別說小孩子了。
許金陵見狀連忙把李珺報給青蓮讓她帶進去哄哄,轉頭對梵音說到:“再去準備碗筷。”
等身邊的人走乾淨了許金陵才輕聲的說:“都準備好了嘛?”
趙淮溪把散落下來的長髮掠起來認真的點點:“都準備了一晚上了。”
許金陵抿了口茶:“看得出。”看着趙淮溪滿臉期待的表情都覺得她出宮後的日子一定過得很精彩:“我有點羨慕你了。”
趙淮溪回過神來:“我也羨慕你,有那麼一堆可愛的孩子。”
一句話把許金陵飄離的心拉了回來,點了點頭:“確實。”
不過一會梵音已經把碗筷拿了過來,看見趙淮溪毫不客氣的拿到自己面前,梵音撇了撇嘴站到旁去了。
趙淮溪那吃相許金陵實在是不敢恭維,起身:“你慢慢吃吧,我去準備些出宮的事宜。”
一聽到出宮兩個字趙淮溪的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梵音一個白眼,待許金陵走後沒好氣的說:“快點吃,吃完我要收拾。”
可趙淮溪就像是要故意逗梵音似的,輕輕的夾起菜然後慢悠悠的放在嘴裡,嚼啊嚼啊嚼啊,一副我就慢慢吃的欠扁模樣,跟着嘚瑟的抖一抖腦袋。
對於趙淮溪這無恥的反應梵音已經見怪不怪了,反正她也吃的差不多了,爲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發生梵音再問一遍:“吃完了嘛?”
趙淮溪依舊那副你來咬我的模樣。
梵音深吸了口氣,拿起旁邊的茶壺倒滿茶讓後咕嚕咕嚕的喝下,仰起頭讓水在嘴裡打轉轉,然後一低頭把水全吐在飯菜上。
趙淮溪:“......”事發突然,她還是懵的,直到看到梵音那羞射的笑容:“臥槽!你太無恥了。”然後用袖子給命的擦臉,剛纔那茶水好像濺到她臉上了。
見狀梵音臉上也是微微一紅連忙收拾東西就離開,此刻她的心情是糾結而不好意思的,娘娘的辦法挺有效果的,就是噁心了點。實際比想象中惡心。
趙淮溪吃的飽飽的便趕緊回去收拾自己了,雖然梵音平時嘴巴挺不饒人的,但是對她這種厚臉皮的來說根本不算是,估計那招是許金陵教的。
所以說,別看許金陵斯斯文文談吐舉止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其實心裡不知道有多瘋狂,典型一悶騷。
啓程離開大齊的那天許金陵才知道陪李禹去友國的只有自己,不免有些驚訝,不僅在她心裡,在更多人的心中有了另外一層的意思。
德妃已經不知道怎的穩定自己的情緒了,只能對着李禹送他的盆景不停的呵呵,那語氣,明顯是在極度壓制下造成的。
琪夫人倒對此事無所謂,只是迫於謝太后她老人家纔不得不皺眉,要不然又要被數落幾分,不過她那個妹妹是真生氣,揪着帕子:“這許淑妃怎麼就那麼好命,兒女雙全不說,地位高又受皇上寵愛。”心裡是滿滿的嫉妒,說着看着謝太后。
謝太后閉眼不說話。
謝婕妤見太后不說話不免有些抱怨,進宮這麼久來皇帝光臨她那幾次,姑媽也不知道給皇上施施壓:“姑媽,皇上最聽您的話了,您可要幫侄女一把啊。”
琪夫人搖搖頭把眼神撇一邊去。
謝太后一個冷哼:“若不是哀家幫你,你能爬到婕妤的位置?自己栓不住皇帝的心在這瞎嚷嚷有什麼用!”她何嘗不想多幫一把,甚至扶上皇后的位置,只不過那皇帝是面上一套心裡一套,重權在握的時候什麼都聽你的,你說什麼是什麼,還讓她覺得這皇帝弱弱無能,畢竟十幾歲的孩子心裡不爽還是會在臉上表露出來,可她卻一點沒有察覺,好了,現在翻身了也不管自己對他多年的養育之恩關在這慈寧宮不得外出,偏偏還要在世人面前做出一副孝子的模樣,沒少打着替她祈福的名號外出。
當然謝太后被禁足這是也沒有被謝家知道,知道也沒用,就她那幾個哥哥,壓根沒指望,還省的丟人。
而就在李禹一行人離開大齊的第二天,永樂宮就着了場大火,聽說趙榮華被活活燒死在裡面,火滅的時候已經被燒成了灰,似乎那一聲聲的慘叫猶如在耳。
只能說這趙榮華也是倒黴。
李禹真是個負責任的好皇帝,即使出遊也不忘批改奏摺,許金陵坐在一旁有些無聊的翻着古書,可心思卻是飄到趙淮溪的身上,大概是她的本事吧,竟然可以換了一張臉跟着出宮,一出宮門人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張紙,上面潦草的幾筆寫着後會有期。
可許金陵卻覺得後會無期的可能性更大。
李禹低頭批改着奏摺,過了一會沒有聽到紙張翻頁的聲音,擡頭便看見許金陵微擡着頭看向窗外,因馬車快速行走而帶起的風忽大忽小的輕吹着她的髮絲,濃密的睫毛隨着眨眼的動作一顫一顫,嘴角自然的抿成一條弧度,就那麼靜坐在那裡好似一副畫。
李禹收回了目光,看了眼那堆積成山的奏摺,擱下筆,揉了揉雙眼,然後順手從一旁拿起了一張白紙。
許金陵回過神的時候李禹依舊埋頭幹自己的事,撇了眼後依舊無聊的翻着那本古書。
直到吃午飯的時候才稍微熱鬧一些,主要活絡氣氛的就是嘻嘻和李深,寶兒則是呆萌呆萌的專心吃飯,本來許金陵以爲這次出行不會把嘻嘻他們帶上的,沒想到。
許金陵和李禹畢竟身份尊貴,吃飯的地方自然與其他人是隔開來的,這到有一種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感覺,許金陵有,就不知道李禹有沒有這種感覺,撇了眼身旁的人,正瞧見他滿眼笑意的看着對面的幾個孩子。
或許是被這樣的氣氛感染,許金陵低頭一笑不再說話。
就這樣好幾天的路程,李禹一行人終於是到了友國大運國守城,而大運國國主也早早的等在城門關口。
趙謙見到那浩浩蕩蕩的一行人便立刻下馬迎了過去,李禹聽到黃德海說趙謙已經在前面便起身出了馬車,兩人愣是步行了一小段距離,馬車和大臣們分別跟在各自皇帝的身後。
不過一會馬車才慢悠悠的停在李禹的身邊,許金陵正從上面緩步下來,李禹卻是快一旁的宮女一步把手伸給了她。
那宮女見狀馬上便把手收了回去,許金陵看了也是一愣,擡頭看了眼趙謙,略微低頭的把手搭在李禹手上。
趙謙對李禹這一動作也只是微微一笑。
這幾日的車程着實讓許金陵有些疲憊,一番客套之後便早早回房休息,倒是李禹精力旺盛還在於趙謙敘舊。
直至第二日午時起來,梵音纔給許金陵好好裝扮了一番,宴會是在明天舉行,她還有半天的時間可以到處看看,身後跟着的幾個太監則是趙謙派來給她引路的,畢竟皇宮有些地方能去,有些是不能去的。
許金陵看那幾個太監,笑了笑:“本宮聽聞大運國皇宮有一片花田,甚是美麗,不知能否有幸去看一眼。”
那太監見許金陵這麼一說,眼光一閃,訕笑到:“奴才爲娘娘引路。”
許金陵到那的時候似乎已經有人在那了,遠遠就聽見女子的尖叫聲,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恐懼的,着實那聲音太刺耳而分不出情緒。
太監見狀訕笑到:“大概是朝陽郡主又在和某家小姐胡鬧了。”
許金陵狐疑:“朝陽郡主?”她倒是有聽梵音說過,說這皇宮之中有個郡主從小癡呆,也不知最近一段時間怎麼了變得特別暴力,當然這也是她從別人那聽來的,更沒有想到曾經看過的小說中,有這麼一類,就是穿越到傻子女主身上然後醒來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經典橋段。
出於禮貌許金陵覺得不管這個郡主是個什麼人,既然遇見了還是打個招呼比較好,說罷順着聲音就過去了。
偌大的花田內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直通盡頭,各種顏色的花朵整整齊齊的排列開來,隨風搖曳,被水洗得透徹的藍天飄着朵朵白雲。
這讓許金陵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突然不遠處的花叢中竄出個紅色的身影就對着許金陵這邊揮手:“救命啊救命啊,肖珊珊要殺人了。”說着提着裙子就往旁邊的花叢跑去。
還沒跑幾步後面搖搖晃晃的站起一白衣女子,衣衫頭髮都有些凌亂,一手捂着嘴巴一邊扯着嗓子喊:“肖倩倩你不要胡說八道。”
肖珊珊?肖倩倩?感情是兩姐妹?
見兩人跑遠了許金陵也懶得打招呼了。
在花田呆了會便準備回去,這時候一嬤嬤模樣的人上前說道:“晉王妃請娘娘今晚一聚?”
許金陵心裡奇怪,晉王妃?她貌似不認識吧,遂問道:“可是本宮一人前去?”
那嬤嬤也是笑了笑:“不僅娘娘,大齊皇帝,還有公主皇子們都回去。”
許金陵心裡有了底,點點頭:“勞煩嬤嬤了。”